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23 09:06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两人一起站在洗手台前洗手的时候,许粟终于忍不住问梁锦墨:“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梁锦墨:“我考虑过,如果阿姨确实有离婚的想法,现在提可能是最好时机。”
许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帮我爸,让我妈能顺利离婚吗?”
梁锦墨关掉水龙头,抽纸巾先帮她擦手,“婚姻关系绑定利益,你可以不再见你爸,但如果不做出取舍,阿姨很难脱离困境。”
许粟垂着眼,看男人动作细致帮她擦干净手上的水,心底的情绪过于复杂,一时没说话。
他盯着她手指上被水打湿的创可贴看,抽纸巾草草擦干净自己的手,然后动手将那张创可贴撕下来。
伤口并不大,且已经结痂,他说:“别贴创可贴了,不透气恢复可能更慢。”
许粟本来也没打算再贴,她点点头,听见他问:“你是不是疤痕体质?”
许粟:“你怎么知道?”
男人眸色微沉,手指落在她锁骨处,轻轻点了下,“每次留的印都很久不退。”
进门之后她摘了丝巾,现在低头一看,脸顿时就烧起来。
他指的是吻痕,那是他昨晚留下的。
两人走去客厅,许粟说:“我不知道我爸怎么会找到这里……跟他磨蹭的时间太长,没顾上做饭,我现在做吧?”
梁锦墨说:“太迟了,让酒店送餐吧。”
点完餐,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的空隙里,许粟问他:“所以……我爸以前去梁家和梁叔叔喝酒,真的说过那种话是吗?他还想找大师问?”
她觉得很荒唐,许何平真是想要儿子走火入魔了,居然讲起迷信来。
梁锦墨点了点头。
许粟低着头,好一阵,问他:“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梁锦墨回想了下,“就你和梁陌泽撕掉我卷子那一周的周末。”
许粟:“……”
梁锦墨回想起那段日子,距今已经很遥远,那时他听到许何平的话,想起那个在人群中看起来乖顺柔软,却撕掉他试卷的小姑娘。
原来她的处境,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当时他想,送走也好,最好再送远一点,不要再在同一所学校里了,这样找他麻烦的人就少了一个。
很难想象,到了今时今日,她会变成他的无可替代。
许粟抬眼看他,见他仿佛在回想,她凑过去说:“对不起。”
梁锦墨拉回思绪,看着她,“为什么道歉?”
“……”许粟闷声说:“就是对不起,还有……我也一样的。”
梁锦墨没懂,“什么一样?”
“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我也要你。”
她说出这话,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手抱住他的手臂,“也不只是因为你很优秀……就算你没有那么优秀,对我来说,还是非常重要……”
她声音很小,又觉得自己嘴拙,好像总是词不达意。
梁锦墨默了默,伸手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同她接吻。
两人温存片刻,有人敲门。
服务生送餐过来,许粟去开门,梁锦墨从沙发上起身时,瞥见沙发一角扔了一些东西,他细看了一眼,发现是毛线和毛衣针。
许粟拎着袋子进餐厅,他跟着进去,问她:“你在织什么?”
许粟宕机几秒,忽然反应过来,“你看到了?”
梁锦墨说:“毛衣针以后放的时候小心一些,在沙发上要是不留意可能会伤人。”
许粟放下袋子,抬手拍脑门,“唉,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那是要织给你的,我爸今天来得太突然,我放下就下楼了,忘记收起来。”
梁锦墨在餐桌边坐下,闻言也生出几分好奇,“织给我?是什么?”
“围巾,”许粟噘着嘴,在对面坐下,“我们宿舍里有个女生,就是靠织手套,织围巾,织毛衣,追到了我们系的学生会主席,我就想效仿。”
杨雪是失败案例,但那个姑娘是成功案例,她也是今天想起这茬,立刻就去商场买来东西,只是人家每次给心仪的男生都是惊喜,到了她这儿,才起针要学习呢,就被梁锦墨看到了。
她多少有点儿计划被打乱的感觉。
梁锦墨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非常怪异的字眼,他重复了下:“追?”
许粟低头,一边打开餐盒,一边说:“我在追你啊。”
两个人现在看起来是挺好的,但是她心里没底,他这人缺乏安全感又不善于表达,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怀疑她的心意,他又总是不说。
而她能为他做得很少,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口头功夫,她想要一切都变得更确切一些,就要更加努力,除了拼命表忠心以外,也要让他看到她的诚意。
梁锦墨不太能理解,他们都已经订婚了,而且……都睡一张床上了,为什么还要追。
不过……
短暂的思忖过后,他保持了沉默,以手攥拳,抵着唇角,垂下的眼睑遮去眸底无法压抑的笑意。
他想……算了。
追就追吧。
第153章他的小粟子,也被抢走了。
许何平这趟去酒店,非但没能如梁陌泽所愿棒打鸳鸯,回来后还灰头土脸,整个人都非常消沉。
梁陌泽特意去许家问了问情况,得知一切,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许何平这边看来也是靠不住的,他绞尽脑汁地想还能有什么方法,现在不求许粟能立刻原谅他,她能先和梁锦墨分开就好。
一想到她和梁锦墨现在每天在酒店也许同床共枕,他就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脾气也越发暴躁,虽然不再刻意绝食,食欲却很糟糕。
付婉雯看在眼中很着急,不止一次劝说他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但他都左耳进右耳出。
工作的事情被付婉雯推到了年后,但他现在丝毫提不起劲儿,一想到等自己去了公司还要屈居梁锦墨之下,他就打从心底排斥,他不要面子的吗?梁正国怎么能让梁锦墨骑在他头上呢。
或许是过去的人生太过于顺风顺水了,这段日子遭遇的一系列挫折,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变化。
他越来越瘦,不再像从前那样阳光,恣意嚣张,更多时候,他整个人都很安静,眼神晦暗,显得十分消沉。
这天梁陌泽凌晨就醒了,他被失眠折磨出黑眼圈,起床洗过脸,想下楼吃饭时,途经书房,听见梁正国在里面打电话,提到梁锦墨的名字。
他顿住脚步,站了会儿,从梁正国的只言片语中听明白,原来今天是梁氏的年会,会议上要给今年对公司做出杰出贡献的人颁奖,其中就有梁锦墨。
难怪梁正国今天起这么早,他想着,下了楼。
梁正国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现在不光要笼络锦墨这个人,还有他的团队,你知不知道国内多少公司都想和他们团队合作……对,我们现在占据优势,团队是我们梁氏的,一定要让每个人都能在公司有归属感,如果现在他们在处理的这几个项目到明年第二季度状况顺利,我应该会再提一下锦墨……对,董事会也很重视他,我肯定要把公司交给可靠的人,我年龄也大了……”
家里保姆起床准备早饭,见着他喊少爷,问他吃不吃饭。
梁陌泽没有说话,一脸阴郁,直接走了出去。
他来到了猴子的赛车场。
猴子见着他,表情复杂,毕竟订婚那事儿闹得太大了,北城就没几个人不知道。
猴子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个情况?粟子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怎么订婚的时候换人上了?订婚那天你也不在现场,出事了吗?”
梁陌泽正戴头盔,闻言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