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1-09 16:33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如今沈小姐突然来找越卿,究竟所为何意,桑闻自是想要探究清楚。
“何必陪我过来?倚竹院是女子院落,世子过来终究有些不妥。”
女子曼妙的身影在桑闻眼前晃动,婀娜多姿的,却又像是蒙了一层薄纱,叫桑闻看不真切。
他唇角绷得紧紧的,神色中隐隐有几分不悦:“二弟常去你的倚竹院,你也是这般赶他的吗?”
越卿脚步微滞,片刻后才说道:“二公子很好接触,他年岁不大,我当他是弟弟。”
“我在他这么大的年纪早已有两房通房了。”桑闻的话更像是在嘲讽越卿,“阿临是性子活泼了些,但你到底不是这府里的,与阿临还是少见些,以免影响你的闺誉。”
越卿美眸闭了又睁,方才强压下心中那口浊气,冷静说道:“你和夫人都觉得我不是定北侯府里的,但如今外人提及我,哪个不说我是定北侯里的姑娘,既如此,当初何必将我接过来。”
她没有回头,也不想看到桑闻脸上的表情,愧疚也好,觉得无理取闹也好,桑闻生来就是侯府世子,府里的人都是捧着他的,和她这种人人都想来踩一脚的不同,和桑临这种躲着明枪暗箭、小心绸缪的人也不同,他注定是不能感同身受的。
越卿只是希望以后自己的日子能好过些,她从前说现代社会里一个自由不羁的独立女性,现在却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回倚竹院,沈慈玉正巧也被下人引了过来。
她依旧是一身红衣,红的灿烂、红的热烈、红的耀眼,像是天上的太阳似的,生来便是光芒四射的。
沈慈玉虽武将出身,但皇城的规矩倒是一点不错,两人互相见了个礼后,就自来熟地拉着越卿朝屋里走去。
身后,桑闻如同呆滞一般,眼里只有那火红的影子,在他的心头不断窜动,生生不息。
“世子,您怎么了?”
直到身边的小厮提醒他,桑闻这才醒悟过来,问道:“那位姑娘就是沈慈玉沈小姐?”
“正是沈小姐,世子您小时候不是见过沈小姐吗?怎么和失了神似的。”
沈慈玉已然和越卿进屋,连那抹火红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可桑闻却觉得那影子一直在眼前晃,他顾不得搭理小厮,径直追了进去。
第46章那人能帮到你
倚竹院冷清,哪怕桑闻之前让人搬了不少东西,越卿也只是紧挑了些实用的东西留下,再加上柳梢乍然去世,这院里没了真心实意的,尤以钱嬷嬷为主,大多数是敷衍的态度,这院里便更显得萧条冷清了些。
沈慈玉自小在边陲长大,边陲多战事,生活便也没有那么精细,但好歹她也曾是皇城里出去的,自也是知道皇城的大家小姐过的都是怎样的舒适生活。
越卿相比之下,过的着实寒掺了些。
沈慈玉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接过越卿倒过来的茶水:“那日在城门口遇见越姑娘,心中一直有些不安,便想过来问问越姑娘,你的私事可处理完了?”
“什么私事?”桑闻已经跟了进来,面露不解,余光若有若无地在打量沈慈玉。
越卿抿唇:“那日我的侍女不幸去世了,现下已经入土为安了,多谢沈小姐关心。”
“依我们定北侯府的规矩,死去的侍女都会有专门安葬的地方。”桑闻本就一身正气,稍稍端起侯府世子的架子时,倒显出了几分君子端方的气质。
沈慈玉礼貌性地朝桑闻笑了笑:“桑世子怎么也过来了?”
桑闻道:“沈小姐初来定北侯府,自是需要主人招待的。”
沈慈玉下意识瞥了眼越卿,那姑娘一声不吭的,倒似对眼前的场景见怪不怪似的,沈慈玉向来胆子大,也不怕得罪人,当即就说到:“我本就是来看望越姑娘来的,再说了,我与越姑娘有些女儿家的体己话要说,世子您在这,恐怕有些不方便。”
竟是直接在轰人了。
桑闻面露迟疑之色,瞳孔中映满了眼前火红色的衣摆,片刻之后,便朝两人出声告退。
越卿问道:“沈小姐究竟有何事找我?”
