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06 15:59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北杳炽一怔,反手制住她,无视她眼里的恨:“若你不原谅我,我择日便攻打芸国!”
什么?
她想到了芸皇,那个两鬓斑白后悔了半辈子老人,他为自己此次来北庭已是耗费心力,怎能再次因为自己而让她劳神?
但她也了解芸国,她自信道:“不,芸国强大,你定不敢向芸国起兵!不然那你也不会和我联姻!”
北杳炽此刻才有了几分她记忆中的模样,他笑的阴狠:“槐儿,我向芸国求娶公主并非是不敌他们,而是我不忍看百姓因战乱而名不聊生!”
“和平,才是百姓所希望的。”
芸国虽强,但北庭也绝非如你想象中不堪!”
他语气危险:“你大可以试试逃跑,择日我将会起兵前往芸国!”
芸槐听得他这番话,咬牙道:“北杳炽,你真是疯了!”
北杳炽不轻不重地在她腕上摁了两下:“我确实是疯了,在得知你是秦槐的那一刻,我就疯了!”
他目光带着痴迷:“秦槐……不,芸槐,从前万般皆是我的错,我不求你能一时能原谅我,只求你暂时呆在我身边。”
他半是乞求半是威胁地说道:“如若不然,你知道后果!”
芸槐一阵心惊。
她知道,北杳炽向来说一不二,是个说到做到人!
他为了皇位可以谋划这么多年,如若他真的攻打芸国,谁胜谁负也说不准。
她身子微微发抖着。
北杳炽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他知道他这样很卑鄙,虽不知“秦槐”为何变成了“芸槐”,但是他知晓,她定是带着目的。
即使那个目的会让他有性命之忧,即使这个目的会让他身处危险,但他不怕。
失去秦槐的这五年,让他清楚了自己的心意。
他爱芸槐,深入骨髓。
他绝不能再次失去她!
北杳炽光是想到芸槐离开的画面心脏都会一阵抽痛。
无论是付出何种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帐篷内灯火通明,久久无人言语。
半晌,芸槐瞥头,似是累极了一般,淡淡应了一句:“好。”
第三十三章
北杳炽竟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原来失而复得,是这种感觉。
他拥住芸槐,眼中一阵湿热。
“谢谢你芸槐……”
芸槐推开他:“不必谢我,你该谢你的无耻。”
“无论你怎么说,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她依旧冷言冷语:“陛下,夜深了,你留着这些话说给慕容烟听吧,我消受不起。”
北杳炽急忙解释:“我是因形势所迫才会娶她,我原是想着将她纳入宫中,好吃好喝地养着便罢了,并未想到她会害你。”
芸槐嘴角勾起一抹笑,在暗黄烛火下更显讽刺。
“你想说当年那道火刑令是慕容烟下的?抱歉,我不会相信。”
“因为你这个人,就不值得任何人相信!”
她拉开帐帘,欲走出去,却被眼疾手快的北杳炽拉回。
“你要去哪儿?”
“我还能去哪儿?自然是会我自己的营帐中了!”
“这便是你的营帐,你是朕的妃子啊,你还想去哪儿?”
北杳炽眼中闪烁着暧昧的光芒,眸中如有一轮漩涡般,渐渐将芸槐卷入其中……
但她很快回神。
自己怎能再次被北杳炽蛊惑?那从前她吃的那些苦算什么?
正思索间,北杳炽已翻身将她压至身下。
他头顶是黄色帐顶,眸色是深不见底的黑,他鼻梁高挺,薄唇轻启。
芸槐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污言秽语,却不想他只是淡淡道:“睡吧,我陪着你。”
他的大手紧紧圈住她。
她仍不放弃,努力挣扎着:“我才不会跟你睡在一起!”
北杳炽却再次点了她的穴。
并不是让人无法动弹的穴位,而是让人暂时无法使用武功的穴位。
“你别忘了,芸槐。”北杳炽手往下圈住她的腰,但并未有动作,就只是单纯地放在哪儿,“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这一句点醒的芸槐。
是啊,她的武功都是她亲手所教,自是敌不过他,她再挣扎,也不过是备费力气让北杳炽看笑话罢了。
她不再动。
北杳炽很是满意,抬手覆上她的眼,用掌风熄灭烛火。
帐篷内霎时只有月光照下的光亮。
他就在她身后,话语轻柔无比:“好好睡吧,我什么也不会做。”
芸槐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由于视觉丧失,她的听觉和触觉便更为敏锐。
她甚至感觉到了北杳炽温热掌心的纹路,还有他在背后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他似是睡着了。
她心中莫名浮上一股痒意。
如果她还是秦槐,这是她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如今她成了芸槐,北杳炽竟对她卑微至此?
