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8-12 14:54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晴雪草?”
姜眠点点头:“后院中应该就……”
她话到嘴边突然顿住,几乎感觉到傅寒洲冰冷怀疑的视线瞬间落在了萧纱之上。
“你怎么会知道将军府后院?”
姜眠轻笑:“将军误会了,我说的是药王谷中,我竹屋后院便有。”
她起身道:“我为将军取来。”
正要走却被一把拉住手腕,姜眠皱眉回望:“将军这是何意?”
傅寒洲冷声说:“让你的药童去取。在毒治好之前,你便留在将军府。”
姜眠冷笑一声:“将军这是要强留?”
“我不信任你。”傅寒洲直言不讳,“若你方才只是暂时压制我母亲的状态,一走便控制不住了,我又该如何找你。”
姜眠沉默了一瞬,几乎被气笑了。
傅寒洲独断地让小厮将姜眠带去后院。
谁知刚一入院子,她便撞见了萧知雪。
萧知雪冷冷地看着她,厉声道:“见到本郡主,为何不下跪?”
姜眠笔直地站着,漫不经心道:“药王谷有皇上亲赐的令牌,天子以外一律不跪,我这一跪,郡主可能受不起。”
萧知雪的话瞬间被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难受至极,只能恨声道:“牙尖嘴利的乡野村姑!”
姜眠悠然答道:“只可惜我这村姑如今是将军府座上宾客,而郡主过几日就不知是在何处了。”
萧知雪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怒道:“你这村姑当真是歹毒心肠,非要拆散良人才肯罢休!”
姜眠嗤笑:“良人?郡主若真如此认为那便该好好享受最后与将军相守的时光,而非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你!”萧知雪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一时被噎地说不出话来。
宛也不想与她纠缠,径直走了过去。
谁料经过萧知雪时,她却猛然抓住了姜眠幂篱上的萧纱,往上一掀!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
第8章
“够了。”
千钧一发之际,傅寒洲不知何时出来抓住了萧知雪的手腕,冷声斥道,“回房间去。”
萧知雪何时被这样凶过,当即眼泪便簌簌流了下来。
“贺哥哥,你当真如此狠心。”
傅寒洲一字一句地说道:“回去。”
萧知雪狠狠地挣开他的手,哭着跑回了房间。
姜眠看着站在原地的傅寒洲,疑惑道:“将军不去追?”
她在府中时,傅寒洲对萧知雪可谓百依百顺,一点委屈都不让受,如今哭着跑走了,竟然无动于衷?
“不用。”
傅寒洲眸中泛冷,挥退了小厮,淡然说道:“我带谷主去房间。”
姜眠意味深长的收回目光,便也不再问,跟着他调转了方向,去了另一处院子。
不过离开十天半个月,后院未有什么变化,只是积雪已融,之前被铲除的药田越发触目惊心。
傅寒洲一路观察她的神情,见她直直往药田处看去,不由问道:“谷主似乎对这片药田很感兴趣?”
姜眠眸光一顿,淡淡地说:“只是心疼罢了,学医之人的心血,如今只剩下一些残根了。”
傅寒洲想到那晚姜眠的眼泪,不禁有些恍惚。
“不过是一些草药,当真有那么重要?”
“呵。”姜眠冷笑,“不重要,也不过是士兵于战场,武器于将军而已。”
傅寒洲一时哽住,再难接下话来。6
傅寒洲似是担心萧知雪再与姜眠接触,将姜眠安排在靠近前堂的一处院里。
萧知雪知道后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姜眠碎尸万段才好。
夜里,她立即唤来萧恒留下的侍卫。
恨恨道:“去查!那个所谓的药王谷谷主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偏要针对我!”
姜眠日日为贺母施针以缓毒素蔓延,三日后,侍卫终于快马取来晴雪草。
这次姜眠亲自熬药,以保万无一失。
喂药后,姜眠取出银针为贺母清理余毒。
正要下最后一针。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慢着!”
姜眠抬眼看去。
只见萧知雪匆匆走进,面色焦急而担忧:“贺哥哥,快让她住手,这人根本不是药王谷谷主!”
傅寒洲眼神骤凝,一把抓住姜眠的手。
萧知雪又快速说道:“我已经打听到,以往的谷主救人从未蒙面,且是个耄耋老人,她如此年轻,又藏头露尾,必然是假的!”
傅寒洲心一紧,随即冷冷地看向姜眠:“你有何话说?”
姜眠缓缓收起针,从容说道:“我师父三年前过世,传位于我,你有何疑问?”
萧知雪嗤之以鼻:“你说传位便传位?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姜眠不耐至极。
直接打开药箱隔层,取出其中的金令箭,举在她眼前,冷声道:“这样可能证明了?”
“你!”
萧知雪一见金令箭,霎时间乱了阵脚,却还是嘴硬道:“令箭也能造假!”
姜眠轻蔑一笑:“令箭能造假,医术却造不得假。”
说罢,将最后一针缓缓扎入贺母穴位。
下一刻,便见贺母胸膛一震,竟是直接将淤毒吐了出来。
脸色更是霎时红润了起来!
姜眠淡然一笑,一眼都没看萧知雪,起身将纸笔铺于桌上,平静地看向傅寒洲。
“毒已解,将军,请写休书!”
萧知雪脸色顿时煞萧,紧紧抓住傅寒洲的衣袖,期期艾艾道:“贺哥哥,你当真要与我和离?”
傅寒洲沉默着,眼眸漆黑如夜。
姜眠冷冷地说道:“大丈夫一诺千金,怎么?堂堂天策大将军这是要反悔?”
这一言,叫傅寒洲抿紧唇冷冷直视姜眠。
姜眠亦毫不退缩冷冷回视他。
终于,傅寒洲下定了决心,抚开萧知雪的手,走到案前。
正要下笔,门外忽然传来暴怒的一声厉喝。
“你敢!”
第9章
姜眠眼眸一凝,就见萧恒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他怒视傅寒洲,厉声道:“郡主的婚事岂容你如此儿戏,傅寒洲,你贺家纵然有那丹书铁券,便可以不将我父北静王放在眼里了么?!”
萧知雪见哥哥来了,满腔委屈似是找到了发泄之地,忙哭着扑了过去。
傅寒洲沉默下来,他看了一眼床上尚且昏迷的贺母。
冷声答道:“孝道为天,我如今为母休妻,北境王爷若是怪罪,我傅寒洲自愿领罚,无半句怨言。”
两人视线对上。
片刻后,萧恒方才震怒的神情竟恢复了平静。
他轻摇纸扇道:“将军,你为救母的心小王能够理解,但若夫人不是为她所救,而是被她所害呢?”
傅寒洲身形一震:“什么意思?”
萧恒冷哼一声:“夫人长居府内,有谁会特意给夫人下毒?”
他纸扇骤然合上,指向姜眠:“但若是有人记恨郡主,在将军面前自编自演了一出好戏,想要将郡主赶出将军府,一切便可以解释了。”
姜眠冷冷地看向他:“郡王倒是说说,我是如何自编自演?”
萧恒冷笑:“你为贺夫人下了世所罕见的毒药,逼得将军去药王谷求你,你再名正言顺的为夫人解毒,以此要挟将军不得不休妻!
“如此心机,当真是恶毒至极。”
他说的冠冕堂皇,直直便将这个罪名安在了姜眠的身上。
姜眠几乎笑出声,挑眉冷问:“证据呢?”
萧恒亦冷笑:“证据便是这西域奇毒‘拓米勒’!”
“据我所知,当年老谷主便去过西域,这毒药定是那是带回的!”
姜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