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2-18 21:30 | 栏目: 灵异鬼故事 | 点击:次
林津渡剑眉皱起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打算让我跟你一起去?拿医生的话来做挡箭牌?”
虞宁初:“我只是去找人,又不是不回来。”
林津渡眸色很深的看着她:“……万一呢?”他说:“你看我受伤,觉得我可怜,就回到我身边。如果这次看到他难过苦楚,是不是就要反悔回到他身边?夏夏,你要是可怜我,就干脆可怜到底,就不要再去可怜其他人。”
虞宁初凝眸:“你在胡说什么?”
“你就当是我胡说,可我不乐意让你去,他一个成年人,能出什么事情?他是徐家人,挥挥手就有人鞍前马后,你觉得他能需要你什么?”林津渡握着她的手,“你要是不放心,我让人帮你去找。”
“你的人,找不到他。”虞宁初说道。
“所以你们是多么心有灵犀,全世界都找不到他的情况下,只有你能找到是不是?”林津渡沉声问道。
医生眼看这情况,很明智的暂时先行离开。
留下对峙的两人。
虞宁初淡声;“我不想要跟你吵,这件事情本身就因我而起,即使我选择了你,但我也不希望其琛他出现什么问题。”
徐其琛如果身体康健,就像林津渡说的那样,他是一个成年人,自然不会出什么乱子,但他身体一直都不好,一个人出去,什么都没有拿,她怎么能心安。
“他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他问。
虞宁初凝眸:“……我不希望他出事,尤其是因为我的原因。”
林津渡:“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虞宁初:“你一定要在这种事情上反复衡量纠结吗?”
林津渡:“是!”
虞宁初转过身:“你的病还没有好,你好好躺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在她尚未踏出病房之前,他长腿迈出,几步上前从后面抱住她,炽热的胸膛紧紧的贴靠着她,下颌压在她的肩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是将她抱的很紧。
小佑之歪着脑袋看着他们。
“夏夏,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要把你关起来,让你每天每时每刻只能看到我一个人。可我……又怕你真的恨我。”他强烈的占有欲,想要将她身边的所有人驱赶,尤其是那些对她怀着心思的爱慕者。
可他不能那么做,他想要的是虞宁初爱他,眼里有他,心尖上放着他,而不是冷若冰霜的视若无睹。
“你不是已经关过我了。”她说。
林津渡下颌在她的肩颈处刮蹭:“你真的觉得那是关着你?夏夏,我对你从未狠下过心。”
她不会知道他心里最阴暗那一面的想法到底如何,而他,也不敢让她知道。
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已的最偏执的黑暗面藏起来,因为那是无底的深渊,他的狠情决绝,不能用在她的身上。
虞宁初抿了下唇,转过身:“我只是去找他,不会不跟你联系,我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你不相信我?”
林津渡指腹磨搓着她的面颊:“其他的事情,我都信你。”
除了感情上的事情,其他的任何事情,她说什么,他都相信。
虞宁初有些气恼,这跟不信她有什么区别?!
“你爱信不信,我今天要去找他,你是不是准备找条绳子把我绑起来?!”她问。
林津渡目光如勾,黑渗渗的眸子里不透一丝光芒,“让周安北跟你一起去。”在她要开口拒绝之前,他继续道,“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虞宁初蹙起眉头,半晌后,还是点下了头。
林津渡抬起她的下颌,在她的唇瓣上轻吻了一下,“我给他打电话。”
周安北在接到林津渡的电话,听到他要自已做什么的时候,便知道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而且容易得罪人的事情。
不说其他,你就说虞宁初倘若真的要做点什么,他还能真的阻止住?
充其量就是一个打小报告的存在。
但,大老板的吩咐,他只能是遵从:“是,顾总。”
医院门口,周安北打开了车门,等待虞宁初上车。
顾总跟小佑之一大一小的站在楼梯上,都是眼睛都不眨的瞅着虞宁初,依依不舍的模样如出一辙。
虞宁初被他们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她只是去找一下徐其琛,为什么感觉弄得……像是她要一去不回一样?
“早点回来。”林津渡说道。
虞宁初点头。
周安北在一旁看着顾总和顾小少爷的表现,想要笑,但……没太有这个胆量。
能让顾总这么憋屈的,怕是整个四方城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虞宁初并没有在四方城多待,而是直接让周安北将车开去了上京。
在找了几个地方之后,最后的目标锁定了徐家老宅。
百年府邸,带着小洋房和别墅都无法匹敌的庄重和肃穆,庭院深深,树木高耸,远观之时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厚重感和古朴,进入其间更添年代的风骨。
周安北第一次来,进入这里的审查堪比机(关)所。
虞宁初说林津渡的人找不到徐其琛是有根据的,因为就算是查到蛛丝马迹,在上京这种地方肯定是处处受到掣肘,根本无法顺利通行。
准确的找到人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实现的事情。
她顶着家主夫人的名头,自然就要顺利很多。
周安北看着她询问佣人徐其琛的来向,但佣人们一个个都是摇头说不清楚,他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虞宁初搞错了方向,找了一天,眼看这天都要黑了。
在周安北以为她会换个地方找的时候,他看到虞宁初径直朝着老宅后面走去。
徐家老宅后面是成片进入休眠期的薰衣草花海,此时是冬天,没有办法一睹花海的盛景,半灌木和矮灌木错落的交织,尽显萧瑟和百年孤寂。
“太太,如果徐先生在这里,徐家的佣人不可能不知道。”周安北提醒她说道。
但虞宁初却摇了摇头:“这里即使是徐家的佣人都不能随意涉足。”
所以,佣人如果不知情,也能解释的通。
周安北看着她一路找过去,在半中央的位置,看到了席天幕地下,灌木间坐在画板前正在描摹着的徐其琛。
他穿着一宽大的袍子,袍身很长垂落在地上,捏着画笔的手惨白,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手几乎要冻僵住,但却还在坚持作画。
“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跟过来。”虞宁初微微侧了侧眼眸,低声对周安北说道。
周安北顿下脚步,看着虞宁初继续往前走。
细碎的脚步声传过来,徐其琛却像是完全的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未曾回头,未曾停顿。
虞宁初站在他的身侧,看着他的画布上以及身旁随意散落着的数张画稿,无一例外都是透着沉重的压抑和连阳光都无法刺破的阴霾。
“其琛。”虞宁初握住他的手腕,意料之中的冰冷一片,在她触碰到的瞬间,明显的就能感觉到他身体上的战栗;“别画了。”
徐其琛手下的动作停下来,他没有抬头,只是目光虚无缥缈的看着冬日里不曾盛开的整片薰衣草花海,“我以为,你不会来。”
虞宁初声音有些干涩:“我当然会来,不管我做出什么选择,你都是我心中很重要的存在。”
很重要的存在?
可终究也不是她所选择的对象。
画笔无声的掉落在地上,墨染地面,到底化作尘埃。
徐其琛转过身,紧紧的抱着她,风吹过,像是将两人融合。
周安北在不远处看着,眼皮跳动了数下。
他深知林津渡让他跟着的目的,如今这样的场景下,他能上前阻止吗?
“回去吧。”虞宁初说,“你身上都是冷的。”
显然是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了很长的时间。
徐其琛跟她回到老宅,周安北只能亦步亦趋的跟上,期间徐其琛侧过面颊朝他看了一眼,却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他会出现在这里,便是林津渡放在虞宁初身边的一个眼线,也是在宣示主权。
佣人递上了热汤,但徐其琛却并没有喝两口,他没有什么胃口。
家庭医生很快赶到,对他进行必要的身体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