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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姨犯难:“少夫人,你也知道三少爷的脾气。”
“我有一个朋友,今天就要飞米国。我再不见他一面,这辈子都见不到了。求求你。”云蓁垂下眼帘,撒谎道。
她越哭越凶,直接哭到了叶姨的心坎里去。
叶姨没结过婚,把云蓁当自己的孩子养大,见不得她受丁点委屈。
一咬牙道:“少夫人,你先吃饭,吃完了,我去和门外的人说。”
云蓁红着双眼,点头应下。
再见了,三叔。
***
五年后,维也纳金色大厅。
后台化妆室内,一名身着红色深V领晚礼服的绝美女子正在对镜做造型。
化妆师撩起她一片刘海烫卷定型,对望着镜中的俏人夸赞道:“云小姐,你的蜜茶发色真别致。是染的吗?”
她不是第一个问自己发色的人。
曾经有个喜欢从背后搂着自己的男人,下巴架着自己的肩头,嫌她长发碍事吻不到脖子。
这时候才会注意到,问两句。
云蓁扯了扯唇,淡笑道:“不是染的,从小就是这样。”
就在她回答时,化妆间的门猛地被推开,穿着黑色礼服的琳达冲着她直喊:“蓁,太奇怪了。今天演出的票早就卖完了,可到现在为止一个观众都没有入场。”
她想了想,气愤地说道:“一定是美佳干的。她技不如人,没当上首席。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破坏你作为我们乐团台柱的第一场演出。”
云蓁从镜中望向憋的脸红的二提,明白分析道:“她哪有那么大能耐。剧场里有一千七百多个座位,一场包下得花多少钱。”
“蓁,这你就不知道了。”琳达边说着边提着裙摆挤到她的身边,八卦道,“最近业内可都在传她搭上了那个音乐天才,全球第一乐团首席小提琴家苏明礼。这点钱她怎么就花不起?”
“苏明礼?”云蓁侧头抬眼看向琳达,眼底尽是不信,哂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呢?”
见她仍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琳达都替她着急,砸了一下嘴,道:“平日里,你乐团家里的两头跑,很少关心这些事。你也得为自己着想着想,在这音乐圈里,过人的才华是必不可少,但该有的交际你也别一直推辞。尤其你长那么漂亮,只要愿意……。”
云蓁拍了拍她架在化妆台边缘的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她想靠美色获得荣誉地位,那五年前,她只需要陪一个男人,就可以拥有一切。
何必如今周旋在形形色色的人物之间。
两人说话时,助理探头进门提醒道:“马上开场。”
云蓁缓缓起身,拿起一旁精致昂贵的小提琴,款步走到门前,站定,回头对琳达淡然道:“票既然都卖出去了,有没有观众我们都得尽心演出。”
经历了岁月,她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单纯柔弱的少女。
她有自己一定要守护的宝贝。
没有一名观众的音乐厅,让报幕主持人的声音都有些发虚。
而站在舞台中央一袭红裙的云蓁,从乐团成员黑衣的陪衬中脱颖而出。仿若黑夜里绽放的玫瑰,坚强而摄人心魄。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深深鞠躬,从容淡定。
不过是个空场,怎么可能击垮她。
眼神与指挥对视,点头确认。
随即《辛德勒的名单》的悠扬前奏响起。
她缓缓将小提琴架在颌下,跨越时空的音符从弓毛与琴弦的摩擦间飞出,盘旋在静谧的大厅内。
这一刻,她的内心沉静,可当曼妙的乐声抵达灵魂深处时,有那么一小块空空荡荡。
进行到华彩部分,乐团其余成员放下手中乐器,让她独自一人展现高超的技艺。
那炸裂夺人呼吸般的炫技演奏,将人情绪推向了高潮。
一曲结束,音律回味间,轻微的鼓掌声,从二楼包间处传来。
云蓁疑惑抬头,实在太远看不清。
原来有人。
她微微颔首点头,继续着下一首。
二个小时后演出结束,演出商送来一大捧白色雏菊表示祝贺。
云蓁收到时一愣,没有多想。
应该是凑巧。
她换完衣服,出门见到演出商等着,心里想着拒绝的话。
一般这个时候,演出商会替一些重要的观众提出见面合影的需求。若是花大价钱更过分的要求也会让他们答应。
“蓁,有位东国来的先生想见你一面。”知道她这位乐团首席平日清高得很,演出商靠近她轻声面提道,“今晚他可包下了你演出的整个场次。”
再是达官显贵,她也没有兴趣,只想回家。
云蓁委婉地拒绝道:“时间不早了,家里还有人等。”
“我可以顺路送你回去。”
熟悉的清冽男声,如同晴天霹雳般击穿她的心脏。
回头望去,陆卓景从廊道深处走来。
一如既往的光风霁月,深色西服,挺括的面料下包裹着他笔直的长腿。
岁月对他真是厚待。他本就生得眉眼清冷贵气的人。五年过去,三十几岁,容颜未曾变过。
“不必了。”
云蓁回得漠然决绝。
在演出商错愕的目光中,镇定地朝陆卓景走去,错身而过。
纤细的手腕在与男人衣袖碰触间被大力擒住。
云蓁没有挣扎,停下脚步,眼眸空洞虚无地望着前方,借此压制住狂跳的心脏,淡淡道:“放手。”
陆卓景微微偏头俯身,目光犀利深邃,像是黑洞般要将她吞噬,温润的气息裹挟着冷冽的寒意灌入她的耳中。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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