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23 11:25 | 栏目: 词语大百科 | 点击:次
“林氏集团获得岑氏集团城东地皮开发权!”
要是季斯年还在这的话,一定会对现在的谢昀昼感到陌生。
他的目光落在了报道里的岑航景身上,他低声,声音里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阴魂不散。”
岑航景为了解除婚约还真下血本了,城东的地皮都可以割爱。
别的他都无所谓,但是斯年呢?
岑航景迟早会顺着自己的的足迹找到斯年。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事。
“昀昼哥,我好了!”
换上一身休闲便装的季斯年朝他笑笑,随即走出了卧室。
他从抽离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按灭了手机上的热搜消息。
“走,我们出去吃。”
……
岑氏集团。
岑航景助理的来电显示就像本人一样火急火燎,生怕岑航景接不到电话。
“岑总,查到了!谢昀昼先生最近从市中心医院离职了……”
离职……岑航景眼神微微一眯。
“他最近的出门……是买了机票!飞到其他城市去了!”
岑航景声音不大不小:“订飞机票,我要去那边。”
岑航景现在敢百分百肯定,季斯年就在那座城市里!
他笑的薄凉,“当逃兵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也该回到我身边了。”
对吧,季斯年?
第 19 章
谢昀昼订的是一家小众有格调的餐厅。
倒更像是情侣时间用来约会的情侣餐厅,这是季斯年对这家餐厅的第一印象。
他和谢昀昼是不是今晚之家餐厅唯一的一桌客人,看来颇有几分包场的嫌疑。
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谢昀昼,却发现对方神色如常。
餐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可季斯年却感觉自己今天好像有些异常浮躁。
似乎,在这样的环境下,和谢昀昼单独相处,是一件让人觉得呼吸困难的事。
思绪正在放空,回过神来的时候,碗里已经多了一筷子菜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谢昀昼的疑问在耳边响起,季斯年看着帮他夹菜的那双手,心中的怪异感只增不减。
谢昀昼这段时间对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像在在极力讨好他。
或者说,谢昀昼丝毫没有掩饰他对自己的好感。
甚至隐隐有一些恨不得让季斯年知道的感觉。
这让他感到……受宠若惊。
甚至可以说,谢昀昼对他的好意居然会让他感受到自卑。
他诚惶诚恐,他何德何能?
谢昀昼是甚至都不是市中心医院最年轻的心内科医生,而是全市医院最年轻的心内科医生。
可是前途无量的他却为了照顾自己,甘愿放弃自己热爱的工作来照顾自己。
这份沉重的好感,他都快有些无力招架了。
但是,只要谢昀昼不说,他就假装不知道。
他不愿戳破,就当时自私吧。
季斯年恢复了笑容,慢慢夹起菜:“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家餐厅的菜还挺好吃的。”
他的表情看不出多大的端倪,只是微微发白的指尖还是被谢昀昼看在了眼里。
他眼神暗了暗,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顿饭两个人都吃的心怀鬼胎,走出门店的时候,季斯年刻意保持在落后他一步的位置。
这样就很好了。
季斯年微微低头,垂着眼眸看着地面,竭力保持着两个人若有似无的距离。
可是有些人并不是这样想的。
季斯年还想继续往前走,但是,有人没有让他如愿。
他看着脚下的地面,丝毫没有注意,前面的人已将停下了脚步。
下一秒,季斯年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斯年,你在躲我。”
风中的冷意还是吹在了自己的身上,和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缩了缩脖子,露出一个他最近才学会的讨好型微笑。
“怎么会呢,昀昼哥帮了我这么多忙……”
他话说的无比诚恳,就像是谢昀昼是他亲哥哥一样。
可是谢昀昼显然不满意季斯年的答复。
“就仅仅只是哥哥吗?”
谢昀昼幽幽开口,却让季斯年心中预感大事不妙。
只见下一秒谢昀昼定定的看着自己,目光不躲不闪。
明明是谢昀昼的心思不再纯粹,可为什么,想落荒而逃的人居然是自己呢?
季斯年讷讷开口:“昀昼哥,你……”
风中传来了谢昀昼叹气的声音。
“斯年,不要假装不知道……”
“我喜欢你这件事。”
第 20 章
尽管这个答案季斯年并不意外,但是他还是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谢昀昼的眼神很平静,似乎刚刚只是在说“我们刚刚吃的饭菜很不错”这样的话。
季斯年张了张嘴,开口说话:“昀昼哥……我……”
他有想过谢昀昼会和自己摊牌,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谢昀昼看着季斯年的表情,他也不恼,只是轻笑。
“吓到你了?”
似乎看出来了他的局促,谢昀昼也没在开口多说什么。
季斯年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沉默很久,最后只憋出来一句。
“昀昼哥,对不起,我现在脑子有些乱……”
他不是没有看出来谢昀昼的心思,只是,他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孤女,谢昀昼是因为什么喜欢他的呢?
小时候的情谊吗?
他确实应该好好想想,如果说,昀昼对他的好是因为喜欢……
这层关系已经被摆上明面了,他往后,还要像以往那样和他相处吗?
他的心,逐渐沉了下来。
似乎是感知到了季斯年有些不安情绪,谢昀昼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你不必觉得有压力,也不需要做出什么回应,喜欢不是双面的东西。”
季斯年怔住了,这就是谢昀昼的想法吗?
心脏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填满了,酸酸涨涨的,那种感觉……似乎叫做偏爱。
是来自除了父母以外的第三个人的偏爱。
但是,他不敢确定,这份偏爱会不会一直存在。
两个人怀着各自的心事,慢慢散步回了家。
只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看见他们居住的那一栋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岑航景。
季斯年瞳孔紧缩,脸色发白,下意识的就躲在了谢昀昼的身后。
岑航景看到他的动作后,眼底划过一丝阴霾,可是随即又变成了面无表情。
“季斯年,是谁教你学会装死的?”
他这话虽是在问季斯年,可是眼睛却死死盯着谢昀昼。
谢昀昼面不改色的挡在了季斯年身前,眼底的冷意在面对岑航景的时候丝毫没有遮掩。
“居然能找到这里来,岑总,您可真厉害。”
他声音不大不小,却完全不是平时对季斯年说话时温温柔柔的模样。
二人眼神对视间,眼神里的冷意,几乎要把对方冻穿。
还是岑航景率先开口,他皮笑肉不笑:“季斯年,你长本事了。”
季斯年实在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岑航景这么阴魂不散,他咬咬牙,缓缓从谢昀昼的背后挪出来。
“岑航景,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季家已经倒台了,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他脸色发白,明明已经很不想提起事情,又像伤疤被撕开一样,将伤痕累累的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岑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