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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将军营帐。
营帐被撩开,冷风灌入,接着徐元青提剑走了进来。
女扮男装的沈离歌连忙迎了上去:“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徐元青神色淡漠,越过沈离歌,在桌边坐下:“有事。”
一阵熟悉的兰花胭脂味和沈离歌擦肩,让她脚步一滞,也瞬间明白。
徐元青又去见白梦浅了。
白梦浅是徐元青的心上人,曾是名动京城得大才女,只可惜一个月前白家获罪,连累白梦浅成了罪女歌姬。
沈离歌微微后退一步,低下头,压下心底的异涩。
当了徐元青三年军师,她知道他不喜欢多问。
徐元青似有察觉,抬头看看了沈离歌一眼,皱眉:“你不适合穿白色。”
沈离歌心头一刺,下意识想到了总是一袭白衣,弱柳扶风的白梦浅。
“那我现在就去换。”
说着,沈离歌准备离开。

“等等!”徐元青叫住了她,“先伺候我沐浴。”
说完,他径直往隔间走去。
沈离歌踌躇几秒,跟了上去。
两人站在浴桶旁,沈离歌熟练地替徐元青宽了外衫,脱去里衣,视线在触及男人精壮的胸膛时,忍不住红了脸。
徐元青见状,慵懒勾唇:“又不是第一次伺候我,还没习惯?”
是的,徐元青知道她女扮男装。
她不仅仅只是徐元青的军师,更是悄悄同他做尽了夫妻之事。
沈离歌咬着唇没有说话,拿着衣服转过身去。
身后传来入水的声音,沈离歌低头看着手中的里衣,微微攥紧了手。
只见里衣的领子上,有些一抹嫣红,是女人口脂的颜色。
什么样的亲密动作能让口脂蹭到里衣上呢?
沈离歌不敢深想,她的身份也让她不敢有任何的质问。
三年前,她顶替去世的兄长沈少城的身份混进军营,被徐元青发现,按照律法,她所作所为乃欺君之罪,按律当斩。
徐元青留了她一命,已是仁慈。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天爱上了徐元青,发现时已经无可救药。
沈离歌压下心口酸胀,走到床边熟练铺床。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
只见徐元青在床边坐下,淡漠的嗓音透着无法拒绝的语气:“明日起,你不用再来了。”
沈离歌神情一滞,有些错愕看向他:“为什么?”
徐元青冷峻的脸难得露出一丝柔情:“我已为梦浅赎身,不日我们就将成婚。”
话音刚落,沈离歌脸色瞬间苍白。
徐元青扫了她一眼,却吩咐:“一个月后你离开军营,辞呈我已经为你备好。”
话入利刃,刀刀正中沈离歌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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