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全文阅读
“去了一趟大紫明宫,一定累到了吧?和我一起去灵宝天尊的温泉泡泡怎么样?我在让她们备点好酒,保证让我家浅浅舒舒服服的。”
锦肆坐在床边像一只大狗一样缠着白浅,白浅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她倒是先等不及了,她伸出双手环抱住白浅纤细的腰肢,将整张脸埋进那人怀里。
白浅叹了口气,如同抚摸一只小狗一般摸了摸她的头顶,在发觉锦肆毫无起来的想法后,她轻轻将一个吻落在她的头顶。
“好啦,自从从大紫明宫回来后你就黏人的要死,还说自己不是吃醋了?”
锦肆大有一种要把自己闷死的意思,连回答白浅的声音都是闷闷的:“我才没有,我只是单纯讨厌离镜,玄女,这些蠢货我每个都讨厌。”
白浅点了点头,随后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用葱白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锦肆的脑袋。
“你还说过你讨厌天君,帝君,夜华,这天下的人你都快讨厌个遍了,还是说我家阿肆,只喜欢我一个?”
锦肆终于抬起了脑袋,一张小脸红润润的,本来好看的眼睛此时眼角挂上了雾气,这副样子着实惹人怜爱。
白浅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她眸色加深了几分,随后用力的捏住了锦肆的下巴。
“乖,姐姐疼你。”
锦肆不满的摇了摇头:“你都能当我妈了,略。”
白浅也不恼,只tຊ是加重了呼吸,掠夺那人口中的空气。
.......................................分界线.........................................
她们就这样腻着又睡了一天,直到第二日清晨迷谷匆匆忙忙的进来说翼君在青丘外等候。
锦肆听到这话后掰断了手中的奏折,她笑的和善极了,只是白浅瞧着她的样子好像是要离镜活剥了一般。
“不见,让他滚。”
白浅干脆利落的说。
锦肆闻言心情好了一点,又开始慢吞吞的把掰断的奏折接到一起看。
“好阿肆,你莫恼,我才不见他。”
白浅示好般的摸了摸锦肆毛茸茸的发顶,只是真的摸到那一刻又想把她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她这么想,自然也就这么做了。
锦肆被摸得含糊不清嘟囔道:“我就应该那时候打断他的腿,本宫现在看到他就烦。”白浅听了更是愉悦,手上动作不停。
“我已经叫灵宝天尊安排好了,吃食好酒都备好了,走嘛?”
锦肆眨了眨眼睛,如同星星一般的眼睛此刻正亮晶晶的看着白浅,好似对方不答应自己就要又哭又闹了。
美人示弱向来惹人怜惜,又何况是自己的心上人。
白浅温声回应:“好。”
锦肆一把掀翻了桌子将那些奏折文书全部扔到地下,扯着白浅的手就往洞外跑,迷谷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姑姑和小夫人已经没了踪影。
“怎么感觉自从姑姑和小夫人在一起后又年轻了几万岁呢.........”
可不就是,现在的白浅又被锦肆惯坏了,想做什么做什么,在天宫也是无法无天的存在,反正她本身就是青丘女君,天君本就要给她三分薄面,现在好了,是长公主的妻子,天君至少得给她七分面子了。
他要不是不给,锦肆明天就敢杀到大殿整个天君当当。
只是锦肆和白浅刚走到入口时看见离镜后心情着实算不上好。
“姐姐你等等,我这就去杀了这个**。”
锦肆手腕一转,那柄长枪已经出现她掌心,那日打得着急,白浅还没来得及去看锦肆的武器,她如今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枪周身都蕴含着巨大的灵力,看上去至少被人用法力养了几十万年,只是锦肆今年不过九万岁,这枪大概是传下来的。
奇怪,除了师父手中的轩辕剑,自己的玉清昆仑扇,还有东皇钟以外,她还以为世界没有这般的武器了呢。
“等等,阿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锦肆顿时像摇起了尾巴一样巴巴的就蹭了过来。
“什么?”
“你这把枪,是先天君的?你这把枪的杀伤力已经不亚于我师父的轩辕剑了,至少要比我的玉清昆仑扇更强,”
“它叫离火枪,听说是我父君当年征战用的,我只知道我刚出生这枪就归我了,反正也是它认我为主啦,它可乖啦,别人碰一下都不行呢。”
锦肆转了一下枪,随后瞄准远处的一坨身影准备扔出自己的枪,白浅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拦住,语重心长的劝道。
“没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自己脾气够爆了,结果你动不动就把人钉墙上,再不就要把人杀了,哎......从前阿爹他们与师父总说我顽劣,见了你我才发现,我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锦肆抿了抿唇,好似委屈一般:“你嫌我吵了?”
“没有,我哪里敢,万一你再一枪把我也钉墙上怎么办?”
“你胡说八道!切。”
白浅顺毛一般摸了摸她的发顶,试探着问道。
“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锦肆挑了挑眉一脸不满意的看着她:“干什么还要去见他,我讨厌他。”
“就当是司音做个了断,再者我若不去,他怕是一天也不会走了。”
“..........”
