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24 09:48 | 栏目: 灵异鬼故事 | 点击:次
是什么关系,一看就是对他有意,该不会也是他的红颜知己之一吧?
早就知道他是个多情浪子了,不是吗?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找上他的,为何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呢?
我轻手轻脚下榻,穿好衣服开了门。
刚走到拐角处,就见那颗桃树下有一个白衣人影。
我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任谁在半夜里撞见一个长发白衣的人,也会心里咯噔一下吧!
而那白衣人影却朝我缓缓地“飘”了过来,好吧,其实是走的。
她被风吹得乱舞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真切,所以愈加可怖。
我刚准备转身往后跑,那“女鬼”却叫住了我。
19
“甄姑娘,留步请。是我,我叫赵心音。”
我转头,看向已经走到我面前的赵心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大姐,大半夜不睡觉,穿着成这样到处飘荡,真的很吓人,你不知道吗?
“可以和我聊聊吗?”
她声音很轻柔,仿佛四月的暖风。
我望着天空泛起起一丝微光,心想这一夜又别想睡了。
和赵心音站在池塘边的时候,我思忖,若她将我推到池中,我获救的几率有多高?
似是看穿我的忐忑,赵心音笑道:“甄姑娘放心,我不会把你推下池中的,我选择这里,不过是觉得这里不容易隔墙有耳罢了!”
我放了心,讪讪笑道:“我怎么会这么想赵姑娘呢?我只是在看这池塘里有没有肥鱼,我家有一只肥猫,特别爱吃鱼!”
“甄姑娘可知我与他是什么关系?”
……
我可以说我不想知道吗?
“我与他自幼相识,若非三年前,他父亲亡故,他需守孝三年,我大概已是他的妻了!”
花步挽有未婚妻吗?还是这样的大家闺秀?
虽然花家在苏州城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但士农工商,这商仍旧是排在末尾的,他怎么能有这样一个一身书卷气的未婚妻?
且他之前还当着赵心音的面与我如此亲近的这也未免太不把赵心音当回事了。
不应该吧?
赵心音似在跟我说,又似在对自己喃喃自语。
“你不会知道,他这些年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不就是花天酒地挥霍无度的日子吗?”
这花步挽的名声可是远近皆知,一个不思进取的纨绔,整个大邺朝无人不知的吧。
赵心音却只是微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继续缓缓说道:“他父亲亡故后把家业交给了他,可他那嫡母和嫡母生的弟弟,却一心想争夺家产,一直害他,若非有以我父亲为首的一干人帮扶,他更是举步维艰……”
我确实从未想过,日日流连花丛斗鸡走狗的花步挽竟过得如此艰难,倒是隐藏得很深啊!
花步挽有弟弟吗?
这信息量有点大,我还没消化完,赵心音又开口了,声音柔和而坚定。
“无论他后院以后有多少女子,我都不会介意,毕竟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而那些以色事人的女子,终究都会是过眼云烟罢了!”
以色事人?
她这是夸我有姿色?
她一直望着池塘,讲得太过投入,一转头见到我两眼泛泪,仿佛惊到了,眸中露出不忍和怜悯。
“我这并不是在针对你,甄小姐别太难过?”
赵心音不知道,我活到十八岁,这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夸我好看,而不是说我财大气粗。
我没忍住开心得眼含热泪了。
可几日后,我才弄明白那赵心音根本不是在夸我,而是在骂我呢!
虽然我从未存有和花步挽长长久久的心思,可她那些话也着实让我心里不是滋味。
20
接下来几日我都未踏出院门。
而花步挽,也没再来寻过我。
我大概是有一点难受的,饭都比之前少吃了半碗,也提不起精神来梳妆打扮了,日日都披散着长发在院子里晒太阳逗猫。
第五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见到花步挽,反而等来了我那多日未见的夫君薛木。
薛木是在上午出现在我院子里的。
那时我才刚起床,还未梳洗,一头墨发蓬乱飞散堪比鸟窝,嘴里还塞着半个包子。
大概是第一次见我这么返璞归真的模样,薛木愣了半天似是才认出我。
我不甚在意地问要不要来一个包子,被他一脸嫌弃的拒绝了。
薛木说他刚从杭州回来,就听下人说薛老夫人携一大家子去承德避暑,却单单留下了我,所以特意赶来道歉。
我看着他这张俊朗如月的脸,以前我也曾沉迷于他的美色中。
奈何他不举!
可如今再看这张脸,还是那样的眉眼,却怎么看都觉得比花步挽差太多了。
大概我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薛木误以为我为薛老夫人的做法生气。
“母亲年事已高,做事难免有点偏颇,你作为薛家长媳,应多体谅体谅她!”
我心底冷笑,没控制住情绪,用力地搁下茶盏。
薛木怔了怔,大概没想到平日里柔顺的我竟然会发脾气,又放柔了声音。
“这次确实是母亲做得不妥,等她回府,我一定好好说道说道她,但你也不应该一声不吭就这么一个人跑出来这么久!”
我扯了扯嘴角:“那我们现在就回府吧!”
反正迟早都得离开的,早几日晚几日也没什么差别。
薛木似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劝动了我回府,还愣了一会儿。
等我拾掇好自己,收拾好包裹,踏出院门的时候,我没忍住往花步挽的院子里瞟了一眼。
心里似乎期待看到些什么,却发现他家院门紧锁。
我想,我大抵也不用同他告别了。
他未婚妻都来了,不久后应该也会成婚了。
我和他这段不期而遇的露水情缘,不过就是黄粱一梦罢了,不值一提。
可不知怎么回事,心里还是有点堵得难受。
21
马车摇摇晃晃。
看着外面渐行渐远直至隐没在山里的村庄,我心里一阵怅然若失。
一到薛府,我就见到了薛老夫人走时乘坐的那辆马车停在了门口,一堆小厮正从马车里搬东西进府。
我瞥了一眼坐我旁边的薛木,没忍住露出了个讽笑。
怪不得突然就回来了,还亲自来接我回府,原来是知道薛老夫人他们要提早回府了,怕薛老夫人发现我不在府里生气吧!
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果然,一进府,就见薛老夫人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沉着一张脸。
她本就上了年纪,脸上也没什么肉,下巴很尖,眼睛又鼓,是人们口中的典型的刻薄相。
此刻,她正横眉瞪着我,就更显得刻薄了。
“这段时日,你都去哪儿了,还让木儿来接你,你还知不知道你是我薛家的人!”
一个多月不见,薛老夫人讲话还是那般中气十足。
我轻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薛家的人啊,毕竟一大家人都去承德避暑了,唯独没带我,我最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嫁进薛府两年,我一直都是柔顺恭敬,一点没有身为黎城第一富商的架子。
往日里,无论她怎么阴阳怪气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安排多少大夫给我诊脉,逼我喝多少助孕的苦药,我都是笑脸相迎逆来顺受的.
这还是薛老夫人第一次见我这么“不恭顺”。
她气得用手指着我“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薛木却冷眼看着我,又劝慰了他母亲几句,薛老夫人才被人扶着离开了。
晚上一大家人吃饭的时候,那个酱肘子一端上桌,那油腻腻的气味往我鼻子里一钻,我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捂住嘴,赶紧跑外面去吐了一会儿才舒坦了点。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桌上一群人都盯着我看,神色各异。
薛老夫人是破天荒地对我笑了,而薛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