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23 11:09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想到九叔会出手帮她,本来还想让钱春兰见点血的,没想到还让她躲过去了。
正想着,突然耳边传来男人一声轻笑:“侄女还不走,是打算今晚留宿长珩轩?”
银白月光映着苏明珩的脸,他笑的有些痞气又带着些肆意。
苏玉窈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连忙摆手,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调侃她,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成为杀伐征战的摄政王的?
苏明珩瞧着她羞怯的样子,眉目轻挑。
“刚刚不还杀气腾腾的,几个人都近不了你的身,这会儿怎的倒是害起羞来了?”
苏玉窈低着头不做声,几缕发丝垂着,在她那白净的小脸上打出阴影,才发现她的发髻松了,一根泛旧的素银簪子掉在地上。
苏玉窈连忙弯腰去拾,但一只修长的手比她更快,她的腰还没弯下,簪子就被苏明珩捡了去。
簪子是好几年前的老款式,也没了光泽,显然是戴了很久都没有换过。苏明珩眼底划过一抹幽暗,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掏出一张手帕,擦干净了簪子,再次给苏玉窈带上。
苏玉窈阻止不及,只好微微低头。
心中万千念头划过。
上辈子她很少接触苏明珩,也只听说过他行事不羁的传闻,母亲也让她远离苏明珩。
但结合今天的事情来看,她这九叔似乎并不像传言那般。
难道是有意为之?
苏玉窈猜不透,但无论怎么样,他在府邸无人敢招惹,以后也会是贺兰枢的死对头。
这个大腿,她抱定了!
“多谢九叔。”下定决定的苏玉窈朝他福了福身,却没有要告辞的意思。
要抱人家的大腿,总得想办法讨好一二,她得先说几句好听的。
可说点什么呢?
过去她不是躲在家里闭门不出,后来潜心学医,治病救人。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她可没练过。
她还在犯难,苏明珩已经抬脚往院子里走去了。
苏玉窈一着急,下意识去拽了一下苏明珩的衣袖,“等等!”
苏明珩停下脚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侄女真打算留宿长珩轩?”
“不是不是。”
苏玉窈自知失礼,看见男人眼底促狭的笑意,更是赶紧解释道:“九叔今日替我解围,于我有恩,玉窈想报答您,日后九叔若是有用得到玉窈的地方,尽管开口。”
“哦?”苏明珩勾唇,挑眉,“你能帮我干什么?”
这阮家上下人人都对他这个纨绔敬而远之,苏玉窈竟还有意接近他,有意思。
“我……”苏玉窈被问住了,她会什么……她会医术!
她露出笑容,认真看着抬头道:“我会些许医术,可以帮您调理身体。”
“你觉得我需要调理身体?”
苏玉窈哑然,是啊,九叔未来是要当摄政王的人,哪里需要她帮?
可就算什么忙也帮不上,她也得想办法搭上九叔这艘“大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氅,长长的袍角即使被她提拽着,还是落了地。
苏玉窈想了想,斟酌着语气道:“九叔的大氅被我弄脏了,今天就不还你了,改日洗干净了再给你送来。”
有一就会有二有三,这样也有了后续来往的理由。
还好,苏明珩这次没有拒绝,“那就先谢谢侄女了。”
说着,他取下腰上系着的一枚玉佩,随手丢到苏玉窈手里,“喏!这个拿着,给你当谢礼。”
看着手里精致的玉佩,苏玉窈有些懵。
她是要讨好人家的,怎么还收了人家的谢礼呢?
然而苏明珩已然转身离去,她也想起了什么,连忙向晴云阁走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母亲也是这两日病发的,她得先去看看母亲!
苏玉窈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苏明珩侧眸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眸色幽邃,全无刚才的纨绔之姿。
不知道小侄女知道那枚玉佩的含义后会是什么样子?
他弯了弯嘴角,对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万分期待。
第5章 毒发
祠堂内,钱春兰清退了下人,关上门后,狠狠抄起桌上一个剪烛花的剪子砸到地上。
“该死的苏明珩,他凭什么!竟敢如此羞辱我!”
刘嬷嬷吓了一跳,忙捡起剪子,好言宽慰道:“夫人别气,再气坏了身子!您可是相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受了这等委屈,等相爷回来知道了,定会给您出这口气的!”
听着她的话,钱春兰脸色有所缓和。
是啊,相爷总归是向着她的。
否则她一个妾室,也不可能坐到主母的位置上管起家来。
即便那柳云菀是名门之女,不还是得受着她这个青楼出身的拿捏?
不过,这个苏玉窈今日可是真真的把她气得不轻。
那死丫头以前明明一直都唯唯诺诺的,今日竟敢打她?
抚着手背上的伤口,钱春兰气得牙齿咯咯作响,狠狠道:“那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和苏明珩关系这么好了?”
说起这个,刘嬷嬷也来气,她刚刚被苏玉窈打了一耳光,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疼。
“以前从未见过他二人有什么来往啊,今个也不知是怎么了?要不是有人给她撑腰,奴婢高低给她几巴掌!”
钱春兰冷冷斜了她一眼,“光说有什么用,赶紧去查!”
刘嬷嬷缩了缩脖子,连忙道:“是,奴婢这就让人去查。”
钱春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找了把椅子坐下,眼睛里都是不甘心,“今儿这么好的机会,竟让那丫头逃了。”
为了这出戏,她足足准备了半月,若是成了,苏玉窈定会身败名裂,而她们母女也再无翻身之日!
她抚了抚胸口,心气怎么都不顺,“苏玉芙也是个蠢货,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刘嬷嬷站到她的身后,给她捏着肩,“三小姐也是着了道了,失了清白不能再嫁人,已经够倒霉了。”
钱春兰一掌拍在小案上,声音尖利,“她倒霉?我才倒霉呢!好好的事儿硬是让她给办砸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活该!”
之前,她是瞧着苏玉芙的娘没了,小丫头又还算嘴甜能讨她欢心,才收做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