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9-09 15:18 | 栏目: 灵异鬼故事 | 点击:次
鹤年如此在乎沈穗,贺兰兰被刺红了眼,低声对着沈穗说:“鹤年哥从来没有这么紧张在意过一个人,我想看看他对你到底到了哪种地步,沈穗你想不想看?”
说完,对着徐鹤年说道:“让我放了沈穗也可以,你把手里的武器都丢了,只拿着一把刀过来,往自己身上扎,代替沈穗受过,我就考虑放了她。”
所有人倒吸一口气,瞬间看向徐鹤年。
“师长,危险!”
萧淮宴也想说什么,都被徐鹤年止住了
只见徐鹤年卸下身上的装备,拿起一把刀缓缓向山崖边上的两人走过去。
沈穗此刻犹如一个随时会断颈的天鹅,清亮的眸子里染着泪,似乎在和徐鹤年别过来。
徐鹤年径直走到贺兰兰面前,拿起刀毫不犹豫往自己身上扎了一刀。
顿时鲜血浸染,浓重的血腥味蔓延。
沈穗瞪大了眼睛,几乎是用尽全干涸着声音说:“徐鹤年,我不要你这样……你起来。”
第34章
徐鹤年面色瞬间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看着沈穗,眼神却带着安抚和柔情。
贺兰兰表情狰狞可怖,怨毒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为了沈穗他竟然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心中的暴虐不要几乎席卷了她,她大声:“不够!你再扎!”
“好——”徐鹤年又往自己腹部扎了一刀。
这一刀,尤其狠。
徐鹤年直接半跪了下来。
可以明显看到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瞬间染红了一片衣物。
“不要!”沈穗声音带着哭腔,发出微小又沙哑的声音。
沈穗的泪水像断了线珠子,眼睁睁地看半跪在地上的徐鹤年。
她没想到徐鹤年会为了她这样。
所有的情绪仿佛被冻结住,像一根冰棱迅速往心脏扎。
贺兰兰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一阵极快的风吹过,贺兰兰拿着刀的手被注射上了麻醉剂。
贺兰兰痛苦地尖叫一声,背后的人迅速地冲上来控制住贺兰兰。
一阵天旋地转后,沈穗被徐鹤年紧紧抱在怀里。
沈穗最后的意识里是刺鼻的浓重血腥味,贺兰兰歇斯底里的咒骂,周围人的声音,徐鹤年的声音……
……
沈穗缓缓醒来时,是在医院。
“阿穗,你醒了,感觉你怎么样?”身边一道男声传来。
萧淮宴给沈穗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去。
“还好。”沈穗脖子上缠上了纱布。
她下意识往房间内搜寻,在没有看到徐鹤年的身影后眸中光暗了几分。
萧淮宴自然看得到她的反应,于是主动开口道:“徐师长刚做完手术,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沈穗像是从窒息中解脱,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贺兰兰畏罪潜逃,再加上这次故意行凶,应该出不来了。”
沈穗听了之后平静如水:“嗯。”
贺兰兰的的结果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徐鹤年以前身边的副官。
萧淮宴先打招呼:“刘营长。”
副官颔首了一下,而后对着沈穗道:“夫人,师长昏迷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医生说,你过去说说话,师长可能醒的快一些,你能不能去看一眼。”
沈穗心里紧绷,“好,我现在过去!哪个病房。”
“顶楼左转第一间。”
沈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下床往外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萧淮宴下意识要跟上。
被一只胳膊拦在了门口,副官脸上挂着笑:“萧小公子,人夫妻俩说说心里话,咱们外人就别参与了吧。”
副官特意加重了外人两个字,生怕萧淮宴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到底是受了伤,萧淮宴也不好说什么,烦躁地看了一眼副官,就离开了。
病房内,各种仪器微弱嗡嗡的响声。
沈穗坐在徐鹤年的病房前,细细地打看着昏迷中的徐鹤年。
这还是沈穗第一次见到如此苍白的脆弱的徐鹤年,看上去毫无生气。
沈穗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着,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一下子仿佛回到了那个徐鹤年为她,自残的时候。
她除了害怕,还有不可置信。
怎么也不敢相信,徐鹤年会为了她这样,他不是从来都很讨厌自己吗?
