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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冷眼看她表演。
“姐姐你也太过分了，”她抽泣着，“你明知道我们都在试着好好相处......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够了。”我打断她。
然后，我扬起手，毫不犹豫地扇了她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在客厅回荡。
颜菲菲被打得懵了，半张脸瞬间红肿，眼中浮现不可置信的惊愕。
“你、你敢打我？”
我盯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我忍你很久了。”
“不是一直诬陷我打你吗？现在我真打了，你要怎么做呢？”
她还想说什么，但屋内忽然传来一道男声：“你们在干什么？”
周明远穿着睡衣出来，看到颜菲菲脸上的巴掌印，再看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满脸错愕。
我本以为，他又会如往常一样，先皱眉训我，然后转头安抚颜菲菲。
可这一次，他没有。
他只是瞥了一眼颜菲菲，语气不冷不热：“你明知道她脾气不好，干嘛还要凑上去？”
15
颜菲菲脸色惨白，眼神像被人狠狠剜了一刀：“明远，你这话......你什么意思？”
周明远没看她，走到我面前，一脸郑重：“颜清，你我之间，你真的就这么不留一点余地？”
我沉默。
他继续说：“我承认，我之前做错了太多事，我不该优柔寡断，不该让你误会......但我已经和颜菲菲说清楚了，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她只是——”
“你现在说这些，”我打断他，声音平稳，“不是太晚，是太可笑。”
他喉结动了动，试图辩解：“你真的要嫁给林许墨？你以前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为了气我？是不是赌气？”
“不是。”我冷笑，“我嫁给他，是因为我终于看清了你，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周明远，背叛就是背叛，你已经脏了，我不要你了。”
空气一瞬间僵住。
颜晟也从书房里走出来，他穿着居家服，脸色难看。
他本来想说什么，但看清颜菲菲脸上的伤后又咽了回去。
“颜清你到底为什么，”他开口，语气压抑，“一直这样看不上颜菲菲？”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接着说：“她虽然是后妈的女儿，但她没真正伤害过你，小时候也没抢你什么......”
屋里一时陷入死寂。
颜晟的眼神盯着我，像要从我脸上搜寻到一个答案。
他从小就比周明远更冷静内敛，但此刻的语气却第一次有了明显的压迫感：“你一直对她有敌意，是不是因为......嫉妒？”
“嫉妒？”我重复这两个字，觉得好笑，“你以为我嫉妒她？”
我看着他，也看着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周明远，忽然有些疲倦，却又觉得这个机会来得刚刚好。
“既然你们都这么想，不如今天我就说清楚，让你们死个明白。”
我语气平稳，目光清亮，像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我心脏不好，这件事你们都知道。但你们知道我从小病发的时候最怕什么吗？怕疼、怕昏迷、怕猝死。可我从来没有逼迫颜菲菲照顾过我一天。”
“从来没有。”
“是她自己一副好姐姐好妹妹的模样，天天往我床边跑，拿着湿毛巾作样子地给我擦手，说是想让我暖暖手心，还让人误会她体贴入微。”
“她总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得特别努力，特别善良，特别像在‘照顾病人’。可真到我发病的时候呢？”
我冷笑一声，眼底一点点浸上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