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05 16:20 | 栏目: 灵异鬼故事 | 点击:次
霍去病抄录了一份,便差人拿去给离羽。
当离羽拿到这个制冰的法子,还得知是息禾拿出来的后,不由瞪大了眼睛。
离羽猜测:这息禾落难前莫不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小姐吧?
可惜息禾没能知晓离羽的心思,否则她面对霍去病对此反应平平的挫败感会少很多。
离羽着手安排制冰的事宜,息禾之前见识过他的能力,对此并无异议,毕竟专业的事要让专业的人来做。
时间慢悠悠的流逝,很快就到了卫不疑生辰的这一天。
府中变得十分的忙碌,因卫不疑还未及冠,卫不疑生辰只请了权贵家的公子小姐来府中做客,他人缘好,即便这样,他住的鹤院依旧来了很多人。
息禾手里提着礼物跟在霍去病身后,刚到鹤院,就听到里面传出靡靡丝竹声。
院子里人来人往,息禾远远便见着卫不疑站在院子门口与人寒暄。
他依旧穿着一身的玄衣,黑色襄边的腰带束腰,肩宽腰窄。
霍去病带着息禾走到卫不疑面前,让息禾将礼物递过去:“这是我亲自给你挑选的礼物,你肯定喜欢。”
卫不疑目光扫过息禾,脸上有些不自然,赶紧看向了霍去病:“让我猜猜,是不是琉璃?”
霍去病轻轻拍了拍卫不疑的肩膀,笑道:“没错。”
“那我是极喜欢。”卫不疑眼睛看着霍去病,余光却忍不住暼向息禾。
息禾只当不知。
站在卫不疑身边的是他的侍女采薇,她上前接过息禾手中包装好的礼品退到身后,趁着霍去病与卫不疑谈话间,目光轻蔑的瞥了息禾一眼。
息禾感觉到采薇恶意的目光,想到她干的龌龊事,心中厌烦。
她索性低头站在霍去病身后,不再看她。
下一刻,息禾感觉一道粘腻的目光黏在她的后背,像是被一只毒蛇盯住,她僵硬的回头,只一眼便让她手脚发凉,如坠深渊。
是曹襄。
他依旧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黑色丝线绣了蟒蛇,腰间佩剑,神情倨傲。
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奴隶,跟着他一起走了过来。
霍去病见息禾脸色不对,目光目光扫到曹襄身上,眼神骤冷,挡在息禾了身前。
他一字未说,却让息禾心中一暖。
她定了定神,强行让自己镇定。
卫不疑向来与曹襄不睦,见曹襄过来,他扬着下巴道:“你怎么来了?”
论张扬的性格,卫不疑与曹襄不逞多让。
“我怎么就不能来?”曹襄冷笑着提醒,“不要忘记了,现在你还要叫我一声兄长呢。”
卫不疑别开了眼:“我可高攀不起。”
曹襄冷哼一声,目光从卫不疑移向息禾。
他上次在上林苑被马蜂蛰破了脸,还差点被要了命。
这段时间一直在府中静养,在府中听说了霍去病身边的侍女改进了造纸术的事情。
那侍女还得到了陛下的赏赐,被剃去奴籍。
他让人仔细打听一番,才得知那侍女就是那日霍去病在猎场维护的女奴。
那日没杀了她,竟然她有了翻身的余地。
这女奴,运气着实好。
曹襄心中冷笑,难道以为脱了奴籍,成了庶人,他就对付不了她了吗?
第24章
院子里搭了台子,息禾跟着霍去病走进院子,就见穿着曲裾的舞女们在台上摇晃着婀娜的身姿,随着丝竹鼓点扭动,舞姿灵动优美。
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们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攀谈,言笑晏晏。
霍去病被婢女引入坐,息禾跪坐在他身旁,为他斟酒,随即恹恹地看着台上舞女跳舞。
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扭头去看霍去病。
霍去病正襟危坐,低头看着矮桌上的吃食,忽而道:“再过几月,匈奴又要南下打秋风,边境的百姓,怕是护不住自家的粮食。”
在二十一世纪,有一位圣人出世,早已经解决了粮食问题,息禾穿越过来前,已经实现了“禾下乘凉梦。”
而在西汉,百姓还挣扎在温饱线以下,边境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若是被南下的匈奴骑兵抢了粮食,朝廷恐怕也无粮支援边境。
可息禾不是学农的,不能培育良种,有心无力。
她低下头抿了抿嘴,不过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其他的。
隔了一会儿,她想着今日要发生的事,若此时她一直待在霍去病身边,岂不是不给别人机会实施那下作的计划?