锦肆叹了口气,随后为白浅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我在前面等你,你且去吧。”
锦肆快步走到了青丘入口,翼君离镜见到她后连忙弯腰作揖:“离镜拜见长公主。”
锦肆冷哼一声,她没伸手让离镜起来,本想着猛踹他一脚以解心头之恨,但她余光瞥见白浅正在看她,想着怎么还是别把这个蠢货打死,她翻了个白眼,终于抬了抬手。
“一会把你的嘴,还有眼睛,都给本宫知道怎么做,不然本宫就把你分了酿酒!”
离镜只觉得浑身一颤,随后锦肆快步走了开,他再一抬头,是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阿音。”
而那些锦肆就不知道了。
现在的锦肆正满脸的仇恨的揪着眼前的叶子,那叶子被她拆成一段一段,她口中还念念有词。
“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
“她不爱我......啊啊啊啊啊啊!!不行,我不接受这个结果,必须再来一次!”
锦肆再次薅了一把树叶,她慢悠悠的在手中查了又查,算了又算,在得到最终结果后叹了口气,好似一下子老了几万岁一般。
“哎,不爱不爱吧,白浅你要是再跟他聊我就现在回未央宫把你住地方拆了,离镜有什么好的?他有我好看吗?他有我帅吗?不对,我固然没生一张帅的要死的脸,但我美啊,他有我强吗?他都年纪那么大了身上都得有老人味了吧,这人配当我的竞争对手吗?他配吗?”
白浅已经站在锦肆身后看她胡言乱语许久,她先是好笑的看了她半天,而后听见她说离镜身上有老人味后微微皱了皱眉头,离镜没比自己大多少,难道阿肆还是嫌弃年龄吗?
不可能啊,锦肆什么样子她可太知道了,别说嫌弃年龄了,就是她再大一点锦肆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那小丫头就是一个十乘十的卡颜小狗。
“好啦,我只与他说了几句话,断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而已,本来,我们也没什么。”
锦肆不满意的回头看她声音蔫蔫的:“我能多问几句吗?”
白浅被她这副模样逗笑:“当然,阿肆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对阿肆有所隐瞒的。”
“那.......你们说了什么?”
白浅眼泪闪过一丝狠戾:“七万年前我师父战死,我本想着找他借玉魂保护我师父的仙体,当时我受了重伤,低声下气的去求他,他不肯借,还将玉魂给了玄女,我气极了,在当时就说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他离镜。”
“...........”
锦肆本想着她会很吃醋,听见爱人提起曾经爱过的人,可她没有,她眼中映上了浓浓的心疼。
白浅轻轻摸了摸锦肆的脑袋:“都过去了。”
“我本就是个要强的性子,在大紫明宫如此受辱,我又怎能接受,于是自己剜了心头血喂师父,如今师父早就不需要心头血来保存仙体了,他今日将玉魂送了来,与我说他不知道七万年前我深受重伤,否则当时他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锦肆气笑了,她现在真后悔刚才没把离镜杀了,她慢慢牵着白浅的手带她上九重天,听着白浅与自己讲述那些故事。
“这些话已经过了七万年了,从我知道玄女偷了阵法图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可能在和离镜有什么关系了。”
“他爹的,七万年前他干什么去了,我那时候两万岁还知道批奏折见大臣了呢,他就知道自己长一张嘴叭叭的说自己不知道吗?蠢货,姐姐你的眼光真不行,那离镜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他除了那一张脸确实有几分姿色以外,其他的啧啧啧。”
白浅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带着几分释然:“是啊,我知道,阿肆,我当时在做司音的时候真的想过,哪怕他是翼族的人,我也要回去央求阿爹阿娘嫁给他,只是,后来发生那档子事,你也知道。”
“算了吧,翼族除了胭脂都是坏东西,姐姐还在这里,我不想骂更难听的话。”
“胭脂姑娘......确实,那擎苍如此畜生,却能生出这样的好孩子。”
锦肆听着白浅夸了别的女孩子又有些不愿意,她故意装作大度的模样摆了摆手,看着那些九重天的守门侍卫一个个弯腰低头。
“别夸别人了,我要生气了。”
锦肆慢慢带着在宫中乱逛,之前白浅因为找不到路没怎么细看就回去了,如今有锦肆带路,她就一边受着四方朝拜,一边慢悠悠的看风景。
“还好是你,要不是你当时拦下我的婚事,万一我和那夜华订了婚怎么办,真不敢想我辈分这么大要嫁给最小辈得有多恐怖。”
“他啊,你要是跟他泡温泉也就十个人伺候,跟我可就不一样了,最低八十一个,你看吧,懂不懂长公主的含金量啊。”
白浅见到锦肆如同小猫一般竖起尾巴等着被她摸的tຊ样子,不由得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好好。”
“去温泉吧,我让她们都准备好了。”
.............................................分界线.................................................
“灵宝天尊的温泉果真名不虚传。”
白浅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她旁边的锦肆吃了两块水果后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了。
旁边的人没了动静,白浅微微睁开眼睛偏过头去看锦肆。
锦肆怕热,她脸上此时红红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这丫头。
白浅此时全无清心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