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09 14:28 | 栏目: 灵异鬼故事 | 点击:次
夜晟泽刚醒过来,状态不好,最容易被人钻空子了,这种时候,暝消留在他身边更好。
夜晟泽也没拒绝。
沈青竹一走,夜晟泽就将暝消叫到了自己身边。
“去五方茶馆传个消息,就说我昨日迎娶新夫人冲喜,已经醒过来了,安国公府小姐是个有福气的,很旺夫。”
暝消明白,夜晟泽这是在为沈青竹筹谋。
之前,夜晟澜迎亲不露面,拜堂不出现,给了他们可操纵的空间。
眼下,夜晟泽先说了沈青竹是他的冲喜夫人,没人迎亲,没人拜堂,也都说得过去,合情合理。这样,即便外面会有些知情的人,会有些风言风语,甚至夜晟澜和谢氏那边,会传些对沈青竹不利的谣言,但只要夜晟泽咬死了,沈青竹嫁的人是他,那沈青竹要承受的非议就能少不少。
更何况,夜晟泽的身份摆在这,只要他肯护着沈青竹,旁人总得给他几分面子。
暝消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
挥了挥手,夜晟泽让暝消退下去,他重新躺下了。
沈青竹说得对,他虽然醒过来了,可这半年的昏睡,还有长期被下毒,他身子骨虚弱得厉害,不比从前。
今日折腾这一遭,他真的有些累了,得抓紧时间歇一歇,好tຊ好养养。
养好了身子,才好报仇。
波澜渡。
并不知道夜晟泽的安排,沈青竹带着人来了这边。
夜晟澜也才刚醒,看着铜镜,瞧着自己磕出血的额头,被打肿的脸,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不愿相信那么狼狈的人是他。
听下人说沈青竹来了,夜晟澜大步起身,踉跄着出去。
“沈青竹,你还有脸来?”
夜晟澜怒火中烧,他吼得大声,嘴巴动得太厉害,扯到了脸颊,疼得要命。
一时间,他龇牙咧嘴的,表情狰狞又可笑。
沈青竹挑眉,嘲讽毫不遮掩,“算计人的不是我,阴谋败露的不是我,被打肿了脸的也不是我,我有什么可没脸的?”
“沈青竹,你别欺人太甚。”
“说实话也算欺人太甚?那夜二公子还真是挺脆弱的。”
“你……”
“我来拿我的嫁妆,夜二公子不会无耻到不想给吧?若是那样的话,我可要让人直接上手来硬的了。正好也给夜二公子开开眼,让夜二公子好好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欺人太甚。”
第11章 佛经里,满是春色
“呵……”
沈青竹话音才落,一阵冷笑声就传了过来。
谢氏被前呼后拥着从外面走进来,她脸上得意洋洋的,那神气活现的样,早没了之前在夜晟泽院里被收拾的狼狈。
看着沈青竹,谢氏眼里满是不屑。
“我当是谁呢,远远的就听着大吼大叫的,如此粗鄙,果然野丫头就是野丫头,上不得台面。”
“总比算计人的人能上台面。”
“哼。”
狠狠地剜了沈青竹一眼,谢氏冷哼。
“什么算计人?沈青竹,别以为你耍点花招用点手段,就能往我们澜儿身上泼脏水了。我们澜儿跟你可没什么关系,以后,你也少搬弄是非,往澜儿身上贴。”
说着,谢氏直接去了夜晟澜边上,瞧着夜晟澜的模样,她满眼疼惜。
上手搀扶着夜晟澜,谢氏轻叹。
“你这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心善,出来应付些没心没肺的人做什么?”
“娘……”
“我懂,你念旧情,念着青梅竹马的情分,可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念着这份情的。行了,好好的回去躺着养伤吧,你马上就要娶平北侯家的小姐了,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平北侯家血脉,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野丫头都能比的。你得把身子养好了,风风光光地娶她过门,如此才不辜负人家小姐的一片情深。”
给夜晟澜脸上贴金,谢氏倒是舍得下嘴。
沈青竹冷笑了声,没有言语。
谢氏一直都是这种人,跟她斗嘴皮子没有意义,还不如早点把嫁妆拿到手呢。
夜晟澜也有些懵。
娶魏双双,自然是要娶的,可听谢氏的意思,这事已经定下来了?平北侯来时,夜晟澜已经晕了,他完全不知道什么状况。
不过,谢氏没给他问的机会。
斜眼看向一旁的小厮,谢氏招手让他们过来。
“扶二公子回房歇着,仔细照看着,别再出岔子。另外,记得把门守好了,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放进来,耽误了二公子养伤,仔细你们的皮。”
“是。”
小厮应声,忙过来搀扶夜晟澜。
这边安置好了,谢氏才看向沈青竹,她高高在上,鼻孔恨不能朝到天上去。
“白瞎了安国公府多年的教养,骨子里低贱,任凭怎么教养,人都是贱的。不过是点破嫁妆罢了,还值当你这么上赶着来抬?眼皮子浅成这样,是没见过银子,没见过好东西吗?等澜儿的夫人进门,你也跟人家大家闺秀好好比比,十里红妆,情深似海,那才是与澜儿相配的良人。”
“所以,我的嫁妆呢?”
