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3-21 08:52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现在她提出来了,他反而觉得像是解决了一件事情。
没有买床架子,好在有摊架子,周容意身形比较瘦,拿来将就当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把摊架子摆好,又在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
“方便?”霍景泽在外面出声。
“进来。”
掩着的门推开了,霍景泽抱着他房间里的那个桌子进来,摆在窗口处,然后又出去了。
周容意正愁她的那些用品没处放呢,这桌子带两个抽屉,倒是方便了许多,现在她衣服也不多,可以用一边抽屉就将就一下。
周容意将那些东西分门别类放好,打算去一趟茅厕回来睡觉。
手纸在古代是很贵的东西,不过她本来是个现代人,用别的根本就不习惯,前面不到无论如何也要霍景泽买手纸,饭她宁愿少吃点,然后自己省着点用,霍景泽平时也不用这个。
今天总共挣了三两多的银子,买了好几包手纸,她打算给霍景泽的房间也送去两包。
不过,她今天已经给他买了一身衣服,又去送手纸,他会不会认为她在讨好他?
“呶,以后就用这个吧,免得我从你身上闻到一点别的异味。”
霍景泽正在煤油灯下看书,周容意将两包手纸从他的窗户给扔到床上。
霍景泽抬眼窗外,只见少女一脸的不屑。
他不由得满头黑线,他天天洗澡,身上会有什么异味?
周容意没有管他是什么脸色,就去上厕所了。
茅厕距离屋子有三十几步远,有五个坑位,有隔间,附近的几户人家共用。
周容意才走到中途,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两个毛小孩,对着她又跳又叫。
“哪来的野女人,赖在男人家里不肯走,不要脸哟不要脸。”
“羞羞,小小年纪就不知羞耻,千人骑的货。”
这两个小男孩一个看起来八岁,一个看起来六岁,长得尖嘴猴腮,瘦巴巴的,一边嚷着,一边做出用手指刨脸的动作。
周容意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实际上她来这个屋檐下,耳边就落了不少风言风语,大概就是这些内容,她是突然出现的,和霍景泽之间也没名没份,古人的思想本来就不一样,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忍耐,任由她们说三道四地欺负。
她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俯身下来:“小兄弟,你说谁是野女人啊。”
第二十一章 脸上红斑
“说的就是你,你就是野女人,你从哪里冒出来的都不知道,又不是慕大哥的媳妇,你赖在他的家里做什么。”
小的看着周容意这种没有温度的笑,感到有点害怕,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大的这个丝毫不惧。
“可是现在你从哪里跑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说你是野孩子呢?”
大男孩脸色变了变,浮起了愤怒:“我才不是野孩子,我有爹有娘。”
“我也有爹有娘啊。”
周容意说着,拍了拍他的脸,力道有些用力,这男孩被他这一句说懵了,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不对,你是——”大男孩突然想起来:“你不是野孩子,你是野女人,这不一样,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是不一样。”周容意勾唇,月色下,她的笑意更是冰冷瘆人。
“不过,等到明天,你们和别的孩子也不一样了。”
她若无其事起身来,进茅厕的时候,听到附近人家喊着两个孩子回去。
这些人不治一治,是绝不会收敛的,她也不过是图一顶屋檐,一口饭吃,霍景泽并未娶妻,她也不是什么三儿,居然如此羞辱,实在是过分。
周容意不知道,霍景泽就立在一片夜色中,将方才的那一幕看在眼里。
明天,又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周容意和他平时的相处,从未流露出这样的冷决,他这才发现,她还有另一面。
霍景泽转身,进入院子。
这是周容意第一个晚上,在稍微像点样子的房间睡觉。
不得不说,比睡猪圈要舒服一些,至少安全感是无法相比的。
第二天,周容意起来,洗脸之后,她对着那张梳妆镜子,第一次清清楚楚看到了原身的长相。
巴掌脸,五官精致美丽,一双眸子澄澈乌亮,仿佛两颗黑宝石,额头上还有个类似王祖贤的美人尖。
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怪不得傅家获罪,发卖流放女眷的时候,原身被这里的县衙买走,后来又派人来寻。
周容意对着镜子端详了一阵,然后将那一副人皮面具戴上,这多了一层面具的模样,比起来实在是太平庸,不过在荒野之地,又有官家的纠纷,这是好事。
周容意去淘米,就看到霍景泽在后厨房的水井处洗衣服。
现在家里不缺吃的,男人也用不着大早上打鱼。
周容意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常,倒有点像夫妻。
霍景泽将两身衣服晾起来,又出了门去。
周容意:“——”
他还惦记着那些鱼虾呢?
“等一下。”
霍景泽到了门口,听到周容意在唤他,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面无表情。
“吃过了早饭再去。”
周容意说,以前是食材不够,现在算是有点条件了,早饭是要吃的,不然容易得胃病。
她只是交代了一声,告诉他以后能吃早饭,就进厨房摊饼去了。
现在用具不够,但烙几个鸡蛋饼,葱花饼还是可以的,等买了蒸笼,就可以做馒头包子蒸饺。
霍景泽也饿,流放之后,他再也没有吃过早饭,就算去镇子上,也为了省几文钱饿着肚子,每天都是空腹到中午,这种滋味属实不好受。
他留了下来。
葱油饼的香味从厨房飘到院子里,又飘到院外,惹得人垂涎欲滴,霍景泽坐在灶前,给灶里添火。
“不行,火太大了,减一点柴火。”周容意一边给饼子翻身,一边说。
霍景泽有些手忙脚乱地退去两根柴火:“这样行不?”
“差不多了。”
周容意烙了五张盘子大的葱花瘦肉饼,她吃两张,霍景泽吃三张。
咬一口,霍景泽眉头舒展,比镇子上卖的好。
三张下肚,正好填饱,无比满足。
吃完早饭,霍景泽就出去了,周容意把她那些药材搬出来放在地上晒,药材要越干越好,这样才不容易腐坏。
这样找下去,怕是板车也不好拉载了,哪一天是不是要开个药馆子,或者找一点其他更轻轻松的门路,当然也是关于医药的,周容意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不过,那是后话了,她现在最重要的,是积攒名声。
“哎呀,大成,小成,你们的脸咋了?”不远处,响起一声惊呼,接着是那个院子里的人手忙脚乱的动静。
这一处院子的邻居往东十步是汪家,往南二十步是刘家,更远一点,是陆云染和她娘租的那个院子。
现在,声音正是从汪家传出来的。
“这是造了什么孽哟,好好的脸,咋成这样了?”刚才说话的是汪家二房的媳妇陈氏,也就是大小成的娘,现在扯着破锣嗓子的,是陈氏的婆婆冯氏。
周容意没有管那边的凌乱,继续把药摆好,
这个院子方位还算不错,每天阳光总是阳光直射,晒药材很方便,就是太破败了,要是有一天盖一个漂亮的琉璃红墙四合院——
周容意摇头,她不过是一个借住的客人,为什么要考虑这个。
“小嫂子,小嫂子快开门。”
不一会儿,门口就有人拍门,是陈氏焦急的声音,这家人真没素质,这几下子门都要给她震碎,不断有尘土掉落。
周容意装作没有听见,转身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