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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祁宴精彩章节 小说温晚祁宴全文无删减版

时间:2023-06-25 14:24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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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一个人从床上醒来,望着窗边白色的纱幔。

  当时阳光透着纱幔照进来,把它照得又白又亮。

  就像菲菲那又白又亮,摸起来如绸缎一般,柔软顺滑的皮肤。

  菲菲不知道,那天我没睡。

  真正喝醉是碰不了女人的,我没那么醉。

  我就是借着酒精撒泼,我愤怒,我生气,我疯狂地嫉妒……

  嫉妒那个姓侯的,可以肆无忌惮地搂着她,抚摸她幼白的皮肤,吮着她嫣红的小嘴儿,在她的身上死去。

  我不断地想,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她哪天是一个人出去,而我不知道的?

  结论是很多天。软禁她是最近的事,之前她是自由的。

  那天菲菲晕倒,我把她抱回了家。

  她终于从走廊的尽头、从阿星那里来到了我的房间。

  我把她放在我的身上,我希望她杀了我。

  我想要那些男人拥有过的。

  但是菲菲不愿意,她趴在我的胸膛上,像遭到了羞辱似的,小声地啜泣。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乞丐。

  那晚她吐了半夜,我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时,她已经开始发烧了。

  后半夜,我接到了梁听南的电话。

  挂了电话,我开始轻吻她。

  菲菲不知道,当她睡着时,当我很温柔时,她会自在地放松下来,会抱住我,会回应我,样子腼腆而生涩。

  那天我很温柔。

  我知道那是最后一次了。

  我听到她轻轻地叫我:“老公……”

  我告诉自己,她叫得是我。

  我强迫自己忘记,她上次这么叫我时,还是在那个荒岛。

  事后想来,她就是那时下的毒。

  那天菲菲问我,是不是本来就在骗她。

  我确实在骗她,早在跟莫家见面当天,我就拟好了离婚协议。

  那天我原本是想找莫家说清楚,想告诉他们我已经结了婚。

  我一直很懊恼,懊恼最初,阿星的动作那么快,比我捷足先登。

  我甚至想:倘若第一个出声的是我,那阿星就不必死了,只要我不介意她的风流,日子就要比现在舒服。

  但我妈妈拿出了一份东西:“接到你们时,家里发现她把你们的水倒了。这是瓶子和土壤的检测结果。”

  那是一种微生物,过量就会让我死亡。

  我翻着报告,听到我妈妈说:“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否则我就把这份报告,以及若若知道的事告诉你二姐。与其先等你被她弄死,不如我先动手,处理掉那一家人。”

  我办了订婚宴,回程的路上,又打给了梁听南。

  我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他说:“是从她身上提取出来的,培养了一小瓶。这点量杀不死你,我想让她出出气,也想给你提个醒。”

  那天晚上,我抱着菲菲,没有丝毫睡意。

  她真的病了,当她躺在我的怀抱里时,那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我抚摸着她虚弱的小脸,轻声地说:“别怕,你不会死的。”

  

第219章 可不可以抱抱我(番外完)

  决定和余若若同归于尽的两周前,我又见到了梁听南。

  穆北堂坚持要给菲菲办葬礼,给我发了请柬。

  我如果不去,菲菲肯定会被人说闲话,所以虽然我觉得这很扯,但还是去了。

  葬礼结束后,我告诉穆北堂,我没有过户完的财产会直接分给他,希望他转交给菲菲。

  穆北堂摆了摆手,说:“我女儿已经没了,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祁宴,你最好也清醒一些吧。”

  那天临走前,穆北堂给了我一只手机,说:“这个留给你。”

  手机里有一条未发出的信息,写得是:

  小菲菲死了,这次不是装的。

  菲菲不喜欢管那兔子叫小菲菲,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称呼它。

  我想,可能是因为菲菲骨子里是个强硬的人,她不喜欢自己被这么羸弱的动物代表。

  可小菲菲也是一只强硬的兔子,它努力地活了下来。

  我觉得它的这股劲儿特别像菲菲,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喜欢它,宠爱它,对它说:“小菲菲,我爱你。”

  我把它留给了菲菲。

  我知道八成不可能,但还是希望她最终有一天可以发现……我的这个秘密。

  手机里还有一段视频。

  视频上,菲菲端正地坐着,手里捏着一张纸。

  她穿着那条青瓷绿色的裙子。

  那是夏天的款式,因为她瘦了太多,穿起来已经有些大了。

  比起第一次见她,她看上去成熟了很多,但一笑起来,还是和从前一样烂漫。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清脆,捧着那张纸,一字一字地念完了她的诀别。

  在视频的最后,她放下了纸,看着摄像头,说:“再见。”

  我把这几秒剪下来,这是留给我的。

  她对说再见,说了两次。

  再见不是再也不见,是再次相见。我们还会相见的,这是她没有死去的证据。

  “再见。”

  这是菲菲对我说的最后两个字。

  但我对她说了什么呢?

