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3-16 15:09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那之后她便顺势而为,故意向贵妃透露金家有秘密。
在她的安排下,只要贵妃去查,就能很轻松地查到线索。
当然了,为避免贵妃怀疑,线索也要一点点的给。
从秘钥,再到宝库。
贵妃被野心操控着,完全掉进她挖好的陷阱里。
等到贵妃反应过来,早已爬不上来了。
不止是她,还有太子。
毕竟,母子一体……
白旎微微叹了口气。
她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里面正是她喂给父皇的药丸。
此刻,她打开来,将里面的药丸都倒进湖里。
几条不知死活的鱼儿游过来,饥不择食地将药丸分食。
到最后,白旎连同那药瓶也丢了。
整件事中,她唯一对不起的,便是父皇了。
一阵风吹来,湖面起了褶皱,也卷走一切痕迹。
白旎决然起身,带动那公主华服如同粼粼波光,在月色下泛着异常好看的荧泽。
月光撒在她身上,黑暗也追着她,如影随形。
这世上,没人能说自己是全善,她亦是如此。
“贵妃入狱一事,燕妃可知晓了?”白旎淡淡地发问。
阿莱会意,赶忙提前道,“属下这就去告诉燕妃娘娘。”
可想而知,以燕妃和贵妃的仇恨,贵妃在狱中的日子是不会好过了。
白旎忽而想到什么,微笑着道,“不对,现在只是贵人了。杨贵人。”
阿莱颔首称是,随后扶上她。
“公主,您有些醉了。”
白旎自己恍然未觉。
她只是感觉有些飘飘然。
想到很快便能与母后团聚,她高兴。
天牢。
负责审讯杨贵人的,是宣仁帝的亲信。
他做什么,都是皇上授意。
哪怕狱卒听到贵人凄厉痛苦的叫喊,也无人敢靠近,更别说出手制止了。
杨贵人从未受过这等酷刑。
她身娇体贵,不一会儿就晕死过去。
但很快,一盆凉水从头浇下,让她一激灵,骤然醒来。
她无比狼狈地残喘着,看向面前的人。
“什么宝物……没有,本宫不知道……只有那些,已经是全部了……”
侍卫冷面无私,只想尽快完成皇上所托。
见杨贵人如此嘴硬,便继续加大刑罚。
“啊——”杨贵人才晓得何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天牢里不缺刑具。
她才经历两样,就已经颤抖不止。
可明明,她多次看着别人受刑,彼时内心毫无起伏,还觉得不够残忍。
一夜过去,杨贵人多次昏厥,但始终坚称——她没见过别的宝物。
除了她,那些替她办事的手下,以及杨国舅,他们都遭受了严刑逼供。
他们也都说不知道。
既没有一个人交代,这折磨就还要继续。
五日之期到了。
白旎的烦恼也一并来了。
正厅里。
白旎认真地看着魏玠,正准备按照之前允诺的向他解释,他却突然说道。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问,你也不必同我说。
“我只想问,将来你如何打算。
“我们不可能了是么。”
魏玠脸色苍白,病容依旧,仿佛风一吹就散。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只求一个答案。
但他又不似从前那样执着。
从前这样问,是带着逼迫、哄诱的。
而现在,似乎不管她给出什么回答,他都能接受。
白旎望着他,竟是忽然间就释然了。
她别有意味地反问他。
“你能够做我的驸马吗?”
第五百一十章 尚公主,他卑劣又自私
做公主驸马,便意味着放弃自己的仕途。
壮志踌躇的青年才俊,大多不愿如此埋没自己的才华。
何况魏玠。
魏玠眼眸直直地望着白旎。
不等他回答,白旎忽而又直言不讳道。
“你问我以后的打算,我不怕告诉你。我要长公主之位,我要权。”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进一步说:“既如此,我便不可能在嫁人后相夫教子,做后院妇。你想与我在一起,就要辞掉相国之位,尚公主。我问你,你行吗?”
原来,她先前之所以那样问,不是有了嫁他的心,而是要他看清现实,知难而退。
魏玠与她对视,无比认真地说道。
“我可以。但需给我一些时间。等我救活一个人,了却魏家之事。”
否则,以他这身份,没法与她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魏玠真在为他们的将来考虑。
可尽管他毫不犹豫地应下,白旎却无一丝触动。
她唇瓣轻启。
“魏相不是中了千鸩之毒,最多活不过千日吗。
“既是这样,一味执着地与我成亲在一起,你是如愿了,但可有想过我?