沈青竹问着,随即勾了勾手,夜晟泽的人迅速上前站到了她身后,气势压人。
“我的耐性有限,再啰嗦,我可让人动手搜了。”
谢氏气的大吼,“你敢。”
“我以为,夜晟澜肿起来的脸,足以证明我的胆量了,侯夫人若是还想再开开眼,我倒是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成人之美。”
谢氏见不得沈青竹这副掌控全局,稳操胜券的模样。
四目相对,她破口大骂。
“不过是身边带了几条狗,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沈青竹,就算站在了夜晟泽身边又如何?这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他是个信佛的佛子,不近女色,你跟了他,就跟嫁了个死太监一样,注定只能守活寡。别觉得自己今日风光,拿捏了澜儿,你就赢了。你的苦日子,还都在后头呢,有你哭的时候。”
“呵呵呵……”
几乎是在谢氏话音落下的瞬间,沈青竹就笑出了声。
上前一步,她贴近谢氏,朱唇轻启。
“不近女色是洁身自好,念佛信佛是慈悲为怀,佛门清净,不像这三丈红尘,藏污纳垢,堆满了夫人和夜二公子这般的无耻之徒。”
“你……”
“他信佛,是想求个内心清净,是不愿与下作的人为伍,这跟身子行不行,可从来都没什么关系。倒是夜二公子,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他倒是挺行的。可是,尚未成婚就搞出了孩子,这就真的好听?更何况,谁又能保证,这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就一定是他的?”
“沈青竹,你找死?”
沈青竹后退,免得谢氏的吐沫星子,喷到她脸上。
她不咸不淡的继续,“弹指红颜老,侯夫人也不是当初的神仙美眷了,上了年岁,一脸褶子,还是多动脑子少动怒比较好。”
都说不该逞口舌之快。
可是,在这口舌是非里噎死人,心里倒是真的挺痛快。
心里舒坦了,沈青竹也不再耽搁。
“来人,既然侯夫人和夜二公子都忙,腾不出手来帮我找嫁妆,那咱们就自己上手吧。”
沈青竹拿了一份单子出来,交给身后夜晟泽的手下。
“嫁妆一共一百六十抬,嫁妆单子我都已经默下来了,照着单子找,一样都不要落下。尤其是银票,一张都别少了。还有我带入府的下人,也都找找,是死是活,是忠是叛,也要弄清楚了。”
“是。”
夜晟泽的人应声,拿着单子就往院里去,那横冲直撞的劲儿,一下让谢氏慌了神。
“急什么,都是土匪吗?不就是点破嫁妆,谁还能贪了你的不成?”
“想不想贪,侯夫人自己心里清楚。”
“小家子气,眼皮子浅的,你当谁都是你呢?翠蓝,带着他们去抬嫁妆,把脏东西都清出去,正好给平北侯家的小姐腾地方。”
谢氏话说得难听。
沈青竹也不在意,她直接带人去抬嫁妆。
波澜渡里只剩了十几抬,剩下的,全都顺着波澜渡的后门,被抬出去,放到临近的潇笙馆里了。
那地方,是平日谢氏拉着永昌侯弹琴、品茗的地方,没有谢氏的允许,没人会去。
地方又大又空,倒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时间太短,多数东西还在。
但是,安国公夫人给沈青竹压箱底的银票,却是一张都没了。连带着她的那几个陪嫁的下人,也都没见影。
沈青竹拿着单子去找谢氏。
谢氏看着沈青竹就烦,尤其是,瞧着那一抬抬的嫁妆被抬出去,她更觉得心疼。
若是一切顺利,那些东西都该是夜晟澜的,该是她的。
她出身低,当初进永昌侯时,就只有一个小布包袱,这么多年,她苦心经营,日子倒是过的不差,可是,中馈的账老太君一直都派人盯着,她真正能抠出来的银子并不多,想为夜晟澜打点,为他铺路,自然不容易。
娶沈青竹,原本是一步好棋的。
可现在……
谢氏不愿深想,越想,她心里就越觉得难受,堵得她喘不上来气。
沈青竹自然也瞧见了谢氏脸色不好,不过,她可不管那么多,“侯夫人,嫁妆我已经清点好了,缺的东西,我也都标好了。明儿我回门之前,你记得把东西都补好了送过来。不然,一脚踏出了这永昌侯府,我会说什么,可就真不一定了。”
谢氏额上青筋乱跳,“不过是五六万两银子罢了,你至于吗?你和澜儿……”
“少拿过往说事。”
打断谢氏的话,沈青竹表情冷凝。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