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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齐齐沉默了，只有包老婆子说的欢。
“我看他们准没干啥好事，要不这样，等他俩再去那房子里的时候，咱们就一起去看看，说不定能抓他们的奸。”
没有人答她的腔。
“人家就是想干啥也不能白天啊。”
“你不信就拉倒。”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八卦永远都是人们最热衷于追逐的东西。
那些陆云霄和于静静有不正当关系的言论很快就开始传开了。
中午，陆云霄回家后，看到陆母坐在院子里，好像心情不怎么美丽。
“妈，你怎么了？”
“云霄啊，最近村里有人传你和于知青有不正当关系，说你们走的太近了，天天在一起，还待在地主家的老房子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你知道有些人就是爱造谣，我跟别人解释过了，你们就是朋友关系，也警告她们不能再乱说了，可是那些人的嘴怎么能管得住，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一开始造谣的人究竟是谁。”
“我和于知青就是在一起干活儿，我们做什么了？真是的，我们一个男同志一个女同志就不能单独在一起了？”
真是的，他那儿都不管用了还说他，就是管用，他和于静静也是清清白白的。
陆老太太扛着锄头回来了也很气愤。
“究竟是谁那个逼嘴胡说八道，我们家云霄和小于知青那是百分之百纯洁的友谊，居然被她们造谣成那样。再说云霄那儿都坏了，他俩怎么可能有那关系？”
“奶奶，我就是那儿没坏，我也干不出那种事。”他现在好想自己没坏。
“是是是，奶奶了解你的为人，可有些人的臭嘴就是闭不上。要是让我知道那个造谣的人是谁，我打烂她造谣的逼嘴。”
陆云霄叹了口气：“她们要真觉得我们有什么，拿出证据才行。她们爱说话啥说啥，反正我不在意，于知青也不会在意的。”
“可是，这毕竟对人家小姑娘的名声有影响。不说人家以后找不找婆家，一个女人背上这样的污名，别人会怎么看她？走到哪儿都让人家指指点点，被人孤立。”陆母道。
“妈，你这么说，我以后就不能去找于知青了？”他可不愿意。
可又不想于静静的名声受到污染。
正在他们愁云惨淡时，外面进来了两个他们同村的妇女，一个叫黄春香，一个叫吴秋菊，她们一边走还一边推搡。
黄春香：“我先来的，我先说，你靠后站。”
吴秋菊：“嘴上在我身上，我就要先说，你管不着。哎呀，云霄你啥时候回来的，要是早知道你在家我早就来了，我跟你说，我六姨家的小闺女长得可漂亮了，我想让你们相看相看。”
黄春香：“哎呀，云霄云霄，她六姨家的小闺女我见过，长得还没我二姐家的大闺女好看呢，你要不跟我二姐家的大闺女相看相看。”
吴秋菊：“我去你的吧，你二姐是个鞋拔子，生了一窝子鞋拔子，人家云霄才不会跟她相看，还是我六姨家的小闺女好。”
黄春香：“切，你六姨那个猪腰子脸，还能生出来好看的？我二姐才不是鞋拔子，云霄，跟我外甥女相看相看吧。”
吴秋菊：“云霄，跟我表妹相看，我表妹好看。”
“我外甥女好看。”
“我表妹好看。”
她们正在争执着，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妇女，叫陈腊梅。
“哎呀，云霄，你终于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早知道你回来我就早上门了。我跟你说，我哥家的阿红长得贼啦好，屁股贼啦大，你们啥时候相看相看吧。”
陆老太，陆母，陆云霄：“……”
这三个女人应该是还没有听到村里的流言。
黄春香和吴秋菊一见陈腊梅来了，顾不得争吵，直接把陈腊梅挤到了一边。
黄春香：“还是我外甥女好。”
吴秋菊：“我表妹好。”
陈腊梅：“你们的再好也没我侄女好。”
黄春香：“我外甥女好。”
吴秋菊：“我表妹好。”
陈腊梅：“我侄女好。”
黄春香：“我的好。”
吴秋菊：“我的好。”
陈腊梅说不过，直接张口：“汪汪汪汪汪汪汪~”
咬死你们。
黄春香和吴秋菊一愣，黄春香：“嗷嗷嗷嗷嗷~”看谁的厉害。
“汪~”
“嗷~”
陆老太被她们吵的头疼，摆摆手：“你们别咬了，我们家云霄不想……”
“奶奶。”
陆老太太本来想说陆云霄不想找媳妇儿，却被陆云霄拦住了。
