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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令妤说心里话，此刻的她，若是将翩翩养在身边来应当是高兴的，但她却高兴不起来，好似早该在之前给的东西，搁置的时间久了，便也没那么在乎了。

　　但她没拒绝，而是将翩翩放了下来，对着翩翩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认真问：“翩翩，你喜欢娘亲，还是喜欢爹爹？”

　　翩翩似乎有些难以理解这句话，她的视线在爹娘身上游走一圈，最后唤了一声：“爹爹。”

　　杨令妤的心凉了半截，她不知翩翩是听懂了她的话才选了帝王，还是因为听着爹爹二字多了，下意识便开了口，无论是那个原因都证明，翩翩同帝王更亲近些。

　　她只摸着翩翩的头：“真乖。”

　　萧紊川似从未想过翩翩会在这种情况下唤自己，他心里竟升起些甜滋滋的味道来，好像能掩盖他这几日因为担心妤娘而生出的苦楚。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杨令妤率先开口：“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将翩翩还给妾又如何呢？”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不抵抗

　　萧紊川不明白，他们之间怎么就能用破镜难圆、覆水难收这样厉害的词去比拟。

　　他分明也没把她如何，他已然是她的倚靠，为她撑腰，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有前朝后宫都承认的宠爱，为何她还不满足。

　　之是因为他曾经放任奶娘投毒过翩翩吗？只是因为他叫她病了几日吗？可他也是皇帝，朝堂上之人都非善类，于家难以对付，方家又有被贿赂之嫌，他不得不这般做。

　　萧紊川顿觉有些头疼，他无奈道：“妤娘，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亦答应过你，日后不会再如此，单论翩翩，她虽是如今同我更亲近些，但她仍旧认你为娘亲，难道一定要她同你亲近大过我，你才满意？”

　　他想要上手来拉她，将她搂在怀中慢慢安抚。

　　他此前听张韫说过，有了孩子以后，有些妇人都会暗暗同家中人作比较，看看孩子到底是同谁更亲近些，他自欺欺人的想，妤娘只是吃了他的醋而已。

　　“好了好了，明日你将翩翩抱回去养便好了。”

　　说着，他便要上前去环抱着她，但她却抱着翩翩转了个身子，几步将翩翩放到床榻上去。

　　萧紊川手刚刚举起，经她这么一躲，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最后也只能在他的尴尬与些许难堪之中放了下去。

　　杨令妤坐在床榻上，看着翩翩爬了两下，而后撑起身子，两只小手伸出来轻轻挥舞，咿咿呀呀唤着爹爹，是想要帝王抱她呢。

　　萧紊川看了杨令妤一眼，随后几步到了翩翩身边，将她抱了起来，男子的力气本就是大的，他将翩翩高高举起，很明显，他们平日里也是这样玩的，翩翩非但不害怕，甚至笑得开心，口中一直再唤：“爹爹，高高。”

　　这一幕是杨令妤从来没见过的，彼时她心绪翻涌，大抵是觉得唏嘘，她最向往的寻常人家的亲近，彼时就显现在她面前，但其中的主角，却是想来没什么真情的帝王。

　　他大抵是有的罢，杨令妤也不得不承认，他比之前变了很多，更有人情味，更像是一个父亲，她觉得，没准给他时间，他当真会一点点向着寻常人家的郎君、父亲来转换。

　　可寻常事常有变化，谁又能确定帝王当真会一直向好的变？她不想去赌这件虚无缥缈的事情，赌一个人会不会变化，这是最愚蠢的事。

　　萧紊川不知杨令妤心里在想些什么，抱着翩翩还要往她身上来靠，杨令妤却躲开了些：“陛下，妾累了。”

　　萧紊川愣了一瞬，只见杨令妤将头偏转过去，不看他们两个：“相比妾，翩翩更喜欢您，日后您陪着她，就够了。”

　　萧紊川闻言，面上原来因哄翩翩而生出的喜色，慢慢褪去：“什么叫我陪着就够，你是她的娘亲，为何要将你自己摘出去。”

　　杨令妤苦笑一声道：“妾本不应该在这宫里的，但翩翩不一样，她是您的孩子，也是上了玉碟的皇室公主，她也该同您更近些才是。”

　　养心殿内彼时一阵安静，安静到萧紊川好像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即便是他已经这般退让，即便是他都没有追究她擅自离开的过错，仍旧将她带回来，还要把翩翩抱到她身边去，她还要同他说这种话？

　　也不知是不是自欺欺人，萧紊川在心中暗暗想，难道是她故意说着气话？女子哪里有不愿意亲近自己孩子的呢。

　　他的捞着翩翩，直往杨令妤面前递过去：“有我不够，翩翩合该也有她的娘亲来陪着。”

　　杨令妤狠下心来没去接，萧紊川却硬要将翩翩往她怀里塞。

　　杨令妤被磨的没有办法，只能将翩翩结果，放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但她却仍旧在说：“您此前可不是这般说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翩翩已经长大，能记事，你这个当娘亲的不在她身边，像什么话。”

　　他对这件事上，倒是突然升起了执着，好似将翩翩交到了妤娘手上，他们之间便从未发生过之前的事，妤娘依旧是刚给他生过孩子时的模样，乖顺在他身边，也从未升起过想走的心思。

　　杨令妤觉得，她同帝王争执的话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同他争执下去，只想着一直不能争论出来的结果，再争下去，也是没有必要。

　　转念间，她闭了闭眼睛，只木讷地抱着翩翩，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不动。

　　萧紊川觉得自己有点后悔了，比起说着气他话的妤娘，此时这般没有生意的妤娘叫他心里更不安，好似他无论如何，都只能碰到她的身子，她的心飘向何处，他根本不知道，他眼底的眸光冷了下来：“妤娘，说话。”

　　她说话的时候，他不同意，她闭了嘴，他反倒还逼着她说话，不就是想要她说些好听的、顺从他意思的话？

　　杨令妤不愿意如此，依旧是沉默着，她怀中的翩翩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父母之间的暗潮汹涌，原本她脸上溢着的笑也尽数收了回去，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大人之间的事。

　　萧紊川靠近她，伸出一只手捂上翩翩的眼睛，另一只手直接扣住杨令妤的后脑，唇直接便压了下来，昨日晚上因着用强唇角落下的伤口，如今还没好利索，彼时慢慢辗转淹没间，倒是又重新发起淅淅沥沥的疼来。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妤娘竟没有抵抗他，只任由着他动作，好似一个提线木偶，由着他予取予求，这种感觉叫他感到少见的慌张，他慢慢放开了她，看着她一双没什么波澜的眼眸，他抿了抿沾染了血的唇：“妤娘，你为何躲都不躲？”

　　杨令妤的睫羽动了动，慢慢抬起眼眸，对上他竟沾染了几分紧张的眉眼，而后慢慢勾起唇角：“妾随便您处置，您还不满意？”

　　萧紊川没话说了，分明他感觉到了妤娘的不对劲，可她说的也有道理，难道非要叫她来抵抗他反驳他不成？

　　他心中闷闷地难受，只叫他觉得呼吸都好似被阻挠，气急败坏的心思涌上了心头，他的还从牙缝中挤出：“满意。”

　　他对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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