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1-30 09:53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还是将我当做你豢养的金丝雀,我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你都要剥夺吗?”
见裴若兰生气,霍准用力的捏了捏眉心,“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信阳侯对你的目的不单纯,怕她会伤害你。”
“我不过一个家道中落小户人家的女儿,有什么值得她算计的!”
霍准叹了口气,双目深邃的望着她,“若是本王说信阳侯图的就是你这个人呢?”
图的是她这个人?裴若兰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
霍准握着她的手接着道,“她跟寻常的女子不一样,对男子极为厌恶,反而喜欢面容姣好性情温驯的女子。”
裴若兰隐约明白了,她看着霍准道,“王爷的意思是信阳侯有磨镜之癖?”
“正是。”他顿了顿,又道,“若只是喜欢女子便也罢了,偏她并非重情之人,而是极为滥情,毁在她手上的女子不在少数,有侍女宫婢、官伎清倌,还有一些小官之女。”
“本王记得,三年前她曾强迫过一个叫玉奴的官伎,当时仁安郡王也很喜欢玉奴,就以正妃之位将玉奴蛊到了府上,陛下自然不会允许堂堂郡王娶一个官伎,便下旨为仁安郡王和一位高官之女赐婚,而信阳侯便趁玉奴伤心之际,又将人哄了回去,之后没多久玉奴就疯了,至今还关在信阳侯府。”
裴若兰听完玉奴的故事,后脊一阵一阵的发凉,再想到上午信阳侯不动手色的动手动脚,脸色一片煞白。
霍准心疼的将她拥在怀中,“别怕,有本王在,她不敢强迫于你。”
裴若兰眼皮低垂着,没有说话。
霍准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待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试探着问道,“上次去倚山别苑都没怎么住,不如过几天再带你去玩一段时间。”
裴若兰本就是惫懒的性子,如今怀了身孕,更是等闲不想动弹,摇了摇头,“太远了。”
顿了顿,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问道,“西北那边,孙神医可有消息?”
“孙神医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侍卫还在查探。”
裴若兰神情有些失落,霍准正要安慰她几句,却听她道,“下个月兄长就要成婚了,我想回裴家住一段时间。”说罢,她忐忑的看着霍准。
霍准虽然舍不得裴若兰离开,但想到她对裴日文和裴夫人的珍视,还是妥协道,“明日让桑云和杜林陪你回去,等裴家和顾家办完婚事,本王与你的婚事差不多也能定下。”
裴若兰“嗯”了一声。
霍准将人抱在怀中,轻吻她的眉眼。
次日一早,霍准出门后,信阳侯又来正房找裴若兰,回话的人却变成了桑枝,“侯爷见谅,裴姑娘已经不在王府。”
“哦?那不知裴姑娘去了哪里?”
“自然是回她自己的家。”
信阳侯笑着冲桑枝道谢,转身时脸色却阴沉起来,有些拿不住裴若兰是知道了什么故意避开她,还是单纯的回裴家帮裴日文操办婚礼。
再次回到裴家,巷子中已经没了街坊的围观,裴若兰将杜林留在前院,带着桑云去了后院。
因着兄长要娶妻的缘故,西厢已经重新建好,甚至比从前还要精致清幽。
第44章 随你处置
裴若兰看着完全陌生的寝房,有一瞬间的恍然,若说在院子里时她只是怀疑西厢重建是霍准的手笔,那么此刻她已确认。多宝阁上的摆件,根本不是现在的裴家购置得起的。
裴若兰稍微歇息了片刻,就去后院正房看裴夫人。
裴夫人卧床许久,这阵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倒是能下得地来,替长子操办些简单的事。
看到裴若兰从外入内,她面上浮起一抹喜色,“今日怎么过来了,可是新换的药方起了效?”
裴若兰在母亲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道,“这些日子让娘你担心了,以后每日女儿都会来给你请安。”
“你大病初愈,倒也不必这般费神。”裴夫人摇了摇头,“否则老了像我一样,成了药罐子可怎么好。”
裴若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拿起桌上的宣纸看了一眼,道,“这是娘给未来嫂嫂准备的聘礼?”
裴夫人将她手中的宣纸抽了过来,有几分不自然的说道,“顾家权势显赫,你嫂嫂还是家中独女,你兄长又不良于行,这聘礼难免要精心些,你心里莫要多想。”
听母亲这般说,裴若兰脸上闪过一抹失落,不是因为母亲掏空了裴家给兄长置办婚事,完全没有考虑到她,而是母亲竟然觉得她会对此不满。
兄长为了她失去了双腿,别说只是将她的那份嫁妆给兄长娶妻,就是要她的命,她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正房中,母女两都沉默下来,寂静的落针可闻。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轮椅的滚动声,裴夫人下意识的起身迎了出去,亲自将裴日文推了进来。
裴若兰看着母亲殷勤的模样,还未好全的左腿忽然就痛了起来,她的额头上隐隐沁出汗滴。
不过母亲正在询问兄长成亲的事,并未发现她的不对劲,还是兄长分神看她时注意到了她额头上的汗滴,问道,“若兰,你腿不舒服?”
裴若兰木然的笑了笑,“突然有些疼。”
裴日文当即吩咐秋棋,“去请千金堂的白大夫。”
秋棋答应了一声,朝外跑去。
裴日文又让婢女拿了毯子和暖炉过来,帮裴若兰缓解痛苦。
裴夫人也担忧的看着她问道,“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前几日若兰摔了一跤,刚好撞到柜子上。”裴日文主动替裴若兰解释。
裴夫人叹了口气,心疼的帮她掖了掖毯子,“这几日你便在西厢好好养伤,不用日日都来正房请安。”
“我知道了。”
过了片刻,裴日文问裴若兰,“现在好点了吗?”
裴若兰的双腿被暖着,的确舒服了一些,她朝兄长点了点头。
裴日文松了口气。
一刻钟后,白大夫赶了过来,帮裴若兰诊过脉后,他并未多言,交代了几句好生静养,莫要过度行走,又留下两个方子便离开了。
裴日文交代婢女去煎药,又让秋棋推了一张轮椅过来,和裴若兰并肩往西厢而去。
路上,裴若兰的神情有些黯然,裴日文笑眯眯的看向她道,“我们兄妹这算不算同病相怜?”
裴若兰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调侃自己的双腿,有一瞬间的怔忪,片刻后道,“当然算!”
裴日文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邃,宽解她道,“娘那边你无须太过在意,我偏我私我,不过是因为可怜我,她的心里其实还是很在乎你的。”
裴若兰知道兄长说的都是事实,不然她也不会一直瞒着母亲自己和魏王的事。
很快,两人在西厢停下,裴日文冲裴若兰笑了笑,“进去罢。”
裴若兰的确有些累了,点了点头,便回房了。
裴日文看着她的背影,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递给立在廊下的桑云,“帮我交给若兰。”
桑云挑了挑眉。
“裴家的家底也有若兰一半,这是她应得的。”裴日文语气极轻的解释。
桑云这才将银票接过,看着裴日文走远后,她才往西厢里走去。
她按着裴日文的说法,将银票交给裴若兰,裴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