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1-16 10:31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白纸黑字上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字:有急事,回趟云南府,会速归,勿念。
玉之婓一看这笔迹,就知道傅春景是匆匆写下的。
“她一个人走的?”
“不是,还有她身旁的那个男人。”
什么?
玉之婓顿时瞠目欲裂,一把揪住丁一的前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丁一从来没在爷脸上看过这么可怕的神情。
“他们两个往家走得好好的,突然停下来说话,说完,走路的速度就快了起来。到了家里,晏姑娘回房里收拾了几件衣裳,就跟着那人走了。”
“怎么走的?”
“骑马。”
丁一:“我要跟过去,晏姑娘就把纸给了我,让我别跟着,还说李不言如果从南边回来,就让她在京城等她。”
玉之婓失神的跌坐在椅子里,脑子里“嗡嗡嗡”一片。
小裴爷在一旁哀嚎。
“五十啊,你心里那姑娘得看看牢啊,千万别跟我一样,生生被戴了绿帽,瞧瞧,这都跟男人私奔了啊!”
就你这猪脑子也配辅佐太孙?
玉之婓面色不善地看着裴猪脑,脑子转得飞快。
从言行举止来看,傅春景和那个男人显然是很熟悉的。
字迹这么潦草,可见这一趟是临时起意,而且事发紧急。
云南府是她从前生活过的地方。
她让李不言在别院等她,说明她一定会回来。
玉之婓一圈想下来,吊起的心,稍稍放了点下来。
“丁一,立刻去查一查那男人的背景,要快。”
“是!”
“等下。”
朱青拦住丁一,“能上古月楼二三楼的,都不是普通人,去那边问问就知道了。”
丁一感激地看了朱青一眼,逃出似的去了。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他就气喘吁吁地飞奔回来。
“爷,打听到了,那人是韩家堡的新任堡主韩煦。”
小裴爷好奇地问道:“韩家堡是做什么的?”
“济宁府赫赫有名的镖局,韩家祖上当过兵,打过仗,退下来后靠着在军中的人脉,做起了镖局,华国各个州府,都有他们的分部。”
丁一:“前任老堡主过世后,听说乱了一阵,是这个韩煦稳住了局面。”
“跟个押镖的私奔了?”
小裴爷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散发出不满意的气息,“神婆的眼睛是瞎了吗?”
朱青走到自家主子面前。
“爷,既然是开镖局的,那晏姑娘的安全一定没问题,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杜、赫两家的联姻。”
不用朱青提醒,玉之婓知道轻重缓急。
太孙受伤是大事;
赫杜联姻为其次;
傅春景离京按理只能排在最后。
他心里比谁都想不管不顾的去追傅春景,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去。
玉之婓看着朱青,缓缓开口。
“赫杜联姻,关键在赫家,放出风声,赫昀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
朱青皱眉道:“三爷,这事还用放风声吗?”明摆着的啊!
“用!”
玉之婓:“我要京城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让杜建学被人戳脊梁骨。”
“这计妙!”
小裴爷冲玉之婓翘翘大拇指,夸了一句。
“裴明亭。”
“啊?”
“人家傅春景宁肯跟个押镖的私奔,也不愿跟着你享清福,可见……”
玉之婓冷笑一声,“你小裴爷连个押镖的都比不上。”
“你……”
“你就是个渣!”
玉之婓一记后脑勺敲过去,小裴爷疼的“嗷”一声叫出来。
“谢五十,你想谋杀啊?”
“杀你无肉,剐你无油。”
谢M.L.Z.L.知非话里都是挤兑,“你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小裴爷一脸怨念地瞪着他:“我该干什么?”
“找季海东。”
玉之婓面色冷然,“让张家在中间牵线搭桥,让太子妃在边上劝一劝太子。”
小裴爷:“那你呢,你干什么?”
“我先去会一会我那好二哥。”
玉之婓:“他和赫温玉是哥俩好,赫温玉如果搭上汉王,他一个姓谢的,胳膊肘要往哪里拐?”
