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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烟张宗廷)热推新书长夜难眠-抖音热推长夜难眠无弹窗阅读

时间:2023-05-15 09:17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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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天黑做到天亮,吃了三回药,我挺后怕的,毕竟是头一回吃这玩意儿助兴,以前听米姐说,圈子里除了有姑娘被玩残的,还有客户在三儿的床上猝死的,就是吃药吃得剂量太大了,身子骨又弱,扛不住这么猛。

最后一次巅峰时,祖宗抽搐成了一团,他咬着牙,问我还来吗。

我连腿都合不拢了,我说不来了。

他沙哑笑着,整个抽离出去,我越过他头顶,看到窗外的天泛起一层朦朦胧胧的鱼肚白,那懒洋洋的模样,像极了这张凌乱狂野的床。

祖宗其实也累垮了,七个多小时,他被我磨得脱了层皮,他解开捆住我的绳索,我两只手腕红肿了一大片,也不顾上疼,无力瘫在他胸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良州,抱紧我。”

祖宗将我死死抱住,他吻着我汗涔涔的额头,“乔烟,我在你身上得到的快乐,她们谁也给不了我。”

我问他那爱我吗。

我问过他很多次,他都没回答,这次也不例外,我习惯了在这件事上他沉默,只是失落感越来越重。

我疲倦眯了一会儿,下面粘糊糊很不舒服,我伸手去抹,触及到那一滩,忽然清醒了几分,祖宗没做措施就泄进来了,我从他怀里起身,翻出避孕药,里面就还剩一片,这半年我吃了十几盒,后来再去那家药店买,卖药的都认识我了,提醒我少吃,对身体不好,我每次都笑笑,隔半个月照样去买。

干这行的姐妹儿编过顺口溜,“富商戴套,当官儿的吃药。”富商的三儿最擅长带球逼宫,小雨伞上做手脚,基本是行业规矩,很不保险,当官的更谨慎,万一碰上了野心大的三儿,闹出丑闻乌纱帽就丢了,所以他们都会亲眼看着三儿把药吞了,绝对怀不上。

祖宗拿起空盒子看了一眼,“吃多久了。”

我说跟你一直吃。

他皱眉,脸色很复杂,我把药片塞嘴里,实在吞不下,想去客厅倒杯水,刚掀开被子,祖宗忽然从后面拉住我,他大声命令,“吐出来!”

我动作一下子停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见我不动,怕我又咽了,掰开我的唇,抠了出来。

我直愣愣瞧着他,舌尖的苦味似乎淡了,淡到忽略不计,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我躺下,温热的掌心盖住我双眼,“睡觉!”

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冲破胸膛,传递到我体内,我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哭出来,我不懂,我不懂他为什么不让我吃药,但我也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他默许我怀上他的骨肉。

他这样的身份,怎么能接受孩子的母亲是一个二奶。

道理我都明白,可那点幻想却难以磨灭,导致怎么也睡不着了。

祖宗一天没下床,直到傍晚他老婆打电话问他回去吗,他才进浴室洗澡,他出来时我捧着他的衬衫愣神,毫无察觉,他圈住我的腰,将下巴抵在我肩膀,“想什么。”

我犹豫了好半天,小声说不吃药我怕怀孕。

祖宗不吭声,他一动不动抱着我,在我怀疑他没听清,打算再重复一遍,他忽然说,“如果你有运气,怀上了就留下。”

我身体瞬间僵住。

他吻了吻我脖子,“这两天我有事,别乱跑,老实等我。”

他说完松开我,朝卧室外走,我情不自禁追上去一步,“良州,你说真的?”

他脚步未停,系着纽扣,“嗯。”

门从外面关上,卷起一阵早春的风,风里是他的气息,是他那句久久不肯散去的嗯。

我蹲在地上,捂着脸,放声痛哭。

哭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之后几天他都没回来,不过也不在他老婆那儿,他去了辽宁一座小城出差,据说张宗廷在那边开了场子,专门玩老虎机,德州扑克,下注特别大,道上说,廷哥要在东三省建立小澳门。

这话太狂,祖宗带着一拨便衣赶去调查了。

我最无聊的日子,接到了两年前一个前辈的邀请。

是桑娅,当年在赌场,她是台柱子,米姐挖了她好几回,她都不肯跟,自己单飞,没两把刷子可不敢,她不光敢,而且混得特别好,伺候的都是东三省的顶级富商,又称“大奶奶。”