芸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千万思绪涌上脑海,让她一时怎么也想不明白。
想着想着,她听着身后北杳炽的呼吸声,逐渐睡去。
再睁眼时,已是东方欲晓。
晨光照进帐篷中,照在这一对璧人身上。
若没有从前那些往事,他们是极为相配的。
但晨光能驱散黑暗,却驱不走芸槐心中的恨。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北杳炽怀中时,又羞又恨,狠狠将他的手甩开。
第三十四章
北杳炽在她睁眼时就醒了,但他只是闭眼装睡。
他贪恋此刻的安稳。
若不是被秦槐甩开了手,他说不定能这样睡到天黑。
“你醒了,秦……芸槐。”
芸槐起身整理凌乱衣衫,便有人在帐外道。
“陛下,行军已整装待发,只等陛下下令。”
北杳炽懒懒起身:“嗯,知道了。”
“芸槐,若你不想让众人看见你这副模样的话,便尽早回殿中梳洗。”
“等你好了,咱们再出发。”
芸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妆发全无,浑身狼狈。
她立时就出了帐篷。
营帐外是等候已久的明兰。
她想说些什么,但羞于启齿,半天也只是说了句:“娘娘,您昨日……”
芸槐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来北庭的目的,除了芸皇和北迟,她谁也没有说。
这种事,越少一个人知道越好。
她看着明兰往她脸上扑着用来掩盖伤疤的脂粉,淡淡开口:“昨夜并未发生什么。”
明兰应了声:“奴婢知道了。”
但她心里却忍不住腹诽道,孤男寡女两人在帐中呆了一夜,若说什么也没干,她才不信呢,帐外伺候的宫女都传遍了呢。
北杳炽和芸槐在帐中共度春宵一事,宫女若是知道,自然也就逃不过慕容烟的耳朵。
她打破茶盏怒喝道:“那个妖媚狐狸精,在宫中借病不和皇上圆房,如今离了北庭京都就知道贴上皇上了,分明是要故意彰显宠爱给本宫看!”
婢女们吓得畏畏缩缩,俱不敢再多说一句。
慕容烟怒火中烧。
芸槐,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
芸槐很快梳理好了妆发出来,不想甫一出门,就瞧见了在一旁等候的北杳炽。
他朝她伸手:“走吧。”
芸槐冷眼看着他的手心,并不接过,冷哼一声,自顾自上了轿辇。
北杳炽丝毫没有要发怒的意思,只是无奈地笑了笑,随即跟上。
众人目瞪口哆。
皇上和云妃落难归来,怎么二人都大变了性子?
若说是患难见真情,可怎么看,这云妃也不像是对皇上有情的样子啊。
纵使他们满腹疑虑,但无人能给出他们答案。
他们只好揣着满腹疑虑,随着声势浩大的队伍,离开了横河处。
五日后。
北庭队伍到了沉心寺。
芸槐下轿,但她将葱白玉手伸出时,准备扶住他的不是明兰,而是北杳炽。
她原想无视,但是却在看到慕容烟铁青的脸时,回之得意一笑,回握住了北杳炽的手。
舟车劳顿,她早已在路上想得清楚。
在如今她身份暴露,迟早也会被慕容烟发现,但北杳炽那般渴求她留下来,那她就留下,在在北迟到来之前,把北杳炽身边闹得鸡犬不宁。
她不再想像之前一般虚情假意。
让慕容烟不好受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沉心寺有数百层台阶,为表诚心,不得使用载具进寺,只能步行上台阶。
按规矩,北杳炽和慕容烟得站在队首,芸槐居于慕容烟后侧,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北杳炽竟然让慕容烟站于右侧,芸槐站于左侧,三人同时上殿。
慕容烟即使气得七窍生烟也要保持微笑,给礼官使了个眼色。
第三十五章
礼官很快理会,上前行礼道:“陛下,这于理不合啊!”
北杳炽剑眉未蹙,他没有说的是,若不是碍于不想让慕容烟当众难堪,他只会带芸槐一人。
对于慕容烟的救命之恩,他能许她的只有皇后尊荣,再无其他。
他负手而立,身后是巍峨群山,他站在群山中央也丝毫不显突兀。
他看向礼官:“有何不可?朕后宫独二位妃嫔,难道一心拜佛也要分先后?”
芸槐在一旁简直要被北杳炽的无耻逗笑。
这是什么歪理?
但她乐于见此场景,北杳炽越是因她惹朝臣非议,她就越是高兴。
礼官被如山的压迫感逼得双腿发软,只能无视慕容烟投来的剜刀眼神,躬背弯成虾状:“陛下说的是。”
“走吧。”北杳炽牵起芸槐的手,走上台阶。
慕容烟看着两人相牵的手,背后百官的视线烧得她心中如有一座火山,四处喷射的火焰烫得她胸口似乎都要炸了。
北杳炽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因为芸槐说出这种话?
芸槐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北杳炽一夜间性格大变?
她疑虑万千,但身为皇后的尊严绝不允许她有半分失态,她只是将背脊挺得更直,和北杳炽他们一同跨上了台阶。
骄阳似火,长长的队伍一路从清晨走到了晌午。
慕容烟气喘吁吁,汗衫都湿了个透,更是为了皇后威仪不敢过于表露,一时有些头晕目眩。
她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