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5-25 09:59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痛,深入骨髓,纪沐泞感受不到周围人的声音动作,在剧痛中失去了知觉。
医院。
纪沐泞悠悠转醒,偌大的病房一片空白,只有她自己,冷清至极。
当她想挣扎着撑起身体时,病房门被人推开,医生走进来急忙出声阻止。
“你的伤刚处理好,不要乱动!”
纪沐泞浑身一颤,却惊恐的发现,她的腿好像动不了了!
“我的腿怎么了?”纪沐泞抬头望向医生,眼里一片惊慌,“医生,我后天还有很重要的演出!”
医生别过目光,有些不忍:“是……粉碎性骨折。”
一时间,纪沐泞的表情一片空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她眼中一下涌出泪来,哀求的望着医生:“医生,我求求你想想办法……我还要跳舞的!”
“恐怕你以后都不能再跳舞了。”
话落,医生遗憾的叹息出声,彻底粉碎了她最后的希望。
医生什么时候离开的纪沐泞毫无察觉,苍白如纸的脸上带着无尽的绝望。
空洞的双眸如同木偶一般直直望着自己的腿。
就在失神时,病房门被被人推开。
纪沐泞闻声望去,只见陆景天沉着脸走了进来。
“陆景天……”她眼神迷茫的轻唤出声。
看着毫无生气的她,陆景天的心里不由得激起一团无名火。
开口便是冷语:“原本可以只有我一个人受伤,如今拜你所赐双双入院。”
讥讽的语调如刀一般扎得她的心血肉模糊,痛到都麻木。
望着他眉宇间的不耐,纪沐泞哑声开口:“你……就只有这些想跟我说吗?”
就算是救了个陌生人,别人都会道谢吧,可陆景天的话却如同在指责她多管闲事一般……
看着她惨白脸色,陆景天藏在病号服里的手不由地攥紧了几分。
他移开眼,说的却是:“爸妈身体不好,你受伤的事情不要让他们知道,没必要让他们白白担心。”
没必要?
她在心底一遍遍念着这三个字,每念一次她的心就抽痛一下。
念着念着她突然笑了,眼中泪光浮现,声音都在发颤:“陆先生也是个忙人,以后也没必要再来看我了。”
这话在陆景天耳中格外刺耳,他沉着脸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我会给你找个护工。”
这是陆景天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门狠狠关上,纪沐泞静坐在病床上,眼底的悲凉慢慢溢了出来。
看着缠满绷带的双腿,纪沐泞渐渐红了眼眶。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分不清心和腿哪个更痛。
在住院的第二天。
芭蕾舞团的指挥老师带着一束百合花来到了病房。
在看到她腿上缠满的绷带,指挥老师忍不住责怪道;“一个舞者最重要就是这双腿,你怎么这么不爱惜?!明天的演出我只能让次席补场了。”
指挥老师的话像刀一般割在她的心,但即便很痛,她还是要强撑着抱歉。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老师的栽培,耽误了大家。”
每说一个字,纪沐泞都能感觉到心在滴血。
指挥老师也不再多说,深深叹了口气后安慰似地轻轻拍了拍纪沐泞的肩膀。
“你好好养伤吧。”
话落,指挥老师便沉着脸离开了病房。
纪沐泞呆呆望着老师离开的方向,她很清楚刚刚的那声叹息声代表的意义。
机会不等人,首席的位置也不会等着她一个人。
这一次,她失去的不止是首演的机会,更是首席的位置。
病房门外,陆景天看着指挥老师的背影,眼中情绪莫名。
但当他余光瞥见付离走来的身影时,神情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冷漠。
“景天,纪沐泞怎么样了?”
付离皱起眉头,语气很是关切。
“她没事,谢谢你介绍的护工。”陆景天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付离勾起唇角笑得温柔至极,声音甜美:“没关系的,医院我熟嘛。”
陆景天微微点头。
付离又温柔开口:“好啦,你不是手也受伤了吗?快回病房休息吧,我去开导开导她。”
想到付离是心理咨询师,陆景天才微微放下了心,转身朝着自己的病房走去。
见陆景天离开,付离眼神一暗,推开了门。
纪沐泞抬起头,只见付离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语带笑意。
“听说,你再也跳不了舞了?”