不是奶子大,是靠山太多了,给她的尊称。

没错,在这群姐妹儿眼中,谁的后台地位高,谁捞得钱多,谁就是榜样,至于良知,还不如男人一个屁香。

桑娅嫁去了香港,做二房,差不多澳门赌王那种,好几房太太,她很久不来内地了,忽然联系我,还吓了我一跳。

她问我有空吗,出来聚聚,她过几天就走了。

我问她都有谁,她说熟悉的姐妹儿都在。

我正好闲得长毛,就按照她给我的地址过去了。

她的确大变样,穿着打扮跟暴发户似的,她气质不行,风尘味太浓,穿金戴银也藏不住下贱的胚子,不过她很舍得,奢侈名牌使劲往身上揣,我倒挺理解的,好不容易飞上枝头当凤凰,想显摆下自己过得好也情有可原。

她眉飞色舞朝我伸手,和我来了个贴面礼,我笑着推开她,我说不习惯,玩儿这么洋干什么。

她说香港好多达官显贵,都是这样的,很西式化,等你什么时候得空来找我,我带你开开眼界去。

我心里好笑,面上没戳穿她,当谁没去过香港呢。

她说跟着她男人来内地做生意,在东北开洗浴城,恐怕以后求得上我。

她挽着我穿过走廊,往预定的包厢走,我挺纳闷儿的,“你求我什么,我哪有门道。”

她朝我挤眉弄眼,“哎呦,你别瞒着我了,圈子里都半公开了,市检察院的沈检察长,包了你好久了。还亲自打招呼去局子捞了你,不然你现在还指不定在哪个监狱服刑呢。”

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好在祖宗最近放宽了不少,否则这点传言真能害死我。

她推开一扇门,里头女人们的欢声笑语格外热闹,我原以为都是熟人,没想到一张张面孔极其陌生,但都很贵气,像有身份的富太太们,我问桑娅还有别人没到吗,她推搡我进屋,回答得含糊其辞,当我自走进包厢,看清圆木桌后端坐喝茶的女人时,我后半句话戛然而止,憋在了喉咙间。

真是冤家路窄,祖宗的老婆竟然也在。她慢条斯理拂动杯盖,脸上贴着纪梵希的蕾丝面膜,头发颜色很亮,新烫的波浪卷,似乎刚做完造型,比那天我见她更时尚了,她并没有朝门口看过来,只是盯着杯子里碧绿色的茶叶。

但凡懂规矩的,都知道二奶和大房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局上,不小心碰见了也要回避,何况主动往枪口上撞,分明是挑事儿。眼前的阵仗令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我侧过头质问桑娅,“你什么意思。”

桑娅说喝杯茶而已,你这么警惕干嘛。

我冷笑,反手推开她,这圈子里的姐妹儿,如同艳丽的变色龙,原本就不是好鸟儿,还活在大染缸中,面目全非是必然的结局,我说我信你,你竟然坑我。

桑娅辩解真没有,我是好心叫你来玩的。

她死乞白赖的拖延我,对桌上的几名富太太大声说,“我朋友来了,她可是大忙人,我好不容易才请到她,你们关照点啊!”

桑娅的叫喊把一屋子女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她拉开椅子按着我坐下,我进退两难,甩脸子得罪人,笑又笑不出,只能直勾勾盯着她。

她无视我的愤怒,给那些太太们倒茶,向她们介绍我,“乔烟,听名字耳生,她外号你们肯定熟,水妹。”

她挤眉弄眼的,“家里有男人做生意跑场子的,绝对点过她吧?我这姐妹儿,花样可多了,王太太,你不是说你男人不回家吗,跟她学两招,我保你管用。”

水妹在我曾经混圈子时,是一种夸奖,但现在,对那段肮脏过往的讽刺。

她们惊讶说是吗,不会是风月场上三大招牌那个水妹吧?

桑娅说当然是她,东三省还有几个水妹啊,你们当喷水是个女人就会呀。

她指着其中一个圆脸的太太,“你会?”

那名太太哎哟了声,“我哪会,我又不指着这个赚钱。”

她笑眯眯问我,“水妹,你现在还做吗?”

