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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嘉柠顶着红肿的眼睛来到律所。
刚进门，就被带教律师叫进了办公室。
“所里有个出国进修的名额，为期三年，我推荐了你。你考虑清楚，要不要去？”
许嘉柠微微一怔。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进修回来职业前景将完全不同。
若是从前，她或许会为了祝淮书放弃。
但现在，不会了。
“我去。”
她毫不犹豫地在《出国进修协议书》上签下了名字。
带教律师收起协议：“十天后出发，你把手上的工作和其他人交接好。”
许嘉柠点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
回到工位，正准备整理文件。
祝淮书发来了消息：“嘉柠，我在全季餐厅定了位置，晚上一起吃饭，给你准备了惊喜。”
许嘉柠有些惊讶。
她还以为他已经忘了，今天是他们相恋四周年的纪念日。
毕竟昨天520，他都能抛下她，去陪他的女兄弟。
她沉默了片刻，最后回复道：“好”。
既然决定结束，总要当面说个明白。
下班后，许嘉柠如约来到全季餐厅。
祝淮书早已等待多时，绅士地为她挪开座椅。
等她坐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丝绒盒子递给她。
许嘉柠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镶钻手链，在暖黄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
她登时愣住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送她如此精致的饰品。
他动作轻柔地为她戴上：“喜欢吗？”
许嘉柠喉头发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么巧啊，祝淮书！”林婉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她拨弄着长发，“不经意”地露出颈间闪亮的项链。
许嘉柠猛地想起，她前天才在淘宝上看到这条项链。
而她腕上这条手链，是这条项链的赠品！
一瞬间，心像被人用刀割成了两半。
许嘉柠攥紧的手止不住发抖。
就看到林婉儿拿起祝淮书喝剩的半杯水，仰头灌了一大口。
“嘉柠姐不会介意吧？我们这帮兄弟平时都这样相处。”她大喇喇地往祝淮书身边一坐，胳膊肘架在他肩上，“你说是吧？”
祝淮书见许嘉柠不说话，难得解释：“嘉柠，你别把她当女生看，她就是个生错性别的男人。”
许嘉柠气到浑身都在抖。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祝淮书竟然这么会找理由，找借口！
这时，林婉儿突然低头看了眼手机，便勾着祝淮书往外走。
“祝淮书，我们得回医院开会了，”
祝淮书歉意地看向许嘉柠：“医院临时通知要紧急会议，嘉柠，你自己先吃。”
说着，就跟着林婉儿一边打闹，一边走远。
许嘉柠坐在原地，看着满桌未动的菜肴，彻底没了胃口。
她结完账后，干脆去了酒吧。
吧台前，她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压在心底的酸涩也彻底被勾了出来。
明明她都打算带祝淮书去见父母了！
明明她都想好要和他共度余生了……
可他，却让她所有的期待都落了空。
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脸颊早已冰凉一片。
许嘉柠端起酒，正要一饮而尽，却发现酒杯空了。
她正要叫服务员添酒，一个男人将自己的酒递给她，还趁机握住她的手腕摩挲。
“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哥哥陪你啊！”
许嘉柠一把甩开他的手：“滚！”
说完，她就准备离开，余光却瞥见不远处两道熟悉的身影。
林婉儿坐在祝淮书的腿上，仰头含了一口酒后，贴上了他的唇。
这，就是他们说的去医院开会？
许嘉柠双眼通红，她甚至不敢细想，祝淮书这次骗了她！
那之前呢？
他又骗了她多少次？
身旁的男人还在纠缠，许嘉柠反手将酒泼到他脸上。
男人勃然大怒：“给脸不要脸！”
他扬手就是一巴掌。
许嘉柠被打得一踉跄，脸偏向一边，恰好和看过来的祝淮书对上了眼。
可下一秒，他漠然转头，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