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2-11 17:08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这是阮韵初第一次从姜梦芝嘴里听到这些,有些诧异,原来,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不幸,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
她稍稍振作:“知道了,谢谢你,芝芝。”
姜梦芝笑了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顿时骂出了声:“操!”
阮韵初忙凑上前询问:“怎么了?”
“我被踢出兼职群了!”
姜梦芝不服气的联系到之前群里的一个人询问缘由,再三缠磨下,对方才道出,具体原因不知情,但所有正经公司或者娱乐场所下边的兼职都不能用她了,还问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个兼职群的资源向来很好,上面直属的源头都比较有底子,进群是需要缴费的。
像发传单这种的都属于最低级的,群里的人一般都瞧不上。
丢了这个群的资源,不至于让姜梦芝吃不上饭,她还可以做那些不入流的兼职,哪怕只能糊口。
但这事儿她不弄明白心里这口气是咽不下的。
等她再发信息过去想刨根问底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她气得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什么玩意儿?我哪有得罪什么人?”
阮韵初静默了半晌:“会不会是因为我?”
姜梦芝怔了一下:“因为你?你得罪谁了?”
空气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姜梦芝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你妈老相好的那边的儿子干的?不至于吧?你们娘俩都被赶出来了,还揪着你们不放?连条活路都不给?他们那种身份的人,至于做到这种程度么?”
阮韵初跟姜梦芝提起自己的事时,没有暴露沈家的信息,姜梦芝只知道她母亲过去攀上的是有钱人家。
她摇摇头:“我一开始也觉得可能是我想多了,但这接二连三的,你也看到了。他可能,比我想象的,更恨我们,即使我跟我妈现在活成这样,他也还是不解气。”
姜梦芝闷闷的骂:“有钱人的度量还真小……不过没关系,他又不是神仙,不能只手遮天,云城这么大,总有他瞧不见的犄角旮旯,我们照样能夹缝求生。只是可惜了这个兼职群,当初进去还花了我两千。”
阮韵初深吸了一口气:“芝芝,我不跟你一起兼职了,我自己找事做吧,以防万一,我不能拖累你了。”
她意识到了,周时聿不会轻易放过她们母女。
他要她们陷进尘埃里,直到活不下去。
第三十章人命关天
这天之后,阮韵初开始在网上留意各种兼职信息。
几天过去,毫无收获。
因为路雪尧把钱输完了的事儿,母女俩这几天都没交流。
阮韵初是生闷气,她母亲则是心虚。
这几天她们一直吃糠咽菜,终于,路雪尧忍不住了:“我都瘦了两斤了,能不能买点肉吃?!”
阮韵初窝在沙发上刷着网上的兼职信息,手里是啃了一半儿的馒头。
她淡淡道:“本来有肉吃的,钱被你输完了,我没找到兼职,你自己想办法。”
路雪尧有些上火:“我能想什么办法?让我每天按部就班的去工作,还不如杀了我!”
阮韵初心里也憋着火:“人总得活着,哪怕为了自己,你说呢?我明年的学费还没着落。”
争吵还没开始,就在贫穷的压迫下偃旗息鼓了。
路雪尧换了身体面的衣服,化好妆直接摔门出去了。
她身上没钱,阮韵初也不担心她出去乱来。
深夜十二点,路雪尧还没回家。
阮韵初隐隐有些担心,气归气,对母亲终归是不能不管不问。
她把电话打过去,许久才被接起,响起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是她女儿是吧?”
听这声音有些凶神恶煞的,阮韵初心头一紧:“是……我妈呢?!”
男人粗声道:“你妈欠了我们的钱,被扣下了。给你三天时间,凑五十万,不然她人就没了!敢报警的话,就直接给你妈收尸吧!”
与此同时,那头的背景里,传来她母亲带着哭腔的呼救声:“初初,救救妈妈!”
不等阮韵初反应,电话就被挂断了,再打过去,提示已关机。
她顿时觉得眼前一阵昏暗,五十万,她妈什么时候在外面欠了五十万?!
虽然她没接触过这些社会上的人,但也知道此时母亲的境遇是何其危险。
她立刻找到姜梦芝:“芝芝……我妈被人绑了!说是欠了人家五十万,你有钱吗?”
看到她慌神的模样,姜梦芝也吓到了:“啊……?被绑了?她是不是打牌跟人家借了钱?这是打得多大啊?我哪里有五十万?我没有存钱的习惯,都是赚了就花……现在怎么办?要不报警吧?”
阮韵初面如土色:“不能报警……对方说了,敢报警我妈就没了……”
姜梦芝急得团团转:“世风日下的,怎么还有这种事情?又不能报警,上哪儿找钱去?”
阮韵初双腿都在打颤,实在站不稳,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面。
她不敢想即将会发生的事……
从小到大母亲对她虽然不算好,甚至经常拳脚相加,但她还是不想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她恐惧那种只剩下自己的孤单。
姜梦芝将她扶起来安抚道:“你先别着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总有办法的!”
阮韵初此时头重脚轻,脑子里是一团乱麻。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猛地往门口跑去。
姜梦芝紧随其后:“你要去哪里?!”
阮韵初制止她:“我去想法子凑钱,你不要跟来。”
她不想让姜梦芝一起,是怕被看见自己失去尊严的样子。
现在除了周时聿,她不知道还有谁能给她五十万。
即便知道希望很渺茫,结果很有可能是被白白羞辱一顿,但她还是要试一试,毕竟,人命关天!
第三十一章你拿什么求我
仿佛连老天都在嘲讽她这个决定有多么愚蠢。
她刚走出公寓大楼,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一道道沉重的闷雷,像是要擂进人的心坎儿里。
好不容易打到车,她已经变成了落汤鸡。
到了沈家大门口,大雨依旧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她冒雨按响门铃。
很快,张妈撑着雨伞出来,见到她,很是意外:“小姐,你怎么淋成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阮韵初犹如绝望的囚徒,隔着铁门伸手抓住了张妈的手腕:“求求你……我要见周时聿……”
兴许是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张妈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张妈没多问,急匆匆转身进了前厅。
过了一会儿,张妈小跑着出来了,面露难色:“小姐,这么晚了,少爷已经歇下了。”
言下之意,周时聿不会见她。
阮韵初一阵恍惚,绝望的跪倒在积水里:“周时聿!求求你出来!求求你救救我妈……”
张妈吓了一跳,打开大门替她撑着伞:“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妈怎么了?”
阮韵初说不出话来,方才大声喊出周时聿的名字,仿佛已经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
三更半夜的,张妈也不可能一直任由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