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2-24 08:45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宋雅筠和宋锦承这才起身。
慕晚吟总算能好好抱一抱宋雅筠了,宋雅筠眼中,也满是对她的思念和担忧,她握着慕晚吟的手,看她气色不错,便安心了,“几个月都没见到你,每次听到消息,都是你在遇险,我实在难受,又可恨自己帮不上你什么,只能替你诵经祈福,烧香祷告。”
“雅筠,你以前从不信这些的。”慕晚吟摸着她的手,看到她手上有好几处烫伤,新长的皮肉还没长好呢,眼里流露出心疼。
“信不信都不重要了,如今都平安无事才是最好的。”宋雅筠眼神中含着一抹深意。
慕晚吟也看懂了。
她知道还有两个大男人在,她们两厢不好说话,便看向萧惊寒,“王爷,我带雅筠去王府花园散散步,你与小公爷也有话说吧?”
萧惊寒:“没有。”
“……”
宋锦承一脸的莫名其妙,他忙碌许久,今日好不容易休沐陪妹妹来王府,一进门就觉得这王府对他不友好。
萧惊寒这眼神……也怪得很!
宋锦承梳理了一番近日事务,“王爷可是觉得,下官文书做的不够细致?”
萧惊寒面容沉冷,“小公爷心思细腻,文辞俱佳,少有人能比。”
宋锦承:“……”
那您为何这般阴阳怪气啊?
宋锦承睇了宋雅筠一眼,带着询问的意思,让她想想近来什么事给萧惊寒得罪了。
宋雅筠本就不喜萧惊寒,哪里会想到近日有没有得罪他?
她不管宋锦承怎样,转身对萧惊寒行了个礼,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请王妃看看,便与慕晚吟一道走了。
宋锦承看着她们俩倒是离开了,他一个人坐在厅中,萧惊寒冷声轻笑,“宋小姐在宸王府,倒是有主意的很。”
宋锦承:“王爷息怒!”
他大约今日就不该来。
宋雅筠与慕晚吟一道出来了,刚走进花园,她便冷声道,“你素日便受他这种气吗?高高在上,他可全然不将你放在眼里,吟儿!”
慕晚吟哭笑不得,挽着她的手臂,跟她解释道,“他今日有些奇怪,平时不这样的,接我回来之后,对我百倍呵护疼爱,吃补品是他喂的,我沐浴完了,头发都是他亲手给我擦干的呢。”
她说起来,眼角眉梢都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甜蜜。
宋雅筠觉得很是奇怪,“既如此细致,那今日又为何这般冷待?看起来,像是对你有所不满,对我与哥哥,也有所不满似的。
你可瞧见了,今日王府上的茶点,只有我的,没有哥哥的。”
这点礼仪规矩,王府不至于注意不到吧?
慕晚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何,可能是前两日,我说了你哥哥长得好看吧。”
“嗯?”
宋雅筠疑惑了片刻,她与慕晚吟挽手散步着,又想了想,“堂堂宸王,竟也吃这么点醋吗?”
难不成他只许自己长得好看,不许别的男人好看了?
第192章她不能低嫁,他亦不敢高攀
慕晚吟也奇怪,“问他反正是不承认的,不过我想你哥肯定不在意这个,他那心里怕是只惦记伯府的阮小姐了!”
