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07 16:08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得她的问题古怪极了,又不满道,“姑娘,吃药了。”
离国,苏汐双目微阖,与大庸相隔万里。
“不用了。”苏汐闭上了眼睛,“以后不用给我煎药了。”
接着,她便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瑶珠看着她,歪了歪头,也不敢多言,只端着碗退出了房间。
碧落山苑来了位贵人,也是位怪人,更是位美人。
这位贵在仿佛拴住了太子殿下的心,隔三差五的就要来这山苑坐上一坐。
这位更是美得貌若天仙,山苑见过她的人都说就连落月司的清清姑娘都稍逊一筹。
但在瑶珠眼里,这人更是怪得离奇。
她一身病痛,就是不肯吃药,仿佛生怕自己多活了一日。
太子殿下待她一往情深,可她始终冷冷淡淡。
但是瑶珠却很喜欢她,因为这位姑娘很会讲故事。
倒不常常说,偶尔兴致来了,才会说上一两个。
她说的故事也很有意思,居然是为女扮男装的将军与她的军中好友相爱。
“然后呢?”瑶珠捧着脸蹲在苏汐身旁,“最后那好友来救将军了吗?”
“救了。”苏汐的声音轻得像风。
瑶珠目露艳羡:“将军巾帼之姿,好友定也倾心她吧。”
接着,她又颓丧下了脸:“不知好友什么时候知道将军是女儿身,什么时候知道将军喜欢他。”
苏汐闻言,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姑娘,那他们最后在一起了吗?”瑶珠忽然反问。
苏汐愣了愣,瑶珠看见一丝哀恸在她眉间蹙起又放下。
“在一起了。”
这个结尾就如同话本般美好,瑶珠登时欢欣得喜不胜收。
此时天气正值暑气最盛的时候,但山苑阴凉,她们又在湖边凉亭。
有风过,便惊起苏汐一阵咳嗽。
瑶珠慌忙帮她顺背,急道:“姑娘,您就吃点药吧!”
苏汐摇了摇头。
她飞下露台的时候,自断了经脉。
本就活不长久了,凭着一碗药吊着一口气,又有何用?
她将将缓过气来,只听闻一阵喧闹自门口吵到附近。
一声清亮的喝声传来:“妖女,受死!”
接着,一柄长剑便直直朝苏汐刺去!
第六十三章
苏汐只坐着,纹丝不动的迎着那道利风。
如她所料,那冷光抵着她的喉颈停了下来,尖锐的剑锋破开了细细的口子,涓涓淌下一丝血。
下一秒,瑶珠的尖叫声震破天地。
一只盈玉般的手毫不客气的盖在那鼓噪的嘴巴上,魏永禾凤目一瞪:“吵什么?”
瑶珠登时不吭声了。
魏永禾重新将目光落在了苏汐身上:“你不怕?”
“你又没杀我,我又何必怕呢?”苏汐说得漫不经心。
魏永禾默了默,收回了长剑,剑身的空中挽了一道漂亮的剑花,便送进了剑鞘。
“九公主。”瑶珠细声细气的叫道,“您来做什么?”
闻言,苏汐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离国九公主,与魏攸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妹。
联想到那声“妖女”,大抵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来替天行道来了。
谁知那魏永禾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画像,拍在了石桌上。
“这是你罢!”
苏汐瞥了一眼,画像上的人确实长得和她一样,只是不知是她还是长乐。
但是魏永禾下一句话,便让她确认了身份。
“那大庸皇帝说他皇后丢了,拿着这张画满天满地的找。”魏永禾睨了她一眼,“你是怎么魅惑王兄将你劫来的?你可知你若被发现,大庸和离国必有一战!”
“没了我,离国和大庸就不会开战了吗?”
苏汐将目光从像上撕了下来,淡淡的回了一句,叫魏永禾哑口无言。
就在这短暂的无言中,魏攸颇为急促的赶了过来。
他上前二话不说把公主殿下一把拉走了,顺带拿走了画像。
直到二人的衣摆消失在拐角,瑶珠的下巴才被她自己合上:“姑娘,您是大庸皇后?!”
小姑娘音量不受控制,如惊雷炸在苏汐的鼓膜上。
苏汐将头一片,看向那粼波艳艳湖面,良久才道:“不是。”
瑶珠抿着唇,她有一肚子话想问,但是现在不敢出声。
因为苏汐又开始出神了,每当她出神的时候,她浑身就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令站在一旁的瑶珠都忍不住觉得难过。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魏攸独自回来了。
“抱歉。”他掀起长袍,跪坐在石桌边的软垫上,“你没事吧?”
声音将苏汐惊醒了来,她摇了摇头:“公主殿下灵气逼人,很惹人喜爱。”
魏攸轻笑了一声:“刁蛮任性也能被你夸赞,你当年才……”
提起当年,魏攸倏然止住了话头,当年军营里的苏汐才叫灵动若仙。
他又扯了另一个话题,聊起了兵法战术。
晚上,苏汐照例睡不着,瑶珠熟练的替她掌灯磨墨。
她知道苏汐右腕上有道疤,那样深,割下去的时候定是伤心欲绝的。
受过伤的手下笔不稳,可是苏汐很是专注,而且她也只练一个字:箫。
“姑娘。”瑶珠小声的开口,“这个字有什么涵意吗?”
苏汐眨了眨眼,好似突然回了神,过了一会才意识到瑶珠问了什么。
她望着纸上歪斜难看的“箫”字,半晌才道:“随手写写罢了。”
说完,她便扔了笔,上床歇息了。
翌日,金色的晨光破开薄雾,投下光束。
苏汐推开房门,阳光顿时叫她睁不开眼。
在雾色朦胧间,一道熟悉玄色的身影立在了院子里的榕树下。
苏汐怔了神,眼睛因为光线刺痛倏时掉下了泪。
听见门响,那身影缓缓回过头来,竟是盛暨箫!
第六十四章
“姑娘,你怎么哭了?”
瑶珠的声音陡然响起,惊醒了苏汐。
她再定睛一看,榕树下的人便成了魏攸。
“没事。”苏汐自若的抹去了眼泪,也在瞬间收起了伤神。
她不该老是想起盛暨箫的,她应当恨他,恨他孤独终老,如她一般伶仃浮生。
在魏攸的陪伴下,苏汐用完了早膳。
她的身子越发的虚弱了,魏攸勒令她不准再去湖边。
苏汐一介病秧子,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服从命令,在魏攸的指挥下,进了书房。
魏攸最近尤其爱和她商讨战术,今日甚至搬来了一座沙盘。
苏汐只当他不想让自己终日无所事事,于是也乐得陪他下这沙盘。
在厮杀中,她方能找回些乐趣。
又过了半个月,魏攸不大来了,好像越来越忙。
这天,魏永禾大咧咧的闯了进来,见她毫无血色的脸,忍不住数落。
“你怎么老是这要死不死的样子?我王兄没给你配药吗?”
苏汐只是笑了笑,没有搭理。
“是不是因为王兄最近繁忙,你觉得委屈了?”魏永禾狡黠的眨了眨眼。
也不知魏攸给她灌输了什么,魏永禾竟然和如此和颜悦色的对待她。
苏汐有些受宠若惊,她刚想说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