裴笑的目光凝在谢五十身上。
这一瞬间,他发现这小子突然长能耐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稀罕
杜府。
书房。
门“砰”的一声推开,杜依云一头冲进来。
正在说话的父子三人不由一愣。
杜建学阴了脸色,“一点规矩都没有,进门之前不知道通报一声?”
“爹!”
杜依云走上前,下巴微抬,“你要把我嫁给赫昀?”
杜建学知道瞒不住,索性道:“武安侯府与咱们家门第也相当,你与赫昀年纪也相当,嫁给他不委屈你。”
“怎么不委屈,那赫昀是个什么货色,爹难道不知道吗?”
“男人吗,哪个年轻的时候不贪些女色,成了亲,生下一男半女就好了。”
“他是贪女色吗?”
杜依云自小嘴巴伶俐,胆子也大,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四九城谁不知道他赫昀是女色、男色来者不拒,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下半辈子哪有什么幸福可言?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杜建学被问得哑口无言。
杜依云伸手牵住杜建学的袖子,撒娇道:“爹,我不嫁,你帮我把这门亲事推了。”
推了?
怎么推?
杜建学看着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只得狠狠心道:
“赫昀再怎么不像样,到底是世子,你嫁进去,稳稳当当一个世子妃,下半辈子还愁什么?”
杜依云怎么也料不到自家亲爹,会讲出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来,气得呆愣在当场。
“爹不会亏待你,除了原有的嫁妆外,爹会额外……”
杜建学脸上浮起愧疚,“再添些东西,让你嫁得风风光光。”
“给我再多嫁妆,我也不嫁。”
“放肆。”
“我就是放肆,就是不嫁,你也休想逼我嫁,休想用我的婚事换你的好前程。”
杜建学被人揭了老底,反手一个耳光抽过去,“反了你!”
这一巴掌又重又响,把杜依云彻底打懵了,她愣愣地看着杜建学半晌,哭着捂脸跑出去。
杜老大硬着头皮劝,“爹,那赫昀的人品也忒……”
“混账东西,现在是谈人品的时候吗?”
杜建学一肚子的火,烧得冲天旺。
“这门亲事是王爷做媒,我能怎么办?一个个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给我滚出去!”
“爹?”
“滚!”
两个儿子灰溜溜的滚了。
杜建学一屁股跌坐下去,拳头发泄似地捶了几下椅背。
都怪那个死了的陆时,一个科举舞弊把他搅得不得安生。
要不是为了保住头上的乌纱帽,他至于让宝贝女儿嫁给姓赫那孙子吗?
妈的,真是流年不利。
……
“阿嚏,阿嚏!”
暖阁里,赫昀连打两个喷嚏,“谁在骂我?”
怀里的小倌人把唇贴过去,“谁敢骂啊,多半是外头的那些小妖精,一个个的都惦记着世子爷。”
“宝贝儿惦记不惦记?”
“都惦记死了,想死了。”
小倌人像条没形的泥鳅,直往赫昀怀里蹭,蹭得赫昀心也跳,眼也红,手上稍一使劲,就把人压在了榻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温玉?”
这一声,把赫温玉的邪火一下子就叫没了,直起身理了理衣裳。
“快进来。”
进来的是谢不惑。
赫温玉摆摆手,小相公立刻识相的掩门而去。
谢不惑一进门就去开窗,这房里的合欢香也忒浓了些。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一桩好事,一桩坏事。”
赫温玉笑眯眯,“二爷先听哪一桩?”
“好事。”
“今儿一早,有人来给我说媒了。”
谢不惑想着这人在四九城的臭名声,摇摇头,笑道:“嗯,这还真是桩好事。坏事呢?”
“说的是杜建学的女儿杜依云。”
“怎么是她?”
谢不惑脸色变了几变,“谁做的媒?”
赫温玉用肩撞了他一下,“你猜?”
“不猜,你自个说。”
赫温玉用手指沾了点酒,在桌上写了一个字——汉。
谢不惑目光倏地冷下来。
赫温玉向前探身,笑得一脸坏,“就劳二爷给句话吧,这杜依云我要不要娶?”
“这事问我做什么,问你爹娘啊?”
“我爹娘当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