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05 13:46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她鬼使神差地跟着钟莘栎一起往林子里走去。
到了最终见面的那一刻,钟莘栎扑到公仪陵的身边,打算拉着公仪陵离开,给这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公仪陵顺从地被她拉着离开,临走时,钟莘栎回头看了一眼,郑月愣在原地,而邓明月好似鼓起勇气,走上前要说什么的样子。
他们走出了林子,留郑月和邓明月在林子里诉衷情。
公仪陵犹疑开口道:“这样真的行吗?”
“只是在林子里见面而已,我们听着动静,若不对劲我们就进去。再说了,小月人品你我都知道,定然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他们俩这就相当于来了个相亲会,看对眼就在一起,看不对眼就下一个呗!”
钟莘栎刚自信满满说完这番话,林子里便传来男子尖声叫喊。
两个人闯回林子的时候,邓明月还捂着耳朵大声叫喊,看样子不是受到了什么伤害,只是方才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崩溃大喊而已。
公仪陵被钟莘栎一路拉着,待停步连忙扶住钟莘栎的腰,恼怒道:“有了身子还要乱跑乱跳,当真不爱惜自己!”
可钟莘栎的注意力全在“相亲”的两个人身上,她想问问怎么了,却见邓明月状态不大好,于是紧紧地闭上了嘴。
似是发泄够了,邓明月放下手,脸上横流的泪水冲淡了脂粉,他戚哀地看着郑月,固执地问道:“我知道你喜欢哥哥,你不用总和我强调。可为什么,我们长得相像,我也努力模仿他,活成了他的样子,为什么你不肯喜欢我?”
郑月咬了咬下唇,说道:“再像,你都不是他。”
“我与他是兄弟,我们究竟差在了哪里!你把我当做是他,和我在一起,不好吗?”邓明月卑微地说道。
郑月嘴笨,心里有许多想说的话,可最后还是汇成笃定的一句:“不好,我爱的是他不是你,不可能将你当作他,过完剩下的一辈子。你是个好男儿,会嫁得很好,没必要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说完,决绝地离开。
钟莘栎与公仪陵对视一眼,护送邓明月回家。
这一路都是邓明月抽泣声,他们两个人什么也没说。
公仪陵内心思绪乱成一团,如今虽处于安逸,世事却总在提醒着他是个卑劣的冒牌货。况且,举世皆知,钟莘栎爱的是那个世家贵子公仪陵,而不是他这个在泥沼中摸爬滚打的小畜生。他扮成公仪陵的样子,骗得了她的爱,若有一天东窗事发,他又该如何面对她?
他好似忘了自己曾经为了讨她欢心,知她装睡,故意说自己以前就很喜欢她。
随口一句话,在同样是“冒牌货”的姑娘心里划了一道伤。
她这一路也在思考,那日她睡着,公仪陵情不自禁所说的话,他说他很久之前就很喜欢钟莘栎——在她这个穿越者来之前。
假公仪陵怕爱着真公仪陵的钟莘栎不要他,假钟莘栎怕爱着真钟莘栎的公仪陵厌弃她。
明明相爱,却阴差阳错地以为,对方爱的不是自己。
时光
闹那么一出, 钟莘栎好心办坏事,心里觉得对不起郑月和邓明月, 晚上睡不踏实,到了早上还在唉声叹气。
公仪陵见她愁眉苦脸,揉了揉她的脑袋,提议道:“不如叫郑大夫和郑姑娘来这里吃一顿饭吧?之前也只是一起吃过一些家常菜,陵今日去山里转转,捞几条鱼回来做些大菜。”
钟莘栎心觉此法可行,拉住他的手, 同他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只是她刚站起来, 便被公仪陵摁住肩膀坐了回去,他亲昵地与她额抵额,哄道:“你在家里好生待着, 去找郑大夫和郑姑娘说说话,我去去就回。”
这山里也没什么凶猛的野兽, 那路公仪陵又走了数遍, 不会迷路, 所以还是比较安全的,钟莘栎不会因此而担心。
公仪陵离家后,钟莘栎一个人坐着无聊, 左思右想, 寻思着还得主动去找小月道个歉。
听了钟莘栎的来意后, 郑月先是一愣, 而后飒爽一笑,说道:“其实与邓明月说清楚也好, 免得总让他记着我,耽误他一辈子。”
钟莘栎心里有话不知该不该问, 郑月虽神经大条,但也不是瞎子,看出她欲言又止,就试探性问道:“悦悦,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喜欢邓明月?”