我沉寂的目光扫过去,她被我眼底迸射的凉意惊了下,忘了要说什么,我一字一顿,“我叫乔烟。”

她驳了面子,有点不乐意,捅咕桑娅,“怎么意思啊,不是来给我们助兴的啊?谁家的呀?”

桑娅说我姐妹儿性子傲,太多男人宠的。

那太太没好气翻白眼,“嫖客宠的吧?跑这儿当奶奶来了,这是你坐的位置吗?”

气氛莫名尴尬,我面不改色,拉着桑娅的手,她手很冰,被我触碰还哆嗦了两下,“你也是二房,没人待见咱俩,还凑什么分子。”

桑娅愣了愣,我扭头对那个挖苦我的太太说,“您几房啊?”

她被我气得脸发白,“我当然和你不一样。”

我说我知道,我就问问,大房和二房混在一起,不都一路货色吗,您摆谱摆得这么清新脱俗,我学学。

她环抱双臂靠在椅背上,漠然别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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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好就收,无比刺耳嗤笑了两声,祖宗老婆从我进门就没说过话,我们彼此心照不宣,面子上还不至于撕破脸让外人瞧笑话,倒是这群富太太非常奉承她,当然是看在她男人和公公的地位上,在东三省,权比钱管用多了,她偶尔说几个字,大多时候都爱搭不理的。

桑娅趁着添水的时机,又把话题勾到我身上,“我姐妹儿会得特别多,除了床上功夫好,她下了床也有本事呢。”

“哦?”那个和我较劲的太太逮着机会,“她会什么?”

不知谁阴阳怪气说了一句,“在床下当然是勾男人上床啊!”

她们笑作一团,脸上皆是对我的鄙夷,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想挤入刚复位的沈太太阵营,当着她的面踩我,是她们拉近关系的第一步。

文娴大约顾忌祖宗,一直没搭腔,任由她们羞辱了我好一阵,她才扣住杯盖。

她平和的脸孔之下是高高在上的尊贵感,“你们不是要做汗蒸吗。怎么还不走。”

她们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很聪明,主动站起来说,“是啊,聊得太尽兴,出来干什么都忘了。”

她使了个眼色,其他人这才明白,纷纷打招呼告别,结伴离开了。

门掩去穿堂而过的北风,阻隔在嘈杂的走廊外,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文娴,墙根下烧着壁炉,温度很热,她指尖点了点撕下的面膜,“乔小姐,抱歉,让你难堪了。”

我望着她不语,她也不计较我的敌意,为我斟了一杯茶,浓稠的白雾静静挥散,她略微低头,闻了闻茶的味道,热气遮盖住她的脸,笑里藏刀,淡漠无比,“她们为什么说那些话,我不清楚,你也不要搁在心上。”

为了更有说服力,她又补充一句,“我也是意外碰见她们,我只和王太太熟一些。”

我平静微笑,单纯不掺杂冷意的笑,“沈太太,一直以来,我都愿意相安无事,赶尽杀绝的人更不是我,所以您不必和我解释,您了解就好。”

我懒得和她独处,撂下这番话起身,走到门口时,屋内深处传来尖锐的碎裂声,我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瓷砖缝隙间流淌的水渍,杯子从文娴掌心脱离,她维持这个姿势不变,抬起头精准无误捕捉到我的视线,和我在玻璃内交织。

她虚伪柔软的目光幻化为一柄无形的利剑,不露声色刺入骨骼,自头顶向下,蔓延至全身,直至脚底,渗透进五脏六速,让我瞬间清醒了一些。

她和我对视了十几秒,抽出纸巾擦拭,像是手滑了,语气仍旧温和缓慢,“乔小姐,相安无事,在女人的词典里,是指没有交集,不会针锋相对,不触犯彼此的利益,不占据对方的生活,你说对吗。”

我没有回答。

她笑了笑,“今天和你聊得很愉快,你比她们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我舒服多了。”

我面前的门无声无息敞开,一名神态恭谨的男人走进来,他经过我身边时看了我一眼,便迅速移开,抵达文娴身旁,“沈检察长让我转达,监察会议还没有结束,您晚上不用等他。”

“我知道了。”

她指着桌上熬干的茶壶,“撤掉吧,换红枣茶。”

