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19 13:35 | 栏目: 灵异鬼故事 | 点击:次
却是笑了:“不是絮儿先前说的,想叫自己的孩子,是在你我二人期许之中出生的吗?”
她小声反驳:“可妾也没有让你如此就开始期待上了!”
她可不愿,让裴知宴早早期待上,却叫期待白白落空。
子嗣一事,全看命!
林今絮知晓那些个官员大家之中,常有因为子嗣困难的。便是求神拜佛都不管用。
林今絮抬头看了一眼裴知宴。
好在东宫之中还有一个可可爱爱的小郡主,否则…
裴知宴看着林今絮逐渐出了神,却也不知晓她心中还在想些什么。
太子爷方过了二十五,如今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
先前食不知味,可遇见了林今絮,却也觉得他自己与寻常男人分毫不差。
至少对着林今絮是如此。
于是,他又慢慢动了。
在她怀中的林今絮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动静,狠狠瞪了他一眼。
做做做!就知道做!
只是美人娇嗔,抵挡不住饿狼扑食,倒是平白添了几分闺房趣味。
等日后渐渐西下了,侍女才红着脸将热水端了进去。
“啪!”
帐幔里传来重重一声。
林今絮与裴知宴二人对视,别说是被打的裴知宴,便是打人的林今絮都愣住了。
她顿时有些慌神了,胆怯才后知后觉。
林今絮看着裴知宴手臂上通红一片,颤颤巍巍道:“殿,殿下可还好?”
裴知宴脸上却带着些许玩味:“怎么,方才挠得孤后背几条都没见你挂念,轻轻的红痕,便让你记挂着了?”
林今絮知晓,裴知宴是说的方才二人情浓之时,她被欺负得狠了,便重重地挠了一下他的后背。
只记得当时,随即便听见了一声闷哼。
而后,她被欺负得更狠了。
思及此,林今絮的脸已经红得看不过眼了。只一双含情的眼微微带了愠气,含怒瞪他。
而裴知宴早已领略过了,林今絮只是一个纸糊的老虎,毫无任何的杀伤力。
他笑了笑,却想到了一件事:“孤先前瞧着你手里头这几间商铺,好像有点门道。这几日孤就不拘着你了,若是不出意外,十日之后我们便回京城。”
“十日?”林今絮有些惊讶:“这般快?”
林今絮下意识说完,便想到,上回裴知宴便说了,他早已掌握了湖州太守等一系列人的罪证,当初说的,差最后一步,林今絮随不知晓究竟是什么,可如今都过了这么些时日了。
按照林今絮如今对裴知宴的了解,他定然是已经将事情办妥了。
果不其然,裴知宴颔首道:“孤这边的事已经办妥了,至于絮儿。”
他将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之上。
又在林今絮生怒之前,把目光挪开,语气里却是带着些调笑:“自然是有絮儿自己的任务。”
林今絮咬了咬牙,忍住了把床上的玉枕砸过去的冲动,
她想起前世今生,两辈子从别人那听到给当朝太子的评价。
光风霁月,举世无双。
可如今的裴知宴,简直像是被扯入凡间,不对,阴曹地府一般!
嘴里的浑话,便是下了床塌都不能停。
只是林今絮如今也稍微摸清楚了一些裴知宴的性子,她微微抬眸,看了裴知宴一眼。
裴知宴便轻咳了一声,挺直了脊背,依旧是外边那个不染尘埃清高至极的太子殿下。
只是林今絮却突然想到了裴知宴方才同她说的。
林今絮转过头去,看着裴知宴方才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拾好的那一沓银票与地契,陷入了沉默。
裴知宴陪着林今絮用过膳之后便先一步去处理公事了。
午后虽被闹腾了,但终究还是睡了一两个时辰的。
林今絮如今没有了困意,百无聊赖翻着那一沓价值不菲的纸。
突然,她直起身子来,想到裴知宴最开始闹腾她时,说的,兄长给她寄来的信。
林今絮打起了精神,摸索着,看裴知宴究竟放在何处了。
裴知宴桌案上东西不多,林今絮也刻意地让自己不去看那些较为机密的信件。
忽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字体,眼睛一亮。
伸出手来,将那一封信从书册里抽了出来。
“今絮亲启。”
果然,是兄长写予她的。
入东宫已近四个月有余了,便是说,她也有四个月没见到兄长和父亲娘亲了。
林今絮还未打开这信封,便平白让自己红了眼。
她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长舒了一口气,打开了它。
林贡溪的字一如他的名字一般,如溪水一般流畅,笔锋虽不犀利,却也不过分得柔软,倒是极显风骨。一看便是刻苦习得多年,才有的功力。
这信足足用了三页纸,林今絮一字一字看的,只觉得弥足珍贵。
有父亲与兄长,教导她在东宫之中定要谨言慎行,莫要给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添乱。
还有兄长说,这些铺子与银两虽不多,但还是希望殿下能笑纳。言语中隐约有希望裴知宴能看在这些钱银的份上,待他妹妹好一些的意愿在。
林今絮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除去先前的话,后边的话,林贡溪在林今絮前世嫁入安南侯府之后,也明里暗里同他们的表兄,许慈晖也说过。
只是他们许家人皆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贼人,吃了他们林家的好处,转头却将他们视作草芥。
林今絮只觉得,今世若是不让许慈晖再死她手中一回,便也是便宜他们了!