“想过你走到尽头,我却要活着承受丧夫之痛吗?”
她这话直击魏玠死穴。
他一时竟哑口无言了。
他就是个卑劣的、自私的人。
只顾自己,而没想过白旎的以后。
魏玠浑身僵硬,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
那个黑暗的、不堪的自己。
白旎很清醒。
既然注定没有好结果,那就不应该开始。
她打破魏玠的沉默,难得耐着性子劝他。
“魏相,回去吧。
“自大漠相识伊始,你我相伴的时日也不短了,或许有缘,但无分。
“你已知晓我的真实身世,我在你这儿再无秘密。
“而你从前告诉我的、有关你的秘密,我亦会守口如瓶,绝不告知第三人。
“我愿待你如挚友、如知己……”
魏玠突然抬眸,眼神饱含复杂地开口。
“昭昭,我最多只有一个月了。”
白旎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唇瓣微张,不太相信的样子。
怎么会只有一个月……
魏玠心中滚烫,双眸微红,似有若无的泪光闪烁着。
他嗓音喑哑,哀戚地笑着道。
“你是我心中的执念,是我唯一能够抓住的。
“我自私,是因我不甘心。
“不甘心一个人孤独地死去。
“不甘心在我走向终结时,你却在别的男人身边。
“昭昭,我想你永远记得我。
“或许这世上,只有你会记得我。”
他握住她的手,贴放在心口处,像在对她说着重要誓言。
“驸马的位置,终是我配不上了。
“我可以不要名分。
“你想做长公主,我尽力帮你,只愿,你要我。
“臣……祈愿公主垂怜。”
他低头吻上她手背,像那自断羽翼的鹰、自切利爪的狼,甘心臣服……
与白旎纠缠至今,他已经分不清是心魔还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
可他已经不想去纠结了。
只有一个月,他何须想那么多。
只要跟从自己的本心,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想挣脱那牢笼。
而目前只有白旎能帮他打开牢笼。
遇到她之前,他秉持魏家的家训,做令他们满意的魏玠。
遇到她之后,他破出那枷锁。
与她有私情,为她一再拖延与宁家的婚事。
是白旎勾起他的抗争,让他放出真正的自己。
只有她在身边,他才感到真实。
魏玠无比渴望地想要得到自由。
而那自由化为有形,便是他眼前这个女子。
他甚至低语。
“你若是不要我,那我便去死。”
“你在威胁我?”白旎拧着眉,语气冷沉下来。
他居然对她以死相逼……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中毒后期,幻视自戕
白旎感到一阵颤栗。
眼前的魏玠令她感到难以把控。
她冷静地,近似无情地回他。
“我不接受。”
她挣出自己的手,让宫人送客。
下一瞬,就见魏玠破碎的眼眸,无助地望着她。
“真的,不行吗?”
他已经自荐枕席,她还是不肯与他在一起。
她是有多厌恶他?
“送客!”白旎再次传人。
她看都没看魏玠,径直先出了正厅。
后来魏玠如何,白旎不知道。
但到了晚上,她心里沉闷,总觉得有什么压在那儿。
“阿莱,你去打听打听,魏玠真的只剩下一个月寿命了吗?”
一听这话,阿莱顿感震惊。
魏相看起来不像啊。
但,魏府内部的消息不好打探,尤其是魏玠的病情。
别说外面的人了,就连魏府里面的仆婢都不知晓。
恐怕只有魏玠身边的亲近之人才知情。
阿莱回来复命。
“公主,属下绕了一圈,私下约见陆从,从他口中问出,魏相他……确实只有一个月不到了。”
“陆从说的吗?”白旎对此半信半疑。
阿莱又补充道。
“属下起初不信,但陆从又是发毒誓,又在属下面前落泪,应该不假。而且……”
“而且什么?”
阿莱突然拱手行请罪礼。
“是属下的错!当日公主吩咐,一旦您假死,便立马将那封绝笔信交给魏相,但……但因为您的‘尸身’被困在魏府,属下一心系在此事上,便没有及时把信送去魏府。以至于魏相的病情迅速恶化。
“属下打探过,那段时间,魏相耳目失聪,手常麻痹,每日逼毒血,都无法缓解。
“依千鸩之毒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