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10-10 11:20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陈许泽轻皱着眉似乎觉得棘手的模样,只是道。
“这事不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她又没了爸妈,我要是现在提离婚,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那你就甘心让她拖着你?”
里面一片死寂。
姜满无声无息地退出去,就像从没来过。
她下楼拿起行李,就往宿舍走。
离办公楼越远,她的眼眶就越红。
当年姜满父亲离世,陈许泽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她送走父亲,就窝在卧室里终日浑噩。
是陈许泽将她从床上拉起,只问了一句话:“要不要去结婚?”
姜满被惊喜冲昏了头,没有三大件,没有三金,只有一张现照的结婚照,她和陈许泽结了婚。
不为别的,就只为他这个人。
可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吗?
这个念头渐渐清晰,浮出水面,让姜满整个身体都瞬间凉了下去。
直到回到宿舍,铺好被褥,僵硬地缩进被子里,姜满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宿舍里灯熄了又亮,不断来回走动的陌生舍友小声地说着话。
咯吱咯吱的拖鞋声和窗外嘈杂的蝉鸣交织在一起,明明是再热闹不过的场景。
可她还是觉得心口一片空荡荡。
第二天,天还没亮,便响起了集合的号角声。
姜满从睡梦中猛地惊醒,迅速下床洗漱,却在下楼时,猛地崴了一下。
可来不及多管,她只粗略地揉了揉脚踝,便跑到集合点去了。
陈许泽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手里还拿着一根长棍。
他从队伍的一端,一点一点地看过来,却在姜满的面前停住了。
姜满呼吸都不由屏住。
陈许泽眼神冷淡,径直举起棍子撩起了她没扎进去的上衣。
姜满瞬间便僵住了,连掌心都冒出了冷汗。
陈许泽毫不留情面地说:“二十圈,立即执行。”
姜满没有反驳,迅速喊了声:“是。”便转身去了操场罚跑。
过了不久,又有几人跟在她身后罚跑。
跑完二十圈,姜满已是满头大汗,先前崴的脚痛得都快没了知觉。
进队伍时,一直跟在姜满身后的战友忽地打了报告:“报告!教官,她脚肿了,能不能让她去医务室休息一下?”
姜满来不及反应,下意识抬头对上陈许泽的眼神。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微微点头同意。
姜满搭在裤边的手瞬间揪紧了布料,心脏随着他的这句话往下一沉。
忽地就想起昨天军医处的那个女人轻蔑的话,一咬牙便大声说道:“不用!我还能坚持!”
陈许泽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姜满,不要做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非要逞强,最后连累的是你的战友。”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姜满只觉鼻尖蓦然一酸。
陈许泽语气不容置喙:“去军医处。”
姜满大声喊了句:“是!”
这一次,她的声音忽地哑了。
姜满再来到军医处,对着军医乖乖地脱下了军靴。
军医没忍住嘶了一声。
姜满脚腕上一片红肿,甚至能见紫色的淤青。
可她不以为然,直到陈许泽出现在门口。
陈许泽笔直地站在一边,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
他们都没有说话,气氛从未如此凝固住。
陈许泽微微皱眉,若是从前,姜满早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了。
他轻咳了一声:“你要来这,怎么不和我说一声?现在很多工作都需要你这样的大学生,你不一定要受军人这份苦。你父亲也不会想看见你这个样子的。”
缓了缓,他又径直问道:“要不然我帮你转到办公室去?”
姜满瞬间抬头看他,像是要证明什么,迫切地说:“我只是今早不小心崴到了脚,在之前的训练里,我样样都能拿第一的。”
所以拜托了,别用这种眼神看她。
可陈许泽皱了皱眉,冷下声来:“我们是边防军,守卫的是我们国家最重要的一条线,不容马虎。”
“姜满,这不是儿戏,你不行的。”
第3章
陈许泽说完就走了。
姜满看着陈许泽离去的背影,这瞬间,炎热的风吹过军医处的窗帘,哗哗作响。
可她的心却越来越凉。
为了争口气,姜满在接下来的训练当中,更是铆足了劲要成为那个“第一”。
可练习擒拿时,姜满正准备上去,对练的男兵却不好意思地看向陈许泽:“总教官,我还是直接认输吧,赢了也不光彩。”
陈许泽点头,平静地说:“既然这样,那就算姜满赢。”
姜满一怔,不自觉握住了手:“还没开始比,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比他弱?”
男兵一时语塞。
这时,有道爽朗的女声忽地响起:“那就我来吧,我也是女的,就不存在什么光不光彩了。”
姜满循声看去,嗓子眼瞬间一阵堵塞。
是军医处的那位女兵。
只见她穿着训练服,正含笑看着陈许泽。
陈许泽只思考了一秒,便拿起了哨子:“准备……”
乐琴看向姜满,似笑非笑道:“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
姜满紧咬着牙关,身体弓起来,成了标准的进攻姿势。
然而随着哨声响起,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便一片模糊。
乐琴的拳又快又重,砸在身上如同沙包一样痛苦。
她还有闲情点评:“手太慢了。”
“下拳再用点力。”
“你这也叫闪避?你新兵营教官怎么教的你?”
“停!”
姜满一下跪倒在地,喘着粗气,汗水刺进眼睛里,连着生理性泪水一起流下。
周围一片安静,他们的视线缠绕着她,有惊讶,有失望,有鄙夷……
姜满只敢看着地面,不甘地握紧了拳,可手却在发抖。
陈许泽的声音又冷了一些:“训练结束,就地解散。”
姜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训练场,一路浑噩,如同丢了魂魄一般。
她走到宿舍门前,正要扭开门把手,里面是无比激动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姜满今天在训练场被乐琴按在地上摩擦!”
“天!她不是特招生吗?怎么会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你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姜满是走后门进来的!只是来我们部队混个基层经验,以后是要回去当干部的!”
“那我以后还是小心点对她吧,我可不想得罪关系户。”
室友的声音却在这时候突然在姜满身后响起:“姜满,你怎么在门口傻站着,不进去吗?”
姜满一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里面瞬间安静了。
对上室友疑惑的眼神,她攥紧了手,却只苦笑一声:“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就先不进去了。”
像是落荒而逃一般,姜满转身离开了宿舍,可刚走到楼下,就遇见了陈许泽。
陈许泽的目光平静地略过她的脸:“正好你出来,省得我再去找你了。陈首长找你有事,跟我走一趟吧。”
陈首长是姜满父亲以前的战友,这些年没少照拂她,现下姜满进了他的部队,他肯定是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