  我说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葬礼结束时,我终于看到了梁听南。

  他躲在角落里,神情恍惚。

  这次我没有打他,我把他拽到墙角,用枪顶着他的肚子,命令他:“把人交出来。”

  他突然就像个女人似的开始哭了,他说:“我也想交出来……她走得那天,微生物数量突然超标。抗菌药不是仙药,对微生物数量是有要求的,她全身衰竭……”

  我跟余若若见了面。

  起先她不肯,直到我骗她说:“我有了阿星的消息。”

  余若若肯定听得出这句话的水分,但她还是来了。

  我让她上了我的车,并锁上了车门。

  她立刻反应过来,想要动方向盘。

  我给了她一巴掌,并卸了她的膀子。

  显然她看出自己逃生无望,于是她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冷笑:“祁宴,你真是个情种。”

  她说:“我不过是烧了那表子尸体!你这是又想干什么?杀死我吗?”

  我说:“你还给她下了毒。”

  除了余若若,我想不出其他人。

  梁听南说这东西有得解,前提是我听他的。

  我听他的,现在他又告诉我解不了。

  这狗东西肯定在撒谎。我从见他第一天,就感觉这家伙软绵绵、阴恻恻的,不怀好意。

  “下毒?”余若若瞪起眼睛,声音尖利刺耳,“祁宴,你真是疯了!她是癌症死的,我一早就告诉你,那就是她的报应,也是你的报应……

  “你难道还天真地觉得这跟武侠小说里一样,解了毒她就能回来吗?你少妄想了!疯子!

  “我劝你也别想着带我一起死,那对狗.男女去阴间团聚了,咱俩掺和它干什么?”

  我任凭她胡说,发动了汽车。

  毕竟有前车之鉴,余若若在跟我见面之前一定会做好准备。

  她迟迟不肯承认,就是在拖延。

  我不准她拖延。

  我不断地加速,汽车开始颠簸,悬崖出现在眼前。

  余若若就此冷静下来,面如死灰地看着我:“祁宴,你这人渣真的要带我去死……”

  我没有回答,只是踩了油门。

  汽车冲出道路,进入陡峭的下坡,开始失速。

  它随时都会翻过去,或者爆炸。

  我俩已经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在剧烈的颠簸中,余若若突然开始歇斯底里的笑:“林修那个狗东西……哈哈哈,是我弄死的!”

  我攥紧了方向盘。

  “那个女人不要他了,他就回来找我。”她声音不高,笑声癫狂,“在我的床上叫她的名字……狗东西。我直接剪了他的刹车线……去死吧!”

  从精神病医院出来后,我重新回去工作。

  公司这几年交给了我三姐暂代,一切都运转得挺好。

  我又去了穆北堂家,却只看到几个佣人。

  穆北堂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没有去寻找,我知道菲菲肯定跟他在一起,她是不会舍弃她爸爸的。

  我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有一天,我又去了那间日式料理店。

  菲菲喜欢窗口的那个位置,我们约会的时候是春天,窗外的樱花开满枝头,白中带粉,如雾如云。

  我把蛋糕摆在桌上,打开盖子。

  蓝色的蛋糕,是梵高的《星空》。

  做蛋糕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上一次。

  其实问她的时候,是真的想给她过个生日。

  那是我们结婚的第三年,穆氏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我觉得我可以开始对她好一点了。

  但问过了,我就开始后悔。

  阿星的事不是用一点钱就能解决的。

  十个穆氏也换不回他的命。

  其实我很高兴,菲菲喜欢这幅画。

  不是只有机器人才可以成为共同的话题。

  我们也可以喜欢同一幅画。

  这天,我在蛋糕上插了一个数字“26”,一边对对面空荡荡的椅子说:“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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