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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冯丹就和中介签了协议,付了款后,美滋滋地拿了合同回来。
她明明再三强调不准我说,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憋不住,第二天就拿出合同炫耀起来。
「妈,你看,我也是有房产的人了!」
婆婆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那么个捡漏的事,不要的是傻子!」
「你哪来的钱?」婆婆咆哮起来,「你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啊,身上怕是一万块都拿不出来。」
母女俩大吵起来,我回了卧室听着热闹,顺手给自己兑了杯奶粉。
挺好笑的,她们居然只顾着吵架,连合同也不仔细看。
冯丹确实靠网贷得了套房产,但只是一楼一个十平米的车库房啊。
虽然也属于拆迁范畴,但这种房子涨幅不大,也就只值十几万,要不然别人也舍不得卖。
这合同尾页标注得清清楚楚,冯丹应该是太迫不及待,所以忽视了。
如果她心术,真没有贪念,就不会进这个坑。
当天晚上,冯丹和婆婆大闹一通后,收拾行李连夜回了老家,说是要处理好那边就搬过来。
临走时,她甩下一句:「你就是想利用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婆婆气得又是捶桌子又是骂街,碗都砸碎了几个。
我算是暂时瓦解了婆婆的势力,她少了帮凶,应该好对付一些了。
……
可过了两三天后我才知道,婆婆还真是个顽强的狠人。
冯丹离开后,她只消沉了短短两天就重新恢复了斗志。这一点从她抿得紧紧的嘴唇和闪着凶光的眼神就看得出来。
不达到目的,想必她不会罢休了。
她下一步会做什么,未知……
但是我已经和之前的自己不同了,我现在除了照顾孩子,全部注意力都用来监视她。
我势必要抓到她的把柄,要不然日子过不安稳,如同埋了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随时会炸。
月子二十天的时候,她终于行动了。
目标不是我,而是吴阿姨。
8
那天中午我家忽然来了两个警察,说有人打电话报警,说月嫂偷了东西。
我当时愣住了,觉得过于可笑了。
现在谁家还有东西可偷?钱都在手机里,全身上下连个现金都翻不出来的。
吴阿姨急得使劲掏自己的包给警察看:「天地良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可能偷东西?」
我婆婆呵斥起来:「我洗菜的时候,就把金戒指放在窗台上的,一转眼就不见了。不是她拿的还是谁?」
她说完就跑进客厅一通翻找,把吴阿姨带来的旅行包、临时的床铺翻得乱七八糟的,最后从被子里面抖出了一只缠了线的金戒指。
「看,就是这个。我戴了十几年了,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偷了!」她激动得脖子上的青筋鼓胀起来,「警察同志,快把她抓起来!」
「说话要有证据啊,我什么时候偷你戒指了,我一直就在卧室里带娃。」吴阿姨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们两人争吵起来,一个说偷了,一个说没偷,声音大得能震破房顶。
警察自有一套审讯原则,当即要带她们去派出所问话。
正要出门的时候,我抱着孩子走出来:「请等一下。」
众人看向我,吴阿姨的委屈悲愤,婆婆的厌恶,警察的同情疑惑尽收眼底。
婆婆骂了我一句:「你出来做啥?进去,我还做得了这个家的主!」
我没搭理她,径直对警察说:「吴阿姨没偷东西。」
「你放屁!」婆婆冲过来就要推我进屋里,警察把她拉开了。
我皱着眉,从兜里拿出一枚金戒指:「这才是你的戒指。生完孩子后,你说这东西给孩子,所以送给我了,怎么就忘了呢?」
我又上前拿起吴阿姨那一枚:「这一枚是吴阿姨自己的,你们看,上面线的颜色不一样,大小也不同。不信你们对比一下。」
婆婆阴沉着脸抢了过去,看了一下后,抿紧了嘴唇:「狗屁,你瞎说。」
「这戒指你根本套不进去吧,你手指那么粗。你今天是不是又没吃药?」
「你在胡说什么……」
我转过身对警察说:「不好意思,我婆婆老年痴呆,病了好久了。她记不住事。」
婆婆怒了,拉过警察想要狡辩,但是警察拦住了她,说了一些家和万事兴、有病就去看的话后离开了。
警察走后,婆婆大发雷霆,在厨房里摔锅砸碗一阵折腾。
我懒得理她,拉着还有些懵圈的吴阿姨进了屋。
吴阿姨急急解释:「我真的没偷,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
我按住她的肩膀:「我婆婆就是故意的,她想赶走你,所以找了这个理由。」
我早从监控里看到了她把戒指藏在吴阿姨枕头下的举动,所以利用自己的一枚戒指提前调了包。
「你婆婆为啥这么心狠啊?」吴阿姨都惊了。
我摇了摇头……说实话,她为啥这么狠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估计也快知道了。
吴阿姨说她受不了这个气,心里堵得慌。
我向她道歉,请她留下来帮我:「我现在孤立无援,只有靠你了。」
吴阿姨心疼地看着我,好半天才说:「你也不容易,你和我闺女差不多大呢,我再多待些天吧。」
吴阿姨说这么多天来,她也看出我的艰难了。婆婆和小姑对我的态度那么恶劣,她再走,就真的没人管我了。
这句话让我心里一酸,差一点就落下泪来了。
所谓的亲人想要你的命,陌生的人却在怜悯你,这多悲凉。
……
安抚好吴阿姨后,我喂了奶哄着孩子睡觉了。
周遭很安静,可是思绪不平。算起来,那些人也该行动了。
此后的两天,家里的气氛格外诡异。
经历了前两天的冲突,吴阿姨警惕得如同备战状态,像防贼一样戒备着婆婆。
我嘴上不说,也密切观察着她。
几天后的傍晚,也就是我即将满月的前一天,家门被砰砰地拍响了。
吴阿姨刚打开门,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就冲了进来。
她闷头冲进来跑进厨房,端起装凉水的罐子一口气喝了一半。
这时我们才看清,这人是原本回了老家的冯丹。
她此时狼狈得像个乞丐一样,头发一股一股地贴在头皮上,衣服上全是污渍,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臭味。
婆婆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惊中带喜:「小丹你回来了?」
冯丹直勾勾地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后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问她妈有饭没有。
婆婆喜滋滋地跑去做饭。一海碗面条,冯丹吃了个精光,汤都喝完了。这架势,就像好几天没吃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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