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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鹤舌顶了下腮，带着些醉意道：“说不好，另外，这陈州知府可不是什么善茬儿，护她别嘴上说的山响，结果在这小小陈州失了信。”
陆砚闻言，面色更是不耐，本就牵挂江明笙的心恨不得让他现在就以皇上的身份冲进府衙把江明笙带出来。
林思鹤又让小二端了两壶酒过来，朝着陆砚招招手：“你去寻她吧，走的时候把账结一结。”
“……”
虽然面子上有些觉得过不去，但陆砚不断告诉自己林思鹤是救了江明笙一命的人，不比与他在这些小事上计较。
林思鹤往窗外望去，看见那陆砚在人群中也格外显眼的匆匆背影，摇头一笑，呢喃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陆砚刚走到府衙门口，江明笙就从里边儿走了出来。
见陆砚站在府外，她脸上的怒气少了几分，眼中带着诧异看向走到她身边的陆砚：“你不会在这儿等了一个时辰吧？”
陆砚摇摇头，温声回道：“方才我去走了一会儿才回来，碰巧你出来了。”
江明笙狐疑的看着他，但他脸色如常，不像撒谎的模样，也就没说什么。
她紧了紧工具箱的背带：“走吧，回家。”
刚说完，江明笙自己都有些愣了，她与陆砚相识还不到半天，怎的就用了这样熟悉的语气。
陆砚却似是习惯了一样，无比自然的将她的工具箱卸下拿到他手中。
“我自己来就行了。”
江明笙慌忙想去拿回来，一是觉得陆砚不能碰这些人人都觉得污秽的东西，还有就是怕陆砚一个不小心把里头的东西给弄乱了。
“回去吧。”
陆砚像是没听见一般，抬脚就走在了前面，手中的工具箱稳稳的提着，比江明笙背着还稳当。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有些别扭，却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和谐。
等快到家时，陆砚率先开口问了句：“你师父回来了。”
“啊？”呆了许久的江明笙抬起头，快步走上前与他并肩走着，“你见着他了？”
“嗯。”
江明笙才沉底的心好像又被捞了起来，既然师父回来，这事儿还是让他去办吧，她也好受些那狗官的气。
这么想着，脚步都轻快了些，她扭头看向身边的陆砚：“你要走了吗？”
他说他来找师父，现在师父见着了，他也应该要走了吧。江明笙细细盘算了一番，陆砚说他没有盘缠，陈州到京城不远，这点盘缠她还是拿得出的。
看见江明笙如释重负的表情，陆砚心中不是滋味，他停了下来，直直的看着她：“你希望我走？”
嘴上虽然这么问，但心中早想若他要走，肯定也要把江明笙带上。
江明笙眨眨眼，这陆砚是不是以为她在赶他走？
“不是，只是我觉得，你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人，跟我这种身份的人在一块儿不合适。”
陆砚手攥紧了几分，仵作这一身份早已刻在江明笙的骨子里，无论是从前和现在，在江明笙看来，自走了仵作这条路，她与他就很难走到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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