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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雯对上顾雨薇探究的目光，开门见山。
“方晏枫找我办离婚案的时候，为了保住方氏不被顾氏侵吞，做了一份脱离方家的公证。”
“一旦有这个公证，他就不是方家的人，方家的财产都跟他没有关系。”
“他死了，他的妻子继承不了任何财产。”
听到这话，顾雨薇眉头微蹙：“那份公证书现在在哪儿？”
“在他的房间的保险柜里，密码，除了他就只有我知道。”
顾雨薇却满眼防备：“你这么做，想要什么？”
宋婉雯轻笑一声。
“我要顾氏取缔法务部，所有法律相关的事宜都外包给天弘，费用我定。”
顾雨薇也听笑了：“是你疯了还是你觉得我疯了？”
“为了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东西，让你把顾氏当血包吸。”
宋婉雯不以为意。
她拿出手机，放在桌上，屏幕里是一张做了公证书。
和宋婉雯说得内容，一模一样。
顾雨薇脸色微变：“先跟我去拿到公证书，其余再谈。”
“好。”
顾雨薇退了一步，宋婉雯也就退了一步。
而后，宋婉雯跟着顾雨薇，来到了森然别墅。
一进方晏枫的房间。
宋婉雯进门后，就看到桌子上还散着纱布和碘伏，而垃圾桶里，也还有没有倒掉的沾了血的纸巾。
她攥紧了手心。
拿出手机，拍了照。
宋婉雯走到方晏枫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
【961226】
方晏枫的密码，是她的生日。
当初听方晏枫说起的时候，她有些诧异。
但他只说：“以前设置的，懒得换罢了。”
宋婉雯按下开锁。
保险柜里，静静地躺着一个旧了的篮球，下面压着一张公证书和U盘。
这个篮球是她曾经大学的时候，做兼职送给他的。
他直到现在还留着。
“宋律师，楞着干什么？”
顾雨薇不耐烦地催促。
宋婉雯敛眸，不动声色地拿过U盘。
而后拿出公证书，递给顾雨薇。
倚在门边的顾雨薇，快步上前接过，纸上赫然写着：
——方晏枫与方家断绝社会家庭子女关系公证书。
顾雨薇看到公证书，神情松缓了不少。
她轻笑：“宋婉雯，你就这么把方晏枫卖了，不怕他做鬼也不放过你？”
宋婉雯攥紧手中的U盘，不以为意：“怕鬼的人，怎么混我们这个圈子？”
“顾总，我把方家当成投名状送给你，只不过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
顾雨薇面露嘲讽。
“我就是替方晏枫不值，为了你这样的人，竟然要跟我离婚。”
她握紧手中的公证书，又说。
“不过，你这样利益熏心的人，我用起来反而放心。”
“宋律师，合作愉快。”
宋婉雯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这时ʟʟʟ，就听顾雨薇又对她说：“我还有另一件事要交给你，帮我做关于方晏枫之死的无罪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