男人拎起又走回来,门忽闪晃动着,冷风飕飕扑面,灌入袖口里,皮肤顿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文娴对着我背影说,“乔小姐留下再喝一杯,还是有事忙,你随意,以后还有机会见。”

过道的光束投洒在门上,她的轮廓更清晰,她分明坐着,矮了我许多,我却觉得她在俯视着我,耻笑镇压我,即使什么都不做,沉默装傻,与我隔着一面谁也不戳破的屏障,我终究活在她之下,活在她正室的阴影里,她可以让我的日子无比煎熬,让我的未来生死未卜。

小三的光鲜亮丽,在正室出现的一刻,便不攻自破。我算是落荒而逃,我厌恶透了在那间包厢发生的每一幕,仿佛用针活生生刺出无数孔,朝上面撒盐,看不到伤,看不到血,它有多疼自己最清楚。

桑娅并未离开,她送走那些太太后在一处拐角等我,看我出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过,她僵在半空,尴尬说,“乔烟,你别怪我,我嫁人了,对于女人而言,丈夫就是自己的天,他高,我们就高,他塌,我们也完了。我不得不为他考虑,沈太太现在分量很重,我只能求她。”

我没有给她回应,只是问能让个路吗。

她被我的冷静逼得眼眶红了,她掀起华贵的大衣,露出一截手臂,手臂上都是鞭痕,烫痕,满满当当的,狼狈到了极点。

她说乔烟,我过得没那么好,我必须搭上沈太太这艘船,我也要活着啊,我从贫民窟爬出去,爬到了洋楼里,我不站稳脚跟,就只有再回到贫民窟,你说我甘心吗,你会甘心吗?

她抹了一把眼泪,哭哭啼啼哀求我原谅,说真的,我不同情她,这行的姑娘,都是血肉之躯拼上来的,锦衣玉食的背后,跪着伺候人的,趴着当性奴的,比比皆是,桑娅的遭遇不是唯一。

选择了银行卡的数字,注定要付出代价,就是规则。

我冷漠推开她,让她好自为之。

这间茶楼我不熟,跟着桑娅进来时,光顾着说话,也没留意怎么走,我跌跌撞撞绕了好几个来回才找到北,正准备离开,旁边一扇没有合上的包厢门内,传出一声廷哥,我错愕了一秒,停下循着瞧了过去。

张宗廷破天荒穿了一件白色西装,尺寸很合身,一点不多,一点不少,衬得他清瘦贵气,这样的浅色削弱了几分暴戾,多出几分儒雅,冷冽中隐隐透着些许温和。

他全神贯注翻阅着手上的东西,马仔弯腰和他汇报什么,隐约听到河北省公安厅这样的字眼。

祖宗的书房有一份加密档案,我曾无意捡起瞥了一眼,记载着张宗廷的底细,他曾用名张秉南,可个人履历却是一片空白。

这样的空白意味着,他犯过大案,而且落入了警方的视线和通缉,说白了,就是逃犯。

他两手合住材料,摸出打火机,燃烧的一丝火焰,对准了纸张的边角,火一寸寸吞噬掉,等快要焚烧到他手,他才丢到脚下,轻飘飘的一团灰烬,降落,熄灭,尸骨焦黑。

他拿纸巾擦拭着,“他调查了吗。”

马仔说沈良洲对这事很感兴趣,找省公安厅备了一份。

张宗廷一点不惊讶,仿佛算准了,他抬手往沸腾的茶壶内注入一碗生泉水,“让他随意,你们别妄动。”

马仔担忧问,“不会露馅吗?他在刑侦科待过,后来他老子把他调进了检察院当一把手,他办案摸底的手腕很高明。”

张宗廷并没理会,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把玩瓷杯上的兰花花纹,马仔也不敢打扰,低着头从包厢退出,我怕被他撞见,急忙转身走,他将杯子举高,迎着光,清清淡淡的嗓音,“乔小姐,偷听了情报就想跑吗。”

我一下子停住。

马仔也是一愣,他请示张宗廷怎么办,后者无动于衷,马仔头垂得更低,一溜烟消失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被抓包了索性坦然面对,“张老板后脑勺长眼睛了?”