陆云霄对那三个妇女道：“三位婶儿，我恐怕要辜负你们的好意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们，我已经看过医生，医生说我，说我……”他对着这些女人说不出来，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陆老太太：“奶奶，你上，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你帮帮我。”
陆老太太脑筋急转，很快就明白了孙子的意思。
她一拍大腿，差点掉出眼泪来：“哎呀，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就怕耽误了那些姑娘，云霄他，他因为受伤，已经没那个功能了。大家都是过来人，那功能是啥，你们也应该都懂，谁家闺女嫁过来就得守活寡。
当然，我们家云霄都成这样了，娶个媳妇儿回来只能看着那还不如不娶，省了钱自己花多好，所以呀……“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抬头，三个妇女已经做鸟兽散，一秒钟的功夫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诶，你们都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老太太心里是真的难受，孙子以前不找媳妇儿，好歹以后还有希望，现在要彻底打光棍了。
陆云霄道：“她们走后一定会在村里大力宣传这件事，这可能会比我和于知青的事情更劲爆。我既然都没那功能了，又怎么跟静静有不正当关系呢？”
“说得对啊，和尚和女人会不会发生什么咱不知道，但我知道太监肯定不会跟女人发生什么。如此一来，就还了你们清白了，那些想上门给你说亲的人，也可以打退堂鼓了。”
“是的，奶奶。不过，要是找出那个造谣的人，一定不能饶恕。”
“那是肯定的，奶奶撕烂她的嘴。”陆老太太握紧了拳头。
和他们想的一样，这件事也很快在村里传开了，由于陆云霄在村子里自带热度，这次的事情甚至比那件事传的还要快一些。
陆云霄没那功能，他和于静静在一起有不正当关系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但陆老太还是查出了谣言的来源，找到包老婆子，把包老婆子的逼嘴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老婆子我专治逼嘴痒痒，再敢造我们家人的谣，我让你逼和嘴巴不分家。”
“咋不分家？”包老婆子都被打的满地找牙了，还有心情问这。
“就是把它们缝在一起，就不分家了。”
陆老太太起身，拍拍手，准备回家。
包老婆子披头散发，“死老婆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老太太朝她勾勾手：“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吧。”
包老婆子哪敢过去，那死老婆子就力气大，打起架来一个能顶俩，村里的老太太就没敢跟她单挑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唉呀妈呀，可肿了。
还没走多远，过来一个邻居，问她：“啥时候买了两根香肠挂脸上了？”
包老婆子：“……你才挂香肠，你们全家都挂香肠。”
要是真有香肠她舍得挂到脸上吗？
忍不住要上一口，嘶，疼！
她又往腮帮上摸了摸，之前一直牙疼的那个地方咋不疼了？
诶，那颗牙她一直想蒿可又不敢蒿，刚才正好被陆老婆子给打掉了。
妈呀，还省得拔牙了。
哼，就算陆老婆子帮她把那颗牙拔了，她也不会感谢陆老婆子，今天的账她记住了。
“死老太婆，你帮于静静和你孙子出气，我就让我儿子给我出气，我儿子今天去县城了，等我儿子回来，让你们都好看。”
……
陆云霄失去生育功能的事情可是个大新闻，很快也传到了知青点。
孙娜娜小心翼翼在宿舍里打着广播：“你们听说了吗？大队长家的二儿子居然没有生育能力，那儿是废的。
而且，他和于静静好像不是在搞对象，别人问他们他们都否认了，也不知道于知青医术那么高明，怎么就不给陆同志治治呢？”
江婉暗暗吁了口气，那么帅的那人，居然是个废人，幸亏她上次勾引陆云霄没成功，不然，被一个没有生育功能的人缠上，也够她烦的。
而宫樊蕊则疑惑，为什么于静静不给陆云霄医治，男科疾病有轻有重，一般都是可以治疗的，于静静不给治，应该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