“沈穗……”徐鹤年微弱的声音响起。
沈穗轻轻地地上前,声音带着哽咽和颤抖:“我在。”
昏迷中的徐鹤年似是在不安,眉头紧皱,一双想要抓住什么。
沈穗握住他的手,声音轻抚:“徐鹤年,你要尽快醒过来……”
第35章
徐鹤年仿佛陷入了一片浓稠的迷雾中,脑海中闪过很多熟悉又没有经历过的画面。
像一部放映故障的老旧电视机里的画面,声音起来遥远而模糊。
慢慢的,画面逐渐清晰,首先映是一张大红色床罩,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
“鹤年哥,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吗?”清脆甜美的声音在徐鹤年的耳边响起。
沈穗一袭红色的旗袍,头发被精心地盘起,左边别着一朵娇艳的红花,有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添了几分柔美。
她年轻稚嫩的面容被精心装饰,一双杏眼含情脉脉,眼中尽是新婚的喜悦和羞涩。
徐鹤年心脏有一瞬间凝滞。
这……这不是他和沈穗的新婚夜吗?
还未等他理清,另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你自己睡,临时有任务。”
声音冰冷无情,正是年少时的他。
少年徐鹤年说完就走,仿佛不是跟今夜的婚礼毫无关系。
沈穗抿了抿唇唇,深呼吸了一口气,在他要离开病房的时候,纤细的手指拽住他的衣角,声音轻柔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我等你。”
少年徐鹤年下一秒拂开她的手,语气冰冷:“再说,不用等我。”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一幕徐鹤年很熟悉,正是他以前为了部队的事撇下了新婚夜的沈穗,甚至连一句安慰都没有。
房门关上后,徐鹤年看见沈穗委屈地耷拉着脑袋,对着关上的房门发呆。
徐鹤年心口一颤,想要安慰她。
下一瞬,只见她扬起了笑容,自己喝了桌上的两杯交杯酒。
喝完后,她还自顾自地安慰着自己说:“没关系,鹤年不是故意的,我是军嫂了,要分的轻重缓急。”
她笑很美,但到底是小女孩新婚夜被抛弃,漂亮的眼眸沾染了雾气。
徐鹤年心中像是无数根针深深扎入,疼得无法呼吸。
他从来不知道,新婚夜的沈穗就懂事得自己放在军嫂的位置上。
而他婚后今年却多次指责过沈穗不懂事……
徐鹤年轻轻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毫无阻碍地直接穿透了过去。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望着眼前的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人,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和无助。
画面一转,他看到了沈穗为了讨自己欢心,开始学做各种手工小玩意,满心欢喜地捧到少年徐鹤年面前,然后被他无数次冷漠以待。
在贺兰兰出现在他身边时,沈穗就再也没有做过这些小东西了。
徐鹤年看到沈穗为了讨自己欢心,低下脸面去和贺兰兰请教办法。
“鹤年哥喜欢会撒娇的女人,你想见他,装病骗他回来不就可以了吗?”
沈穗有些不确定地问:“这样真的可以吗?”
贺兰兰语气轻蔑:“怎么你不信我?鹤年哥有多喜欢和我在一起你也看见了,不信就算了。”
沈穗怯弱地低下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贺兰兰脸上闪过一丝算计。
而后他每次回来后,都是怒不可遏的斥责沈穗。
沈穗低下头,想和他解释,却被他冷漠地拂开手。
之后无数次,贺兰兰假意出这种损招,他也越来越讨厌沈穗。
直到最后提出离婚。
原来是这样!
这背后竟然都有贺兰兰的手笔!
在民政局拿到离婚证的那天,他毫不留恋的驱车离开。
而沈穗忽然下定了某种决心,朝着他的车子追上来来。
沈穗瘦小的身子,摔倒了好几次,而后赶紧快速爬起来,朝着他追来。
“鹤年,我有话和你说。”
她的哭泣喊声,并没有换来他的回头。
直到沈穗再也跑不动了,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