她浅浅一笑,与霍去病道:“公子,我有东西落下了,想要回去一趟,去去就来。”
霍去病撇了她一眼,好似知道她要作甚,嘴角微勾,声音薄凉:“去吧。”
息禾心一紧,只觉被看透了。又见霍去病未曾阻拦,便“诺”了一声,起身退后几步,再转身离开。
在她离开后,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见到采薇对厅内一个不起眼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而那婢女接到采薇的暗示,亦默默地点了点头。
见状,息禾暗自腹诽:真是做死。
这边,婢女环视宴席,目光在一位贵人身上定住——曹襄,公主之子,素来心思简单,性格冲动易怒,倒是一把合适的刀,便他了。
婢女微微一笑,端着茶具走到了曹襄面前,美丽的脸上露出讨好地笑:“公子,奴婢给您添些茶水。”
曹襄目光并没有放在婢女的身上,连应都没应一声,他握着酒杯,懒散的看着扭着腰肢的舞女,感觉甚是乏味,脸上兴致缺缺。
那婢女见曹襄看都不看她一眼,脸上似有些难看,悻悻离开,走得远了,还小声嘟囔着:“真是不解风情!”
息禾只去了一刻钟,便回到了霍去病身边老老实实地跪坐着。
时间慢悠悠的流逝。
台上的舞女已经换了一批,台下的乐师敲着密集的鼓点,舞女们的舞步快速踩着拍子,舞蹈越加明媚奔放,赏心悦目。
此时宴会气氛正好,息禾老老实实地坐在霍去病身边给他倒酒,一声不吭。
“砰——”
一声巨大的声响,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声源看去,只见矮桌被一掌拍成两半。
息禾扭头看着被拍成两半的矮桌,心中惊愕,又看看对方,心中更是深吸一口凉气——是曹襄。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桌子有板砖那么厚吧,他竟然一掌就将矮桌给拍断了?
这是多大的力气?曹襄这一巴掌打在人身上,怕不是得能把人拍死。
一力降十会,曹襄当初在上林苑便亲自承认自己不是霍去病的对手,那么霍去病又会是如何的厉害。
息禾不由抬眼将目光偷偷看向霍去病,她只见着他清晰的下颚线和滚动的喉结,哪怕坐在角落,他亦有着不可忽略的存在感,不少公子小姐目光偷偷地打量他。
如今他眼见着不远处的动静,却连眉眼都没有一丝变化,仔细观察,却能看到他眼里的一丝轻嘲。
见此竟让息禾感觉心底发凉,心里不由猜测今日发生的一切许是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若是真被她猜中,岂不是说今日她要做的事情亦是在霍去病的眼皮子底下。
想到此处,息禾的手亦生出了冷汗。
此时,卫不疑见曹襄在他的生辰宴上拍桌子,已然大怒,连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厉声喝道:“曹襄,你发什么神经?”
曹襄见卫不疑发怒,他反而就不恼了,开始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袖,随后在众人不耐烦时,这才嚣张开口:“卫不疑,你治下不严,府中的奴隶竟敢在宴会上公然盗窃,你现在竟在问我发什么神经?”
他指着空荡荡的腰间,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道:“我落座时,腰间的玉佩还在,不过半个时辰,它就自己长翅膀飞走了不成?”
卫不疑抱胸:“许是你自己将玉佩弄丢了,关我府上的奴隶什么事?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有人偷了你的东西不成?”
周围的众人,边吃瓜边与身边的好友窃窃私语。
“奴隶真有这般大胆?敢明目张胆的盗窃客人的玉佩?不会吧?”
“许是真的,曹公子身份尊贵,总不会随便污蔑一个奴隶。”
“可曹公子与卫公子向来不对付,宿有私怨,怕不是故意想让卫公子出丑。”
“倒也有这个可能。”
曹襄耳朵灵敏,听着众人的私语冷哼一声,拉出一个婢女:“这可是卫府婢女,便是她跟我告发有人偷窃了我的玉佩,莫我还能血口喷人不成?”
“你知道?”卫不疑看向那婢女,眼神摄人,寒声问,“那你得想清楚,到底是谁拿了曹公子的玉佩。”
婢女朝着贵人们行了礼,面上装作惶恐,语气却十分笃定:“回公子,奴婢刚才见着,是息禾偷窃了曹公子的玉佩,随后又离席销账去了。”
闻言,息禾笑了,同样嫁祸的手段用了两次。上次的事情并未闹大,这等丑闻只是在卫府传开,未损卫府半分名声。恐怕采薇亦认为是因为那事闹得不够大,这才没让她死,这才有今日出的这等昏招。她竟在卫府有客人的情况下,将府里的腌臜捅到了台面上来,倒是真把自己当个角了。
而这时,场上又响起了窃窃私语。
“息禾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