他发现瓷杯有一道浅浅的裂纹,正好横劈在兰花上,白璧微瑕,他那点喜爱也随之荡然无存,他放在茶盘里,“乔小姐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他笑着望过来,“骂我人模狗样,衣冠禽兽。”

我拧眉,拧得紧而深,猜得还真准。

他隔空指了指我心口,“我在你那里放了属于我的东西。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他一本正经,煞有其事似的,我没忍住问他什么东西。

“我的名字。”

他的牙齿没有吸烟留下的黄渍,反而很白,露齿时清朗好看,“乔小姐心里难道没有我吗。”

他闷笑出来,又耍了我一次,我说张老板够无聊的,那么多生意不做,跑来戏弄女人。

他神情悠闲散漫,慵懒得不成样子,眉间带着一丝风流之色,用手支撑着半边脸颊,“乔小姐这是对待恩人,对待债主的态度吗。我救了你,为你清洗身体,你却不告而别。”

他顿了顿,半眯眼,“乔小姐肚脐那颗痣,长得有点顽皮。”

他满是戏谑,我不由自主攥紧拳头,狠狠转身,他在我后面放声大笑,我从没觉得一个男人的笑声这样讨厌,恨不得敲碎了他的牙。

春节那几天,东三省的名流宴会从早排到晚,祖宗每天收到的请柬堆积如山,他挑了两场分量比较重的,其中一场是高官晚宴,他自己去了,另一场联谊酒会,商人居多,官员倒是凤毛麟角,政坛影响不会太大,他让我准备下,陪他出席。

祖宗似乎对外默认了我的身份,也没谁敢说闲言碎语,被捧上台面对我是好事,又是头一回,我特别想出个风头,情妇的危机感就在于,平庸了要下岗,出色了要惹事,不上不下又没特色,有机会表现就要好好把握。

宴会的当天傍晚,他秘书给我送来了礼服,他说是沈检察长亲自挑的,让我穿这个去。

心意难得,就算是装垃圾的麻袋,我也会乖乖收下,不过他挺有眼光的,给我选的是一件裸背的宝蓝色礼服,露出大半个臀部,点睛之笔在胸前的深V领,坚挺的奶子聚拢,深沟欲遮不遮,妖娆到极致,又不媚俗。

我自打跟了祖宗,就没穿过这么暴露的,他不喜欢,他接受我在床上一切放荡,唯独不肯让别人观赏,换作平常,我这么打扮他能抽蒙了我,我猜不透为什么今天他会破例。

路上我问秘书,是不是太露了点。

他说沈检察长有他的意图,您照办就是了。

果然,祖宗打破底线不是让我单纯的走个秀,但具体意图,我也想不到。

我抵达酒店,祖宗正站在台阶上等我,他身上的银灰色西装和我挺配的,也花了心思,隔着人海惊鸿一瞥,高大挺拔,十分突出,比威仪禁欲的制服多了另一番味道,他时不时看腕表,有些焦急,秘书带着我快步走过去,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只是一眼,便再不曾移开。

脱光了他看过,穿各式的情趣内衣他也看过,这样隆重又性感,祖宗是第一次见,我被他看得脸红,秘书很知趣离开了,他将我拽进怀里,我们竟然很默契喷了同一款香水,混合在一起,暧昧又火辣。

他没有错过我每一个表情,他语气特别野,又很宠溺,“我就喜欢你又纯又骚的样子。”

进进出出的人太多,我想挣脱开,他察觉到揽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恨不得立刻吃了我,“还有躺在我身下浪叫。”

我脸更红了,大庭广众说这种话,难免心惊肉跳。

我挽着祖宗进场,酒会早就开始,他的身份自然是满场焦点,许多人都跑来溜须拍马,企图混个脸熟,以后好办事,但无一例外,在看清身边的女人不是他老婆时,都流露出讶异。

祖宗当官儿这么多年,包二奶的事也算有耳闻,只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把小老婆带出来绝对是史无前例,相当于昭告天下,我的地位和那些野鸡不一样。

经商的人何其精明,纷纷向我敬酒,我起先不适应,喝一口就看看祖宗,他以为我喝不下了,从我手上夺下杯子,之后再敬的,都是他替我解决。

他们拦着说沈检察长可不能这样护短,一杯酒而已,都舍不得让乔小姐喝了?

祖宗半开玩笑,“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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