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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姝有些意味深长,“你不觉得他刚刚脱衣服的举动有点多余吗?显然跟你秀男人味呢,正好他想甩了未婚妻,你不打算重温旧梦?”
时露呛了一口咖啡,扫了一眼今天舒姝的性感旗袍,大冬天的开叉到腿根,也不怕冷,冷不丁道:
“你知道我的底线,不跟男客户发生关系。更何况在他眼里,我们俩才是一对。”
舒姝摇头:“为了摆脱他,你竟然舍得给自己挖这么大一个坑,可千万别露馅哦。”
时露并不担心,三个月的关系,八年早就冲淡了。任谁都不会有那个闲情逸致深究前任到底 gay 还是 les。
当年他一分手就火速离开通市,转去了京市的中医药大学。很难说不是巧合,说不定当年他早就有意离开了,只是她又恰巧给了他这样一个契机。
快过年了,时露家在本地,她回程时绕过超市,买了点礼品。
她妈张凤正在厨房包馄饨,姐姐时霜坐在沙发上和女儿玩。
张凤喜欢絮叨,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她的嘴巴就说个不停,一套叠着一套的说辞,每次都是一个模子。
时露喜欢帮女人骗男人。当然,她们永远不会知道,她藏在内心深处更大的执念,是来自她妈。一个深受欺骗、背叛的苦楚,却甘愿沉溺在这样的泥沼里,宁愿和丈夫日夜吵闹,歇斯底里,也从不曾想过爬出去。
她那个年代的女人,离婚是耻辱,隐忍才是常态。从小到大,她听着她妈对她爸的抱怨长大,抱怨完,当家保姆的活计一样不停。
姐姐时霜是嫁给了爱情,但不耽误常昊依旧在她孕期出轨。料定了时霜不敢离,如今她女儿月牙已经五岁了。
隐忍也有承袭制。
“爸又没回来吃饭?”时霜给女儿夹菜,问张凤。
“别管他了,醉死在外面才好。现在也没单位要他,成天就到处吹牛鬼混。”张凤给时霜夹了一块排骨,眼神突的发亮,“哎,你那个厂里不是缺个保安吗?能不能给他说说......”
时霜烦不胜烦:“妈,我只是个小会计,又不是厂长亲戚,我能说上什么话。再说了,爸已经快到退休年纪了,现在工作很难找的,年轻人都找不到工作,何况是他,你别为他操心了。”
张凤闻言垂头,拨弄了下头发,不再说话了。
过了会,又开始了。
“你们单位有没有比较合适的年轻人,帮露露介绍介绍,她明年都二十九了。”
时霜蹙眉,看向时露,没多大好气,“上次介绍我那个高中同学她又看不上,我认识的人基本都结婚了,现在能有什么人介绍给她。”
张凤叹气:“这个年纪确实不好找了,过了三十更难,相亲市场里都是被剩下的,又做这种不三不四的工作,能有什么前途。”
说着,又转向时露,严训一声,“还是找个正经工作要紧,听到没有?”
时露的胃口已经被消磨没了,筷子一放,擦嘴起身,“你们操心好自己就行了,我的人生我自己心里有数。”
张凤脸一垮:“我真是命苦,操心这一大家子,还没人念我的好。算了,以后都不说了。”
时露听得耳朵起茧。
家里条件不好,她这几年做分手师攒的钱,除了租上工作室的门面,剩下的按揭了市内临郊区的一个小公寓,只有六十平,周边交通便利,上下班坐地铁还算方便。
这是她为自己创造的生活。爱情和婚姻都不能为她创造。
晚上她又下了一碗面条,坐在飘窗边边吃边看城市夜景。落地窗下的远方,是一条川流不息的大道。霓虹闪烁蠕动喧嚣,室内宁静安稳,窗台上的绿萝和茶几上的满天星相映成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