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21 09:09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但下一瞬,他依旧嘴不饶人。
“惺惺作态。”
听着他的冷眼讥讽,庄明月脸色蓦地一白。
一旁的顾老太太生气地拍了顾琛一下:“对庄丫头好一点,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顾琛冷嗤:“这福气我宁可不要。”
庄明月不想老太太因为自己而被顾琛气到,连忙起身去倒水。
饭后,她如往常一般主动去厨房帮顾母洗碗。
客厅里,顾老太太看着玻璃门内忙碌的庄明月,扭头看着顾琛连连叹气。
“你再这样冥顽不化,有你后悔的。”
顾琛沉默着没接话,心底却情绪翻涌。
后悔?他最后悔的事便是认识了庄明月这个人!
晚上回家。
进屋后,顾琛没理会想扶他的庄明月,径自拿出盲杖摸索着上楼。
看着他的背影,庄明月忍不住喊道:“顾琛,明天初二可以跟我一起回庄家拜年吗?”
“那是你的家,跟我有什么关系?”顾琛冷声道。
冷漠的话语,刺得庄明月心口生疼。
她咽回涌上喉头的酸涩,用卑微的口吻小心翼翼祈求道:“最后一次,算我拜托你了……”
顾琛冷嗤一声,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看着被关上的门,庄明月垂在身侧的手无力的松开,仿佛有什么东西也在指缝中流逝。
她迟缓地进了侧卧房间,看着冷清的一室,心底涌上难以言说的凄凉。
连最后的一个月的佯装安好,他都不愿意给到自己吗?
庄明月晃着神,忽的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开门声。
她下意识地担心顾琛有事,连忙走出去。
看着换了身衣裳正准备下楼的男人,庄明月愣了愣。
“顾琛,这么晚你要去哪?”
顾琛整理着袖口的皱褶,神情冷漠:“我的事,你少管。”
“我只是担心你……”
庄明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
“不需要。”
顾琛扶着楼梯栏杆准备下楼,手中的东西不慎滑落至地。
他脸色微变,连忙弯腰摸索,好似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一旁的庄明月捡起脚边的锦盒,正要给到顾琛,神色蓦地凝滞了几分。
锦盒内,是一对戒指……
第三章 不完整的团聚
“你要去见谁?”庄明月的嗓音有些发颤。
顾琛接过她手中的锦盒,如视珍宝的收回口袋。
“与你无关。”
他淡漠说完,便摸索着下了楼梯。
门外,司机开着车早已等候。
看着驶离别墅的车,庄明月攥着栏杆的手紧了几分。
想起锦盒内的戒指,她的心底倏然升起一抹不安。
顾琛曾有过一个女友,但多年前便已车祸离世。
他们两人这段长达三年的婚姻,虽然有名无实,但从未有过别的女人。
顾琛的戒指,是谁的?
这一夜,庄明月睡得格外不安稳。
她梦到顾琛把她丢在荒郊,开车离去。
她拼命追车,声嘶力竭地喊着他:“顾琛,不要丢下我……”
但那个男人却加快了车速,一次也没回头。
庄明月蓦地睁眼,泪流满面,原来在梦里,他也会离开。
擦去眼泪,庄明月看了看时间,清晨五点半。
她起床走出侧卧,看了下隔壁房间,空无一人。
顾琛一夜未归。
这样的情况,是三年来第一次。
庄明月蜷紧手指,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上午十一点。
庄宅。
庄母张罗了一桌的美味佳肴,庄父则整理着茶几上的八宝果盘,等着女儿女婿的到来。
眼见庄明月独自一人回来,庄父微怔:“顾琛呢,他没和你一起回?”
庄明月将手中的礼品袋放下,强扯出一丝欢笑:“他今天去医院复查眼睛,改天再来给你们拜年。”
庄父看出了她眼底的闪烁,但没有戳穿,而是默默叹了口气。
一旁的庄母解下围兜,神情有些失落:“妈特意做了满桌他喜欢的菜,可惜了。”
说着,她撤走了桌上一副空碗筷,进了厨房。
看着桌上的饭菜,庄明月只觉得心底一阵泛涩。
这辈子,她犯过的最大错误,便是让父母三年前成全了她的婚事。
至此也不会落得逢年过节团圆日,都做不到一家人团聚。
一旁的庄父招呼着庄明月坐下,给她夹了菜。
“吃吧,以前一家三口,现在也一样,挺好的。”
庄明月喉头一阵涩暖,她起身给父亲斟了酒。
“爸,女儿这些年没少让您操心,以后您照顾好自己。”她哑声说着,又给庄母倒了饮料,“妈腰肌劳损一直没好,医生嘱咐的推拿按摩一定要按时去。”
说完,庄明月举起手中的酒杯,眉眼间满是不舍。
“以后女儿不常回家,爸妈你们都要保重身体。”
庄母放下筷子,揉了揉庄明月的肩头。
“大过年的,怎么说出的话这么伤感。”她牵住庄明月的手,掌心有着常年累月做家务留下的薄茧,“年年明月有今朝,以后过节过年的,你没时间回家,爸妈去看你。”
庄明月心微微一颤,一言难尽的情绪涌上喉头。
“好。”她嗓音哽了几分。
一家人吃着饭,虽然有些冷清,但依旧温馨。
饭后,庄明月陪着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听说顾琛的眼睛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捐献者了?”庄父问向她。
庄明月微愣,随即轻轻点头。
“嗯。”
“是谁?得抽时间去感谢人家。”庄父认真说道。
庄明月攥着遥控启动手紧了几分,有些迟缓开口:“是一个身患绝症的女孩,医生诊断她只有最后一个月了。”
第四章 感情怎样衡量
闻言,庄父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可惜了。”
庄明月看着慈眉善目的庄父,喃喃动了动苍白的唇瓣,却没有发出一个字音。
不可惜的——
因为她有疼她的父亲,爱她的母亲。
只是不能陪伴他们终老,是永远的遗憾。
这时,庄明月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新年快乐,药配齐了,你什么时候来拿。”一条备注为‘迟医生’的信息发了过来。
庄明月扫了眼一旁看电视的父亲,低头回短信。
“谢谢医生,我晚点联系你。”
下午,庄明月告别父母,独自开车去了医院,随后回家。
刚开门,她却意外看到顾琛坐在客厅,嘴里哼着小曲儿,似乎心情不错。
庄明月正要说话,却猛地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
她呼吸一滞,认出了那是昨天锦盒中的男戒。
蓦地,她脸色一阵苍白。
“回来了?”沙发上坐着的顾琛听到了动静,将视线转向玄关处,“民政局过年有值班窗口,明天去办离婚证。”
庄明月嗓音有些发颤:“怎么这么着急?”
闻言,顾琛难得好心情地扬了扬薄唇:“既然是你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当然要趁早。”
庄明月心头闷了一下,手中装药的塑料袋被她紧紧攥住。
听到窸窣声,顾琛皱眉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庄明月微愣,下意识藏至身后,蓦地想起他看不见,又拿了出来。
“没什么,一些清热降火的药。”
“大过年的吃药,晦气!”顾琛说着,起身准备上楼。
临到庄明月身侧,一阵香水味萦绕而来。
她敛了情绪,忍不住问道:“昨天你去哪了?”
顾琛微顿,随即冷声:“我说过我的事……”
“我有权关心自己丈夫的行踪。”
生平第一次,庄明月打断了他的话。
这三年来,他的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