纪沐泞冷眸看着付离走到了病床前。
“你来干什么?”
付离置若罔闻,伸手就将桌子上的百合花折下了一朵,慢慢用力将花瓣碾碎成了碎片。
她轻轻开口:“纪小姐,其实我很同情你。”
同情?
纪沐泞只觉得这句话讽刺至极,至始自终她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更何况面前的人是付离。
她没有接话,等着听付离的后文。
“你和我一样都爱着景天,可惜他只有一颗心还都给了我,这三年你也很辛苦吧。”
纪沐泞心口一揪,手紧攥在了一起,极力压制着心底袭来的涩意。
“我明白,我和景天都亏欠了你,但感情的事是不由人的。”
付离眼含愧疚,轻叹一口气:“纪小姐,只要你答应退出,我可以让景天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你……”
听到这里,纪沐泞冷声打断下了逐客令。
“付小姐,我不想听这些,请你离开。”
付离却只是宽容的笑笑:“那我不打扰了,纪小姐,希望你好好考虑我说的话。”
说完,便优雅离开病房。
压抑的气息围绕在纪沐泞的四周,压得她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爱情里,难道不被爱的那个人就非得退出吗?!
纪沐泞拿出手机,却意外看到舞团次席王倩倩发来了短信。
要知道当初为了竞争首席,她们可谓是水火不容。
“纪姐,你好好养伤吧,以后我会好好替代你的位置。”
短短一排字让纪沐泞全身的血液逆流,指尖都止不住地颤抖。
望着几米处的病房门,她用尽全力从床上挪下,但才走一步便狠狠摔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一股钻心的痛意席卷她的全身。
她不管不顾,还想再走。
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挪动一分。
“你起来啊……你站起来啊……”她红着眼用双手使劲力气捶打着两腿,沙哑的嗓子发出一声声痛苦嘶吼。
“泞泞!”
下一秒,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将她抓紧。
满眼泪光的纪沐泞看着大惊失色的殷怀瑾,整个身体都止不住地颤抖。
“怀瑾……我的腿废了……我这辈子都跳不了舞了!”
她带着哭腔,只觉人生已经坠进了无尽的深渊。
殷怀瑾心头一紧,语气坚定:“不会的,等你好了当然还能跳舞。”
纪沐泞却只失去理智的捂住耳朵不停摇头:“治不好了的……不可能再治好了!”
粉碎性骨折,她注定再也跳不了舞了!
殷怀瑾紧紧抓住她,眼眶也红了,他大声吼:“国内的治不好我就带你出国治,我给你找最权威的专家,找最好的康复治疗师!”
殷怀瑾的话一瞬间击溃了纪沐泞。
连朋友都能为了她去国外找医生,可自己的丈夫却对她毫不在意,毫无过问!
纪沐泞难以抑制的痛哭出声!
殷怀瑾看着冷寂的病房,心里已经猜到了这三年她的婚姻是多么不幸。
明明在婚前,她提到陆景天时连语气都是带着幸福的,如今却只有无尽的凄凉。
哭到最后,纪沐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任由殷怀瑾将自己抱回了病床上。
病房门外。
护工用手机小心拍下了照片。
夜晚,纪沐泞拨通了陆景天的号码。
接通过后,陆景天冷淡的声音响起:“有事吗?”
听着他的声音,她紧张地攥紧了手:“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当面和你说。”
话落,电话那头沉默下来,她整颗心也跟着不由地提起来。
过了一会,陆景天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好。”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纪沐泞抱着手机心情久久没有平复。
出乎意料,病房门没多久就被人推开。
纪沐泞抬起头,正对上陆景天寒冰似的眼眸。
他的目光就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让她无处可躲。
“你有什么事?”
咬紧牙关后,纪沐泞摸着腹中的孩子鼓起勇气,目光诚挚地看向陆景天:“其实……上次妈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怀孕了。”
她以为陆景天会吃惊会开心,却只见他面色更冷。
这让她本就不安的心猛的下沉,她咽了咽继续说:“孕检报告就放在家里,你可以派人……”
话音未完,陆景天直接出声打断。
“没必要,你随意都可以伪造的东西在我这里没有可信度。”
“明天我会让医生亲自给你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