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6-24 13:56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颜双意好像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叮当由园方送回酒店,她跟着越嘉陵去赴宴。
酒席摆在翔鹤楼里。
园长举杯,看着越嘉陵的目光十分恳切:“越总,这酒是我和各位同事敬您的。”
越嘉陵看他直赔笑,也不说喝,也不说不喝,只是疏淡地点了点头:“冯园长客气。”
都没用越嘉陵多浪费一个眼神,话音一落,颜双意马上接过了冯园长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颜小姐好酒量!”众人不绝的赞叹声里,颜双意放下酒杯。回头,越嘉陵正饶有兴味地盯着她。
他不说话,目光却比酒更辣。
那种半是戏谑半含期待的眼神似乎在对她说着什么。只是不等她反应过来其中的内涵,第二杯、第三杯酒已经捧到了她眼前来。
颜双意酒量并不大,喝不过六七杯,就觉得脸开始发烫。她怕喝醉了要出丑,赶紧摆摆手示意园长:“冯园长,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您容我缓一缓……”
她的声音本就低婉,尾音更夹杂着一点甜媚,酒精的催化下,就连冯园长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只能把举起的酒杯又放下。
“我……我去一下卫生间。”她借故离席。
还没等她拉开门,便见一队打扮得极为清凉的女孩子鱼贯而入。冯园长的调笑声从身后传来:“看了颜小姐,再看这些,那就是些庸脂俗粉了!只是可惜颜小姐……”
男人们目光一交换,都心领神会。
颜双意只最后听见冯园长轻声在越嘉陵身边试探:“越总,您要是不嫌弃,让人陪您喝两杯?”
包间沉重的大门在身后紧紧关上,隔绝了室内的一片嘈杂哄闹。
*
颜双意用冷水洗了把脸,又在外逗留了好一会儿才回到那间屋子里去。
一推开门,室内的情景着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女孩子们坐在男人腿上的,依在男人怀里的,千姿百态。大约因为多少都喝了些酒,燥热的空气里蒸腾的全是男人女人的香水味,汗液微咸的热气混杂其中,那种奇异的香堵得颜双意胸口一阵阵发闷。
她定了定神。
越嘉陵身边早就没了她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个叫佳佳的女孩子,她正替越嘉陵捧着酒杯。
“越总。”佳佳的声音像丝线一般把人紧紧裹在她那温柔乡里,“您多少赏个光吧?”
越嘉陵不语,只把目光低垂,向那酒杯里望去。
红酒潋滟的波纹里映出他的轮廓,杯壁上映着两道扭曲的人影,一道近些,是佳佳,一道远些,是颜双意。
三个人在杯中的方寸之间相互交错,仿若梦境一样不真实。
第16章 上瘾
尽管坐得远,佳佳的声音仍然被众人听个真真切切。大家一时都静了,等着越嘉陵的动静。唯有颜双意木然站在佳佳身后,不光神色平静,甚至正望着窗外的湖面出神。就和平时在大堂里看见那些打着按摩的旗号上门来的女孩子没什么不同。
“刺啦”一声,越嘉陵将佳佳整个人连同座位一齐拽到身边。
高脚酒杯里的液体随着惯性的作用一阵晃动,溅出一点,正洇湿了越嘉陵的胸口。殷红的酒液沾在白衬衣上,像衣上开了一朵玫瑰一般。
他的身子俯下去,低到佳佳的耳畔:“万一醉了怎么办?”话音已是呵气,挑逗的意味十足。
怀里的人一声娇笑未了,越嘉陵的目光早已经越过佳佳,去看站在她身后的颜双意了。
他的衬衣挽到小臂,胳膊就搭在旁边的椅背上,手指轻抚椅背雕刻繁复的木质边缘,显然正等着她的回应。
颜双意垂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心:“越总,需要我为您叫代驾还是就近准备一套房间呢?”
杯中映出他的影子。
越嘉陵那双含情的凤眼微挑,瞧着分明像是生气,然而死盯着颜双意的脸半晌,反而笑了。他低头,就着女孩的手把酒慢慢啜饮尽了。
*
“越总,浴室您可以用了。”颜双意甩甩手上的水珠,一侧身,从越嘉陵面前逃离。
越嘉陵半醉,闭着眼倚在床头。
他臂弯里仍躺着那个叫佳佳的女孩儿,手指在佳佳的肩头拍了两下,女孩儿就知情识趣地起身往外走。
颜双意跟着佳佳的脚步,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可越嘉陵偏偏就在她退出房间的那一刻,精准地叫住了她:“颜双意,你去哪儿?”
“越总,我该回去了。”
他这才起了身,慢慢踱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她:“你觉得,我把那个佳佳打发走,就是为了听你说一声你要回去了?”
颜双意明知不是,可却不能再往下说了,只得梗着脖子僵在原地。
越嘉陵的手爬上了她的脖颈。
他的指尖有点凉,但随之覆上的掌心却滚烫,将她的整个头往自己怀里收拢,然后进一步,把她略显僵硬的身躯也包裹住。
灯光昏暗,音乐低缓,眼前人温柔体贴,怀抱温暖,不由人不心旌摇曳。
万花丛中过,这点调理女人的小手段他用得游刃有余。
“今天就陪着我,嗯?”甚至连音色都比刚才挑逗佳佳时更加诱人。
颜双意仰头,目光贴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擦过,那里残留着女人唇膏蹭上的一点红。她无声地后退一步,直视着他:“越总,孩子还小,我不回去,她要哭闹的。”
越嘉陵搂在她脸侧的手指簌簌震颤两下,触得她脸颊有些痒,却没放手,而是随着她的脚步上前,将人禁锢得更紧。
他俯首,微凉的双唇在她耳边厮磨,时而擦过她的脸颊,时而撕扯她的耳垂。终是用额头抵住了她的脸颊,叹气一样绵长地低嘶:“别拿孩子逗我……和贤妻良母做背德的事,只会越做越上瘾。”
第17章 清高
颜双意直躺到下午,才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越嘉陵破天荒地没有回去开会,而是歪在外间的沙发上看电视。客房送餐的小推车上摆满了他点的各种菜肴。
见她出来,他的眼神并没从电视上移开,只是信口道了一声:“辛苦你了。”手抬了抬,一指旁边扔着的一张卡,“拿去花。”
颜双意蹲下身,将餐车上的碗盘一个个摆上桌。瓷器的叮铃碰撞声伴着她的话音幽幽响起:“越总,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越嘉陵瞟了她一眼,却根本无心解答,应付一声,“还是要钱吧,实际些。”
颜双意不语。所有的菜品都摆上了桌,她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钱?”
“我说了,不要。”
脚步声大步大步地从身后追上来,只三四步,越嘉陵的声音便近在咫尺:“装什么清高!”手腕被他紧紧攥住,“你婆婆看病不需要钱吗?养孩子不需要钱吗?”
“需要。但是越总,我需要的是通过工作、升职加薪换取的劳动所得,而不是……”她把手腕挣脱出来,冷冷地撇过头,一眼也不看他,一字一句缓慢地从齿间挤出几个字眼,“你的嫖资。”
门“咔哒”一声合上,一室静谧。
越嘉陵望着深栗色的大门,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已经临近傍晚,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灰白色的地平线上,淡黄的日头一寸寸地往下落。
他独坐了半晌,才拿过了手机:“May,把颜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