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10-17 15:27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被她说到吐血了?
“姑娘,嬷嬷准备菊——啊!”扶夏看到眼前一幕,吓得惊叫一声,“世子、世子怎么吐血了?”
“扶夏,快把库房里的药箱拿来。”沈云娇迅速转身跟扶夏吩咐道。
她猜想,裴之玄上次替自己受的沈云墨那一刀,估计到现在还没痊愈。
哎。
该救的时候还是得救。
更别说裴之玄还是为自己而受的伤。
"你、你快随我来房里吧,我帮你重新看下背上的伤口。"沈云娇微微蹙眉催促道。
可当她转身之际,裴之玄却突然伸出手,一下子扯住了她的衣袖。
这时候,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淌下,平白增添了一丝悲凉。
"云娇,我不是无情之人。"
"在回到裴家的那一天,你与我拌嘴,故意惹我生气时,我便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你。"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方紫玉,也从来没有碰过她,我对她只有感激之情。"
"我爱的,只有你一个。"
说完这些话,裴之玄并没有跟着沈云娇进房。
反而他往后退开了一大步,如玉般俊颜有着几分悲色,他勉强一笑,"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该走了。"
裴之玄想,沈云娇听这些话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吧。
他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得如此卑微。
像个被抛弃的孤魂野鬼般,固执等待自己伴侣回心转意。
可裴之玄再卑微,也不愿用自己的伤势来博沈云娇的一丝可怜。
"你好好照顾自己。"
费力说完这句话后,裴之玄落寞一笑,踉跄转身,留给沈云娇一个寂寥的背影。
"等等。"
沈云娇按了按太阳穴,无奈地看他一眼,"你在我这里吐了血,万一出了门,在府外就晕了怎么办?难不成你想让外头的人误会沈府是个什么险恶的地方。"
“你还是随我进房看看吧。”
最终沈云娇还是将裴之玄带进了房内。
片刻后扶夏提着一个描金檀木盒进来。
沈云娇接过医药箱,冲裴之玄扬了扬下巴,"坐吧。"
裴之玄垂下眼眸,乖乖地拉开青藤黄花梨椅,坐在了沈云娇的面前。。
"将上衣脱一半,我看看伤口的情况如何?"沈云娇说这话时,语调并未有任何变化。
可裴之玄却犹豫了。
他怕那满身斑驳的伤口,会吓到眼前的人儿。
"裴之玄。"
沈云娇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
裴之玄这才慢慢将衣襟袍带解开,露出来几十道长又深的鞭伤。
再加上他背部一直未痊愈的伤口。
整个背部看起来就像是个五彩缤纷的调色盘。
沈云娇那拿着棉球的手瞬间一抖,脸色当即沉了几分。"你这是从哪里搞来这么一身伤?"
裴之玄低垂着头,沉默半晌后才答道,"太子受难,我于御前求情,被陛下视为大不敬。陛下一时发怒,罚了鞭刑五十。"
沈云娇闻言,手上动作微微一滞,她轻声道,"你是萧、你是太子殿下身旁的人,在这个节骨眼去为他求情,陛下自然会发怒。"
"我知道。”裴之玄答道,眸中却闪着微光,“可我必须为他发声。”
国运衰退,君主昏庸。
大庸早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如今更是既有内忧又存外患。
昭武帝如今只听信偏信淑贵妃以及宦官高仁吉安的谗言,一心只想除掉太子,保全自己的皇位。
可太子,才是唯一能拯救大庸的希望。
裴之玄早已下定决心追随太子。
因此他才会冒着被罢官的风险,替太子求情。
“云娇,沈相虽此时受陛下青眼相待,可花无百日红,陛下如今昏聩,谁能保证他之后会待沈大人如现在这般亲近。”
“而且沈大人如今与淑贵妃一党走得近,并非好事。淑贵妃的野心越来越大,若是一朝膨胀而有了执掌权力的野心,到时候该怎么办?”