宋雅筠轻轻弯唇,“哥哥是个有主见的人,昨日祖父与父亲跟他提及,蔺氏家族要来长安城了,想要为他安排相亲,他都直言拒绝了。”
“蔺氏家族?在朝中很有权势吗?能与你哥哥相亲,还能让老国公和宋大人这般重视的。”
她这些日子上朝,也算是跟朝中大臣和城中贵族打了不少交道,却没怎么听说过蔺氏家族。
“你没怎么出过长安城,也许是忘了,蔺氏是百年名门,自大晟朝建国之初便存在,与开国先祖是同袍,后来朝廷更迭,蔺氏族人更专心修文著学,广收学子,为朝廷培养栋梁之才,如今国子监的祭酒便是蔺氏族人;
太皇太后也出身蔺氏一族,她老人家当年随先帝出征,为先帝守城门,运粮草,是一代传奇女子。
蔺氏家族偏安一隅,在蜀中四城,是德高望重的大族,历代帝王都很是敬重,安置房中你治好的蔺秀之,便是蔺氏旁支族系蔺槐安大人的长女。”
慕晚吟回想了一下,记忆里确实有蔺秀之这么个人,长相出众,气质超群,可她总爱拿下巴尖看人,所以她并不喜欢跟这类人打交道,就没留意。
如今听宋雅筠提起来,不觉发笑,“看来小公爷有的头疼了,要是被蔺氏嫡女给看上了,他与阮知意便没缘分了。”
“倒也未必,哥哥虽要继承国公府,可他若实在心爱阮小姐,抬一位贵妾也未尝不可。”
宋雅筠轻声回道。
慕晚吟摇了摇头,“若是愿意做贵妾,以阮知意的处境,她便不会拒绝你哥哥这么久了,我不知道她是否心属小公爷,但她的性子,当是不会在国公府为妾的。”
宋雅筠眼神平淡,“可她如今的身份,家世,实在无法匹配为哥哥的正妻了,哥哥不也考虑到这点,所以昨日父亲逼问他是否有心上人,他也闭口不言。”
慕晚吟想起阮知意孤冷却坚毅,外表冷漠,却内心炽热的样子,略微觉得有些可惜,但她也不能这么多事,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她倒是更关心宋雅筠,给她拿了祛疤的膏药,顺便问她,是否想见一见杭清。
宋雅筠清冷的面容浮现一丝挣扎,眼底的眷恋里藏着痛苦。
“吟儿,我不该再见他了。”
她拿出怀中的玉佩,是杭清当时让人送出来给她的。
是他们定亲的玉佩,也是定亲信物。
他带了六年都从不离身,在安置房中,他却将这玉佩退给她了。
“那你真的能忘了他,忘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另寻一份心属的幸福吗?”慕晚吟握着她的手,柔声问道。
“心属的幸福?”宋雅筠茫然摇头,“我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再遇见心属之人的运气,也许还能遇到,但也许……这辈子我都只会记得,我心中惦念的他。”
杭清占据了她青春年华中最重要的六年,她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思考,都在遇见他之后,逐渐分崩离析。
她自打与他相认之后,便一直在想,她若是低嫁给他,会过什么样的日子,若是她愿意低嫁,父兄祖父,他们可会同意?
“那就找个机会说清楚吧。”慕晚吟紧握着她的手,眼神明亮带着鼓励,“感情的事,总要说清道明,才不会有遗憾,哪怕没能得自己如愿的结果呢?
起码,不要给以后的人生留下遗憾,从而抱憾终身。”
宋雅筠看到她眼中的光芒,十分羡慕,也鼓起了勇气,“你说的对,我该与他面对面说清楚的。”
慕晚吟遣人去告知杭清,杭清病重时症状特别严重,回府这段时间慕晚吟也是开了药让他在房间里多躺着休养的。
他听闻宋雅筠要见他,下意识是拒绝的。
可宋雅筠都已经走到房间外面了,他必须披衣起身。
一道屏风隔绝,杭清透过光亮,看到她清冷端庄的身影,下意识颔首,“见过宋小姐。”
宋雅筠嗓音清凌,“免礼。”
开着门,隔着屏风,倒也于礼无碍。
宋雅筠关心他的身体恢复情况,轻声问道,“你可觉得好些了?吟儿说你伤得重,让你毒休养些日子。”
杭清嗓音还带着一股病态沙哑,“无甚大碍了,王妃给属下开了补药,过两日便可以恢复值守了。”
宋雅筠寒暄完了,拿出怀中的玉佩,“这是你病重的时候,让人送到我手里的,可以告诉我,你当时在想什么吗?”
她知道,这玉佩杭清很珍视,这么多年都未曾毁坏过一点,他心系玉佩,心中是有她的。
杭清抬起双眸,苍白的俊脸上,满是难言。
他要怎么说,当时他以为自己快死了,不想耽误她,更不敢让她为他伤心难过,希望她早些改变心意,能够遇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心上人,结美满姻缘。
这些话他心里明明是这么想的,却难以启齿。
宋雅筠耐心的等他答,杭清心中郁郁难受,也只能逼着自己说,“玉佩乃定亲之物,当初你相赠,我与你相约,是我无能,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如今我再无法建功立业,国公府的贵婿,属下实在无法高攀,这玉佩……理应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你竟是这样想的吗?你不想再努力一次,不想……再娶我了吗?”
宋雅筠声线颤抖,仔细听,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