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6 17:24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流云噙着泪水,满脸都是不屈服的神色。
冥录心里涌上一丝心痛。
他嗓音沙哑:“阿茵,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流云直言不讳:“我害怕你。”
“害怕我?”
流云握紧双拳:“很早之前,我做了一个梦。”
冥录的心提起,听流云继续说下去。
“我梦到,我们确实是夫妻,不过,我是顶替了一位上神的身份嫁给你的。”
冥录不敢置信,她怎么会知道前世的事?
“可后来,你做过的那些事让我悲痛欲绝,所以让我发誓,生生世世,与你永不相见。”
冥录一把抓住她的手:“那是我们上世的事了,我扭转光阴,就是为了弥补你。”
“不需要,我只想远离你。”
“远离!”冥录双目猩红,“不可能!”
冥录已经疯了。
他那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透着阴冷,瞳仁紧缩。
他毫不费力地抱起流云放到床榻上。
流云面容惶恐,下意识叫了一句,“你做什么,停下来……你弄疼我了……”
冥录不自觉地停下,那一双勾魂摄魄的褐色眼眸紧紧盯着流云,薄唇里缓缓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我太想念你了,阿茵,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们的阿烟,冥录想要让她早些出生,他会做一个好父亲。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流云毫无反抗之力。
可她脑海一幕幕,都是梦中的事。
梦中,流云被赶出酆都城后,知道自己有了冥录的孩子。
她不敢相信,一遍遍询问替她看诊的医仙。
“我真的有了孩子。”
“千真万确。”
流云怔怔的,摸着自己的小腹,心中犹疑万分。
他的父亲厌恶自己至极。
这个孩子的诞生,注定是不受欢迎的。
流云深吸一口气,对医仙说:“我想生下这个孩子。”
医仙把了下她的脉络,霎时间神情大变。
“流夫人,你!”
她大惊失色道:“你竟然没有了仙骨。”
流云耷拉着眼皮,一抹黯色涌过。
“嗯,不久之前,我的仙骨被剔除了。”
医仙连连摆手:“万万不可,没有仙骨万万不可生下这个孩子。”
流云那双好看的远山眉微微蹙起,她焦急地抓住医仙的手:“为何这样说?”
第41章
“你没有了仙骨,就不是仙人,可腹中孕育,黑气涌现,流夫人,你怀的,是个神胎。”
流云点了点头。
医仙叹了声气:“流夫人,我替你拿掉这腹中胎儿吧。”
流云骤然瞳仁紧缩,她捂住小腹阻止:“不!”
片刻之后,她再度开口:“我想生下这个孩子。”
医仙摇了摇头:“你生不下来的。”
“为何?”
“胎儿要长大,必定吸食你的骨血灵力,你已无仙骨,本就虚弱,哪来灵力供养神胎?”
“可……”流云红着眼眶,“他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送他去死。”
“如若你强行生下,肉身本体都将被吸食殆尽,流夫人,你会死的。”
流云的手指动了动,嘴角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就让用我的死,换我孩子的生。”
一命换一命,也是值得的!
流云缓缓睁开眼,看着身侧还在熟睡的男人。
昨夜的事历历在目,流云对他厌恶至极。
如果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话,她不想那个孩子,再出来受苦。
流云翻过身去,冥录不知何时已经醒来。
他轻轻拥抱住她的腰肢,鼻尖抵上她的如瀑青丝。
清香在鼻尖流转,是她身上的香味。
冥录餍足地叹气一声,他的手指轻轻勾缠她的发。
她还在身边,这种感觉,已经久违了。
他迷恋地看着流云,喟叹道:“阿茵,再过不久,我一定会给你这六界之中最盛大的婚礼……”
流云听着他的话,眸眼却冷如寒冰。
什么盛大的婚礼,她压根不期待。
她只希望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恶心的男人。
最好如上世所言,永生永世,永不相见!
为了防止流云再逃跑,冥录将她软禁了起来。
流云每日坐在窗前,若提线木偶一般,没有感情也没有笑容。
婚事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
三月已到,黄道吉日,正是流云和冥录的婚宴。
夜色朦胧,星光熠熠,酆都大殿红烛高照,灯火通明
红灯笼开路,阶梯如同轻瓦,一步一亮光。
冥录知道流云喜欢凡间习俗,于是一切对照凡间婚tຊ宴。
城中十里红妆,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亭台相接。
房梁挂朱缎,窗户绣双喜,精致雅韵又不失喜庆。
新任鬼帝君上成亲,场面自然是宏大无比。
流云面无表情坐在梳妆镜前看那群小丫头给自己装扮。
而镜子之中,自己一袭流光溢彩的嫁衣,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
旁边的小姑娘一脸艳羡,“流云姑娘,你真是漂亮。”
流云无奈地笑了笑。
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她自以为梦中的自己逃掉了。
可是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自己终究又回到了这里。
流云想到了很多事,很多人。
梧桐姐姐在做什么呢,她应该和她的心上人过得很幸福吧。
还有前些日子新认识的朋友莫子修和他的爱犬大灰,会不会也偶尔会想起自己呢?
应该继续游历四方,降妖除魔吧。
只可惜,以后怕是再没有机会见面了。
流云心里一阵失落。
很快,她就要嫁给冥录了。
第42章
流云不知道梦里的命运会不会再度重演。
他和冥录会过九百年看起来幸福的虚伪日子,然后,那个女人出现……
“流云姑娘,吉时已到,您该去和君上拜堂成亲了。”
流云缓缓地走过如火地毯,炽热的红色燃尽了她所有的期望。
她突然听不到周遭的任何声音了,喜庆的乐声,阴差和众鬼的祝贺声。
流云如同一个傀儡、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木然地走着,走上大殿。
不远处,男人满脸爱意地看着自己,可流云却连半分喜色都没有。
突然,身侧扶着她的婢女意有所指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直到她听到一个熟悉又清冽的声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