听她主动提起,钟莘栎索性敞开问道:“嗯,你喜欢邓家大郎,喜欢到无法接受他的弟弟,哪怕邓明月与之相似到极致,是吗?”
郑月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没错。”
“可是……你喜欢他什么呢?”
郑月低下头沉思,含糊说道:“这……没有缘由,喜欢便是喜欢,喜欢这一个人,所以任何人都不能替代他。”
说着,郑月觉得自己说得可能不大清楚,就补充道:“就像阿陵爱你,你在他心底,必然无可替代。如果换了一个人,哪怕与你一模一样,我想他也不会接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钟莘栎身形一晃,却很快稳住了身子,没让郑月看到她的异常。可她面上风平浪静,心底已然骇浪汹涌。
郑月与她闲聊完便出门砍柴去了,目送郑月远去,钟莘栎才卸下面上伪装,咬着唇,压抑着翻滚的哭意。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原主才是公仪陵的无尽沧海、是他的巫山风光,而她只是混入海中的微弱细流、是转瞬便会被风吹散的云,永远不该奢求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回眸。
他是她的黄粱一梦,梦醒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快到吃午饭的时间,公仪陵还没有回来,钟莘栎早就摆好了碗筷,站在院门口掂着脚往远处看,小白蹲在她的脚边,不吵不闹,也专注地望向远方。
郑全出门净手,便看到她与小白一大一小翘首以盼的模样,失笑道:“前些日子,乔二娘进山捉山鸡,耽误了些时间,没准点回去,她家夫郎便是如你这般守在门前等。你呀,一股子男娃儿气!”
钟莘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种样子,搁现代就是被人骂的软饭男,她也不想吃软饭,怎奈何自己从小到大被父母惯养,生活技能实在拉跨,甚至不能在等公仪陵的时间里煮一锅米饭。
远处突然起了一阵骚乱,钟莘栎不明地看去,却模模糊糊看着围了不少人,好似还有往这里来的趋势。
发生什么事了?
钟莘栎与郑全对视一眼,提步向前走去。
当她看清楚那群人全貌的时候,她的身子瞬间僵在了原地。
站在人群正中间的青梨眼尖瞧见了她,忙拨开围在身前的村民们,大步向钟莘栎走来,而后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来迟,让王女受苦了。”
人群吵嚷了起来,他们虽避世,但也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等级制度,既知国主,也自然知道国主的女儿是王女。
他们竟与王女同吃同住这么多个月!一道道目光纷纷投向了钟莘栎。
钟莘栎不习惯成为人群焦点,无措地看向青梨身后的公仪陵,他手上提着的鱼还在滴着水,而他垂着头,微敛双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女?沈悦……你是钟莘栎!”站在钟莘栎身边的郑全惊诧叫了起来,也不管旁人目光,自顾自地走到她身前,上下打量着她,眼底微微有些激动的光。
久居深山,再遇故人,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了。
钟莘栎抿着嘴,良久才酝酿出一句:“师父……隐瞒身份,是我抱歉。”
怎料郑全却反常地说道:“该说抱歉的是我。”
见钟莘栎等人疑惑,他低下头迅速擦了擦眼泪,解释道:“草民让王女睡了那么久的破屋子,还让王女替草民干活,真是罪该万死。”
“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身份如何,您永远都是救我护我的恩师,怎能轻贱?”
青梨似是有要事在身的样子,不合时宜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