裴之玄委婉地提醒沈云娇,他知道自己如今说这些,沈云娇未必能听得进去。
可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不说出来他不安心。
却没想到沈云娇并没有对他义正言辞反驳,反而点了点头,“阿爹不是那般不明是非的人,我知道他不会助纣为虐,我定会去跟他好好说说。”
据沈云娇所知,书中沈知章曾谋害过太子一次,那次并没有成功。再之后裴之玄对沈家做清算时,曾问过沈知章为何谋害太子。
沈知章当时回答是“因为你是太子党,我如果不杀太子,你就永远都会有靠山。”
也就是说,沈知章是为了自己不被裴之玄欺负,才动了杀太子的心思。
如今她与裴之玄已经和离,再无瓜葛,沈知章自然就没有害太子的理由。
第152章 对,我喜欢的人就是太子
裴之玄应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定会护住你的,你放心。”
他看不到背后的沈云娇脸上情绪变得有些复杂。
若是裴世子说的护住自己,是将自己全家该抄的抄,该流放的流放,那这还是不要护的好。
当然沈云娇也没把这些话说出口,只默默加快了手上上药的动作。
上完药后,她还尽责地顺便帮裴之玄把了脉,又开了张药方给他。
裴之玄伸手接过她的药方,刚想开口时便听见沈云娇赶客的话tຊ,“伤口处理好了。你的脉象很虚,还是尽早回去休息吧。”
裴之玄见沈云娇眼下乌青一片,也不舍得让她劳累。
他站起身,眸光安稳地落在她芙蓉般的娇颜上,“多谢你。”
可正当裴之玄刚想离开之际,那放在梳妆台上的玉佩却一下子将他的目光截获。
那通体圆润刻着龙纹的玉佩,好似在哪个地方曾见过。
裴之玄忍不住再走近些。
沈云娇见他突然往梳妆台旁走,有些疑惑地将视线放在桌面上。
结果她一下子看到了萧怀谨赠给她的玉佩。
完蛋!她昨天拿着把玩时,竟然忘记将这玉佩收好。
沈云娇快速冲到梳妆台前,将玉佩一把抓过放到自己后面。
可裴之玄却早已把那玉佩看得清楚。
上面刻着一个“谨”字。
谨,萧怀谨。
这是太子从前日日挂在腰间的佩玉。
这么重要的东西,如今居然在沈云娇的房里出现。
裴之玄不会傻到不明白赠人玉佩是什么含义。
只有心仪对方,才会将自己日日戴着的玉佩赠给她。
在这个夏日午后,蝉鸣鸟叫,微风习习的厢房内。
裴之玄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奸夫”。
“那个,没事的话你就回吧。”沈云娇突然有些紧张,硬着头皮答道。
事后她想了想,自己为何要紧张?不就是突然变成了前夫上司的女朋友嘛。。。
裴之玄抬眸看向她,一双深邃的眸子黑漆漆的,看上去很危险。
他这才注意到,沈云娇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的像是被反复吮吸过的暧昧吻痕。
他忽然轻笑了声。
真真是造化弄人。
从前,他刚被沈知章逼婚时,有想过,若是沈云娇能遇到一个她更加心仪的对象,就此放过自己该有多好。
如今他的愿望成真了,沈云娇真的成了别人的女人。
“是太子吗?”
“什么?”沈云娇只见裴之玄薄唇微微启动,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裴之玄面部紧绷,眼尾处有些许细微红丝,他尽力压制自己又想呕血的欲望,再问,“你之前说,你喜欢上别人了,说的就是萧怀谨吗?”
沈云娇怔了片刻,随之郑重地点了点头,“对,我喜欢的人就是太子。”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她喜欢萧怀谨。
感觉很奇妙,有些忐忑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裴之玄看着她那清澈坦荡的杏眸,满腔的话憋在胸口,最终只能用颤抖的声音挤出一句问话,“为什么?”
为什么是太子?
为什么她会移情别恋?
“沈云娇。。。”
裴之玄声音艰涩地喊了她一声。
他很想跟沈云娇说,说他后悔了,他之前不该一生气就逼她走。
说他错得离谱,不应该一成亲就抛下沈云娇一个人独守空房两年。
他又想劝沈云娇,不要和太子在一起,太子身份尊贵,以后是不会与她长久的。
这么多的话,他想说,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该用什么方式去说。
说了又能怎么样?
沈云娇什么都懂,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从前她的选择是裴之玄。
而现在,她的选择已经换成了萧怀谨。
裴之玄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难受。
他望着沈云娇脖子扎眼的红痕,脑海中就会不断幻想她与萧怀谨之间的亲密场面。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沉重起来,他忍不住上前,隔着衣料拉住沈云娇的手,沉声道,“你不该和他在一起。”
窗外传来管事妈妈吩咐丫鬟去浆洗房干活的声音,又有几个姨娘的小孩子在抄手游廊处打闹嬉笑,银铃般笑声传到这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