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6-16 18:17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子她是真的想和他好好过日子,满心满眼,也的确都是他。
明姨随手握了握猫咪的毛绒爪子,“太太知道,结婚之前你骗了小季先生的感情,他那样清高的人,一辈子顺风顺水,还以为娶了个一心一意爱他的人,到头来才知道你全是为了你的心上人,谁能不生气?”
“我没骗他感情。”
“还嘴硬呢。”明姨点了点她的脑门,“你呀,从小就鬼灵精的,谁都敢骗。”
晚意不再辩驳,她出神望着猫儿,圆润的手指陷进它温暖的皮毛中,安静下来,气质中满是哀婉。
明姨也不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既然决定离婚了,以后就好好住在这儿,你还小,还有大好的前程呢,离了婚,准备做什么?”
晚意耸耸肩,“老本行喽。”
她异想天开的心愿在晚餐的饭桌就被方夫人严词厉色的否决了,筷子材质特殊,放下时震声刺耳,几盘小菜都跟着震动了下。
随即。
晚意感觉到头顶聚焦的目光。
“你要非想去那破戏台子上演一个丫鬟给我丢人显眼,就别再回这个家,方家没有一个做戏子的女儿。”
第26章她不想见他
那一刻餐厅只剩方夫人的声音,黏带着气音,火从言辞中烧出来。
“你爸爸是怎么死的你忘了,你气死了他还想来气死我?”
言语燃烧到肢体,她拍了几下桌子,零碎的调羹汤勺敲在碗壁上,叮叮作响,“离婚了给我好好藏在家里,哪也不准去。”
塞了两口饭。
晚意却感觉不到任何饱腹感,米香也品不出来,只觉得口腔里酸酸的,像是眼泪涌了出来。
场面焦灼成一团。
还是明姨先壮着胆给方夫人盛了碗汤,婉转地替晚意说起好话,“太太,您先别恼,意儿也就那么一说,您别放在心上。”
她是老人了。
在方家几十年。
将方夫人的脾性摸得透彻,知道怎么说才能缓和气氛。
方夫人接过汤匙,对着晚意冷哼一声,“你敢去那些乱七八糟的马戏团报道试试,我非打断你的腿。”
面前那份青笋被人动了一筷子。
方陆北连忙埋下头,“人家那个叫话剧团,不是马戏团。”
“还有你!”方夫人用力捅了捅他的脑门,“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出去鬼混,我一起打断你的腿。”
没人敢吭声了。
她拍拍桌子,“吃饭!”
晚意刚动了下筷子,手指一颤,方夫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在我过生日之前,你不准跑出去。”
这是下了禁足令了。
“好。”她没有选择,只能点头。
晚饭过后。
晚意本想帮着收拾碗筷,手上的东西却被明姨抢走,“小姐,这是在家里,不用你做这些,你快回去休息,后天来的人多,有不少事呢。”
“妈过生日,应该会请不少人吧?”
餐厅人都散了。
只余几个佣人在收尾,明姨降低了音量,明白晚意是什么意思,贴近她的耳边小声说,“你放心,前几次小季先生都没有来,只是派人送礼物,你们不会见面的。”
她拍拍晚意的手,让她安心。
嫁过去三年,三次生日,季司寒的确没有亲自来过,方夫人每逢这天就会埋怨,埋怨晚意是个白眼狼,嫁的人还跟她一样冷血,她却不知,是晚意从没打算把季司寒往家里带。
晚意握着明姨略有干燥的手不放,“姨,你跟我来一下。”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来。”
她们一同上楼。
避开其他人,晚意从房间抽屉深处拿出一只精致的锦盒,里面是一枚上等好玉打磨而成的胸针,价值连城,在散漫的灯光下微微流动着闪烁的光泽。
“这个,你帮我送给妈妈。”
明姨愣着不敢收,“送给太太的生日礼物,你应该自己给的啊,太太会很高兴的。”
“不了,妈妈看见我会不高兴,您帮我给吧,这些年我没存下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个,一直想送给她的,前两年还没来得及给就被季司寒抢先送了礼物过来。”
在季家时晚意处处隐忍。
不敢做一件让季司寒不高兴的事,唯独离婚这事,她也是想好聚好散的,可奈何季司寒硬要撕破脸。
那枚胸针被明姨拿出来,比在方夫人那套洋装身前,“真好看,小姐的眼光就是好。”
垂眸扫了两眼,方夫人无奈接过胸针,对着镜面摆了摆,嘴硬心软的,“在季家忍气吞声这么久,就换回来这个东西,有什么出息?”
“哎呦,您别这么说小姐了,她知错能改就好。”
“好什么好,离婚证带回来了吗?”方夫人比他们谁都清醒,“一天没带回来,她就一天是季家的人,你们都以为季家老四是好糊弄的人呢。”
这下明姨没了声音。
在离婚这件事上,他们太乐观了,乐观到忘记了季司寒有仇必报的秉性。
“算了,我生日那天,去把老四叫过来,究竟离不离,我要问他个清楚。”
明姨吞吞吐吐,“可是小姐恐怕不想见到姑爷……”
方夫人将胸针小心放至锦盒中,“先别告诉她。”
第27章是不是想见方小姐
深秋凛冽,入秋以来燕京雨水渐涨,老楼的隔音并不好,雨势稍大,淅沥的声音便会隔墙而来。
天色未亮。
楼下的佣人们便开始张罗方夫人的生日宴,未婚前,她便是名门女,心善,人缘好,时隔这么多年,上门来为她庆生的人仍然不在少数。
每到这种时候。
晚意只能躲在房内不出去。
她是方家的私生女,不仅如此,还是方夫人妹妹和她丈夫的女儿,说是一桩惊世骇俗的丑闻也不过分。
站在窗边,晚意将窗打开了半扇,呼吸着窗外的清冽空气,身心都舒爽起来,方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处,没有季家在燕京的权势大,但这一方小楼,起码是她自己的家。
只要没有季司寒,在哪里都好。
“小姐?”
门小幅度的开了一条缝。
晚意应声回头,面带喜色,“明姨,婶婶们都来了吗?”
“来了,不少人呢,麻将桌都支起来了,只等晚上开席了。”明姨将带上来的衣服放在晚意床边,“太太让你把衣服换了,晚上下去吃个饭打个招呼就好,白天就不要出去了,省的她们说闲话。”
“放心,我明白的。”
虽然来的都是亲近的人,可再亲近的人还是不免有爱嚼舌根的。
若是把她这个出嫁女在娘家住着的事说出去,少不了一通编排。
雨一整天都没有停。
从燕京城东到城南中有一条江。
只一天一夜的雨。
江水上涨,道路拥挤成灾,远如跋山涉水,雨天行车又危险,裴简深知这是一场鸿门宴,劝了季司寒很久让他拒绝,他却一意孤行。
五点出发。
那阵子狂风暴雨中夹杂着电闪雷鸣,前路被闪烁的雷光映照的宛如白昼。
裴简小心瞥向后视镜,“寒哥,要不咱们回去吧,这趟去了晚上如果还在下雨路都不好走。”
“别废话了,你再开慢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