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7-16 09:06 | 栏目: 灵异鬼故事 | 点击:次
面阎王似的,把人丢进去的时候可没手软。现在心疼了。”
“那怎么办。生病了就得治疗。”阙爷哑着声音,“罗闻小孩子心性,不管束着,只怕会在里面大闹天宫。”
“砸坏了我的天价仪器,反正阙爷会赔。”何言故意说笑,敲了敲墙面,“这儿掉了块墙皮,罗少爷说了,阙爷赔。”
“你只要能把他的病看好,家当赔你又何妨。”阙爷丢掉手里的烟头,忍了又忍,还是开口,“没有不那么疼的办法吗?”
“这还只是开始。”何言坦言,“一共四个阶段的物理治疗。熬过去就好了。”
“那我下次能进去吗?”阙爷抬头。
“罗闻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这么说。这是医院,里面是诊疗室,又不是产房,还能家属陪产。”何言无奈,“只有医护人员才能进去。”
“他一个人,在里面害怕。”阙之渊低声。
下午时分,患者不多。空旷的走廊里明明一片静谧,阙之渊却清晰听见了玫瑰花瓣碎裂的声音,一声一声,刻骨铭心。
何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进去看看。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就是挺过去就好了。”
何言的脚步声消散,阙之渊垂着脖颈沉默了许久,忽然抬起来,眼神明亮。
医护人员就可以进去吗?
那就不难了。
阙之渊掏出手机拨通了陆长峰的电话。
“长峰啊,帮我去买几本教材。”
“对,考试用的。”
“专职护工证。”
“哦还有,一会儿我给你发个医疗器械的品牌,你去帮我查一下,这个品牌的技术员资格证怎么拿。”
“能买就买,买不了就考。教材帮我一起准备过来。”
现在学医肯定是赶不上了,医护人员的资格证也不是那么好考的,没个三年五载下不来。
但是他可以迂回啊。护工可以陪同病人入内吧。
就算护工也不行,作为仪器厂家的技术人员,总要进去维护仪器吧。
年近三十的阙爷似乎在这一瞬间找到了人生目标。从来没这么清晰过。
拿下这两个证,他的认真程度不亚于自己当年攻克海外A国的顶流学府的博士学位。
没错。阙之渊是读书人。考证,他手拿把攥。主打一个轻松拿捏。
陆长峰动作倒快,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搜罗来了最新的护工资格证考试辅导用的教材,以及各年的考试真题。
除此之外,他还搞到了一张工作牌。
“特聘技术员”。
厂家名字正是罗闻诊疗用的那台仪器。
“只需要去参加培训就可以,结业以后会发证书。”陆长峰说。
阙之渊挑眉,“怎么弄来的?这不是厂家公司的内部工作岗位吗?”
陆长峰双手一摊,“老大你开口,我有什么办法?”
“我只能把他们的技术员给挖了,安排到您名下的公司去。他们招聘技术员,我再把您的简历抹掉一点,然后送过去应聘。”
“抹掉一点?”阙之渊疑问。
“对啊,总不能把您的A国博士学位、内陆多处产业都写上去。那不成了去收购吗?”
哦,报一丝。阙爷没打过工,不知道应聘是怎么个流程。
第九十一章 汪沆又出现
天色渐晚。
罗闻从诊疗室里出来的时候,面色蜡白,额头的汗倒是被护士擦干净了,但是萎顿的神情还是让阙之渊心头狠狠一惊。
两个医护人员陪同罗闻出来,阙之渊一手接过轮椅,转身推着罗闻往顶楼病房走去。
“抱。”罗闻低声呢喃,有气无力。
阙爷闻声立刻脱下外套覆盖在他的身上,旁若无人直接把罗闻凌空抱了起来,小心护好他冰凉的手脚,把他团成一只猫。
“回去睡觉。”阙爷温声道。
何言把他们送上楼,又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才安心下楼。
刚走到楼下,天色沉了下来,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被夜色吞没。
时间差不多了。何言往白天和汪扬约定的心理诊疗室走去。
盛垣和周平早就在那里等着,何言推门而入,两人齐刷刷紧张站起来。
一看是何言。二人面色诧异。
何言也很诧异,“汪扬没来?”
“没来。”盛垣敛眉,“去汪扬的家里!快!”
车子是早就预备好的,汪扬也提前留了家庭住址,司机油门踩的飞快,一行人匆忙往汪扬家飞驰而去。
按照他们之前说好的约定,汪扬如果没能在天黑之前到诊疗室,那他应该在自己的家里,用束缚带控制住自己。
只要汪扬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何言及时赶到,就有办法用药物和针灸把他体内的副人格给逼退回去。
换句话说,就是让分裂的精神状态归一,自主意识离开失控状态,回归自我控制。
汪扬为什么没能按时来?何言一路上都在焦急思考。
一定有哪里不对。
车子在拐弯处划出一道弧线,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刺痛了何言的耳膜,他脑海间骤然白光一闪!
“不对!”何言沉声。
“怎么了?”盛垣侧头看他。
“汪扬怎么出的拘留所?门诊病历是他的助理来拿的,可是取保候审还需要一份专业医疗机构的诊断证明。我没给他开过。”
“按照汪扬所说,他没和任何人说过他有解离症,他的助理过来取病历可以解释,也许是他的行踪被助理知道了。”
“可是,诊断证明是从哪儿来的?”
何言和盛垣对视一眼,“有人在帮他!”
“回医院!”何言当机立断。
汽车在街尾紧急刹车,车尾扫出一道尖锐的声音,烟尘四起,留下一条深刻的车辙。
既然有人在帮助那个副人格,那个人就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汪扬把自己捆在床上,限制副人格的行为。
所以汪扬一定会去医院!
二十分钟之前。
天色渐沉,半个残阳挂在古老的城墙头,余辉撒了一整个湖面的粼粼碎芒。
汪扬在湖边露天咖啡馆和一个客户谈项目细节。
他看了看时间,估算了一下,大概距离天黑还有四十分钟,这里项目敲定,应该能赶得上去言盛国际医院。
事情聊的差不多,汪扬起身把客户送走,再转身的时候,面前就站了个陌生的男人。
“汪总。”那人戴着一顶不合时宜的圆形礼帽,“借一步说话。”
“不借。”汪扬冷声。
他赶时间,错过这个时间,天要是半路上暗下来,事情就失控了。
没想到那人弹了弹礼帽的边缘,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
“汪沆。”
汪扬立刻敏锐反应过来,整个头皮都紧张起来。
“是你给我取保候审的。那份精神诊断证明也是你弄来的。”汪扬笃定道。
“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那人低声笑出来,转而声音又变得阴沉,“可惜你太文气了,没有汪沆狠辣。让汪沆出来吧。”
汪扬直觉这人很危险,退后一步,转身就跑。
他知道,只要太阳不下山,天色不黑,自己身体里那个副人格就不会出来。
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