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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三少是个疯子。
那个疯子不敢对自己下手,必然会十倍百倍地报复在林疏影身上。
一想到林疏影可能会遭受的一切,靳亦寒再也无法平静地站在外围等着营救的结果,提步就要跟过去。
柏雪攥紧了他的衣摆,眼角还挂着泪痕:
“亦寒你要去哪儿?我好害怕。你不是说过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吗?”
如果是从前,靳亦寒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陪着柏雪,可现在,他竟生出了一丝不耐。
“雪儿乖,林疏影还在钱三少手里,我实在......”
靳亦寒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柏雪就直接晕了过去。
这下,靳亦寒再也顾不得其他,慌忙抱着柏雪就往医院赶。
直到确定柏雪只是受惊过度导致的短暂晕厥,并没有其他事,靳亦寒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只是那口气又似乎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刚吸上氧,柏雪就醒了过来,哭着闹着要喝靳亦寒亲手煮的海鲜粥。
靳亦寒只能临时借用医院的厨房。
柏雪又拉着他的衣摆不许他走:
“你不是说过会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吗?你要是走了,我会害怕的!”
靳亦寒被闹得没有办法,只得让厨房里的人把做海鲜粥要用到的器具都送到病房里。
刚一开火,柏雪又捂着嘴咳得不行:
“你在这里煮,熏到我怎么办?我的头发才刚做过,会染上油烟的。”
靳亦寒又临时找人在病房里搭出了一个小隔间,堂堂京圈太子爷就这样在一个转个头就会撞到脑袋的逼仄空间里煮出了一碗海鲜粥。
可海鲜粥刚送到柏雪手上,她只尝了一口就随手丢在了一边:
“都煮糊了。”
靳亦寒忽然想起,自己从前为了练手,也给林疏影煮过一段时间的海鲜粥。
那会儿他刚开始做,手生得很,不是煮焦了就是没煮熟,但每一次,林疏影都会无比满足地喝完,星星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她的全世界。
后来靳亦寒才知道,海鲜性寒,只会减缓伤口愈合的速度,可林疏影从来没有提起过。
就好像,哪怕他给她的是一碗毒药,她也甘之如饴。
“亦寒,亦寒?亦寒!”
柏雪的呼声将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亦寒,我想吃城南的秋梨酥了,要刚出炉的那种。”
城南距离这里足足有六十公里,就是车技最好的司机来回也要一个半小时,要吃到刚出炉的秋梨酥除非把糕饼师傅连锅带人一起运过来。
从前,靳亦寒不是没有为柏雪做过这样的事。
可今天,他却不想做了。
“你的病还没好,先好好休息吧。”
说罢,不理会柏雪的抱怨,拎起外套径直走出了病房。
距离展开营救已经过去一小时,靳亦寒询问了好几次进展都没有得到响应。
心中愈发惴惴不安。
靳亦寒等不下去了,拿起钥匙就准备赶去现场。
只是车子还没发动,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靳亦寒心中一动,立刻按下接听:
“疏影呢?她怎么样了?”
那头沉默了两秒,才幽幽传出一声叹息:
“她......她跳海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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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派出全部的搜查队,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她的下落。按时间推算,她应该是......”
后面的话暗卫首领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