她吐了一口浊气,慢慢展开最后一页纸。
是母亲的口吻写给她的。
她说,东宫惊险,安分守己为上计。若是有机缘,能求个子嗣,也能保后半生无忧。
林今絮看着看着,只觉得脸愈发的红了。
就连进门来伺候的冬焦也不由得疑惑。
难不成,夫人如今看着的,是老爷给写的情话不成。
见冬焦进来了,林今絮这才收拾了桌案上的东西。
冬焦今日也存了一肚子的气,伺候到一半,才怒气腾腾与林今絮抱怨着今日见着的事。
“夫人!您说怎么有这么残恶的主家!便是人家十三岁的小姑娘打碎了个盏,就要送她去青楼!”
林今絮原本还没反应,听到最后,却是皱起了眉头:“是哪家的,竟如此没天理?”
冬焦:“西市的琉璃坊!”
林今絮心道,西市?
不会这般巧吧。
第66章 琉璃坊1
等支了冬焦出去,林今絮唤来了裴知宴留在她身边护她周全的侍卫。
侍卫知晓林今絮的真实身份,进屋便躬身行礼:“孺人。”
林今絮摆手:“起来罢。不是在东宫,没必要遵着这些繁文缛节。”
见侍卫一板一眼,丝毫没听进去自己的话,林今絮倒也不再说什么。
直接步入正题:“我想叫你去查查,西市这几家铺子,如今都在做什么营生。”
侍卫接过林今絮手中的几张商铺地契,将里边的信息都记下后,颔首道:“是,臣立即去办。”
裴知宴的人,林今絮用的自然是放心的。
忠诚与办事效率,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只是林今絮却不知晓,在她吩咐下去之后,侍从还是去了裴知宴那儿一趟。
裴知宴正在写奏请圣上的黄纸信。见自己安在林今絮身边的侍从来了,才将狼毫搁置下,抬头问他:“有何事?”
侍从低头,将林今絮指派他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裴知宴听完颔首:“无事,去吧。这事是孤允的。”
侍从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身打算离去。
只是还未等他走出屋,却听裴知宴再度开口:“等下。”
裴知宴指节轻叩桌面,发出不轻的声响:“之后若是这些小事,便不用再来禀告孤了。”
侍从一下出了神,等反应过来时候,裴知宴已经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侍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急忙俯身:“是,臣知晓。”
等他终于出了正堂之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给浸湿了。
侍从抬头,看向或明或暗的月光。
心中对林今絮的敬意,上了好几个台阶。
—
只是这些事林今絮都不知晓,她一觉睡到天亮,便见昨日吩咐的侍卫回来复命了。手中还拿着几卷卷宗。
林今絮接过:“有劳你了。”
侍从急忙躬身,比往常还更恭敬了几分:“臣不敢。”
林今絮自是注意到了他的不同,只是抬了眸子看他时带了几分的诧异,却一下转瞬即逝。
她打开卷宗,瞧见了林家先前四间铺子的现状。
林家约莫是在陛下即位第一年间回的京城。自此之后,林家留在湖州的产业,大多都交由林家旁支的亲戚代理了。
如今虽说时间已过了许久,可若是真要查起来,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林今絮将卷宗放在桌案之上展开,细细看了起来。
西市原先还算不得湖州府繁华的街道。可如今十几年过去了,附近的人间倒是比原先时候多上了数倍。
于是先前的药铺、米铺与其他两间糕点铺子,如今却换成了盈利更盛的:织衣铺、首饰铺、当铺与一间茶馆。
林今絮皱了皱眉头。
她的曾祖父虽是个商人,却是个良商。靠着这间药铺与米铺,曾经在湖州洪涝之际,救助了许多人。
之后林今絮的祖父与父亲做官,众人也只觉得是祖上积了德,才叫商户改了籍,成了正儿八经的官人。
可如今…这几家曾祖父引以为傲的铺子,却成了只顾金银买卖。
林今絮叹了一口气。
罢了,虽然这些年林家依旧往分支家中寄了银两,为的便是维系族学,与这几家铺子。
可若是他们不愿再守先前的铺子,重新开了,倒也好。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