“我方才已经说明过来意了。”
“若只是想知道柳梢的后事是否处理妥当,差人过来问问便是了,何必亲自来,又何必将世子屏退出去。”
沈慈玉面露狡黠之色,她眉眼不似江南水乡的女子,相比之下,显出了几分粗犷,也凸显出了她的英气逼人:“我和外面传言的有几分不一样。”
“我还以为在定北侯府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宅子里待久了,人也会呆滞些,不过你看上去倒更像是装的。”
“这样的话我就更加好奇了,你当真要嫁给桑闻做侧室,这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越卿抬眸:“沈小姐是想给我一个更好的选择吗?”
“自是,我想给你一个能够掌握自己人生的机会。”沈慈玉话说的大,但这种话越卿听得多了,说出来容易,但更多的只是在画一张虚无的根本触不到的空饼。
越卿反驳道:“定北侯府在世家中已属佼佼者,哪怕是嫁给世子做妾,能攀上定北侯府的门楣也比嫁给普通人家做正妻也好上许多。”
沈慈玉凝眸,静静注视着越卿瞳孔半晌:“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又何必编一出谎话骗我。”
越卿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陈述着:“沈小姐有话不妨直说,你若不坦荡一些,我又如何能做到真诚以待。”
沈慈玉“噗嗤”笑了一声:“我就知道,我从来都是ʝʂɠ相信自己眼光的,才不会看错人。”
她神色轻松了许多,“我来皇城不久,但皇城中关于你的风言风语不少,知道定北侯府待你定然是不好的,你的侍女无故身死,怕也与定北侯府有莫大的关系,婚姻于女子而言极为重要,你想报仇,不一定要做出以身为饵这么大的牺牲,你缺少的是一份助力,我可向你保证,只要你肯帮忙,不论最后你是否帮上了,我定然会为了送上一份最大的助力。”
越卿问:“沈家?”
沈慈玉摇头,“此事我沈家不想参加,但那人定比我们沈家于定北侯府更有威慑力。”
越卿神色不定。
沈慈玉心忧地问道:“你不信那人能帮到你?”
越卿轻笑了一声:“肃安王封连壤,这对于整个大兴朝都是一个极为震撼的名字,更遑论是区区一个定北侯府了。”
“你……”自封连壤三个字一出,沈慈玉便被镇住,“你怎知道?”
那看上去过分羸弱过分精致的小姑娘,眸子里闪着细细的光,她向来喜欢低垂着头,仿佛不自信一般,其实是将所有的心思全都隐藏了起来,仔细探究就会发现,越卿瞳孔里的大多数是淡然,仿佛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敛入了眼底。
“沈家本就与肃安王关系亲密,你刚回皇城,就造访定北侯府,我想不到其他,世子不也正是觉得沈小姐是为了肃安王而来所以才来了倚竹院吗?况且,我先前见过肃安王以及她身边的侍女,我对药物的气味很敏感,肃安王到底有没有患病,患的是什么病我一清二楚。”
“那家伙不是一直蹲在王府里当缩头乌龟吗?你怎会见过他?”见越卿面露诧异之色,沈慈玉又解释道,“我还以为那家伙果真怂了,才躲在王府里抓我做事,没成想,只是那家伙懒而已。”
越卿心里叹了一声,沈慈玉与封连壤不愧是青梅竹马,这说话的口气,满皇城除了龙椅上那位谁还敢这么不客气。
“之前在薛府附近的庙里见过一面,不过是偶遇。”
沈慈玉仍旧不满地瞥了撇嘴,她本就不是柔弱女子,嗔起目来,显出了几分边塞儿女的泼辣和果敢,不过对上越卿时,她情不自禁地缓了缓神色:“你既已知道是他,可愿意随我去肃安王府一趟?”
越卿问道:“我要帮的究竟是什么忙?”
沈慈玉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等去了肃安王府后,封连壤会和你说的,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他为难你。”
越卿这才点了点头。
沈慈玉又说道:“你放心,此事定然在你成婚之前解决,到时,不论你是否真的愿意嫁入侯府,都可求封连壤做主,至于其他的,封连壤不是个会食言的,你也尽管求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