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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传来的温度实在是太过熟悉,让林清浅下意识想要逃。
她甚至都没有回头,只是用力的挣脱那层禁锢。
可是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林清浅终于还是转过了身。
“你要去哪儿。”厉铭辰眼底情绪复杂,有怒意,也有慌张。
林清浅看着身上还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放手。”她平静道。
她没有办法在这场博弈之中赢得点什么,不管是真心还是利益,她已经把自己的所有都赔了进去,现在的她只想要全身而退。
看着她淡漠的样子,厉铭辰心底倏地一阵闷疼。
他双眸暗了几分,手中的力道加重:“跟我回去。”
说完,他便不由分说的将林清浅带出了机场。
他的力气很大,现在又正在气头上,林清浅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直到林清浅被他带上了车,锁紧车门,他心中的怒意才逐渐平息。
车内空间狭窄逼仄,林清浅坐在后座偏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
厉铭辰开车开的很快,没过多久,林清浅便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别墅。
她坐在车上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缓缓开口:“厉铭辰,这样没有任何意义。”
厉铭辰脸色难看了几分,沉默着将人拽回了屋内。
客厅内,一切如旧,但早已不是林清浅的家。
望着面前神情冷漠的女人,厉铭辰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缓些:“我跟李秀妍只是合作关系,你继续做好你的江太太,不要再发生今天这种事。”
那句“只是合作”回荡在空旷客厅里,十分刺耳。
是啊,厉铭辰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利益。
对李秀妍温柔只是出于利益,对她林清浅也只是出于利益。
只不过林家带给他的利益更大,所以需要结婚,需要一个看上去更加完美的陷阱。
想到这里,林清浅近乎麻木的抬眸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厉铭辰,你爱过人吗?”
她的声音极轻,已经没有力气和厉铭辰去讨论是非。
她只觉得累。
“像你这种连爱情都要计算利益的人,没有资格有婚姻。”
闻言,厉铭辰蹙紧眉:“我说了,先前是我不好,以后不会有别人。”
他的声音之中居然有着一丝温柔,可是林清浅依旧不为所动:“我们没有以后。”
她的话,让厉铭辰耐心告罄。
“你就这么想离开?恨不得对我下手?”
厉铭辰脑海中想起那天餐桌前的一幕,心底的猜忌浮出水面:“你是为那个叫顾深的男人?为了和他在一起?”
厉铭辰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一般,整整三年都过来了,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江启钦,还一个让林清浅念念不忘的顾深!
听着这样的话,林清浅抬眸对上了厉铭辰的目光:“你没资格提顾深。”
她话音刚落,独属于男人危险的气息袭来,厉铭辰伸手揽住了她的窄腰,将她禁锢在了自己怀中。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有资格!”
他几乎是发了疯一般吻了上去,这吻之中没有任何的温柔缱绻,只有着攻击性与侵略。
“不要!”林清浅惊呼出声,可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办法推开身前的男人。
纵使三年来同床而眠,他们也未曾有过这样亲密的举止!
四肢交叠,林清浅心中半是恐惧半是绝望。
冷气打在肌肤之上,惹得她一阵颤栗:“不要……求求你,不要……”
可是厉铭辰依旧没有停下动作,一阵撕裂疼痛袭来,痛彻心扉。
第九章 跟我走吧
林清浅醒来时,睁眼便看见了卧室里熟悉的环境。
身上传来的阵阵酸痛提醒着她昨天发生的事,她近乎痛苦的阖上了双眸,不敢回想。
剧烈的悲伤一点一点划开林清浅的心脏,一寸一寸的蔓延,这是她不曾品尝过的绝望。
“醒了?”
厉铭辰端着一碗温热的小米粥站在门口,上前两步走到了床边。
“吃点东西。”
他坐在了林清浅的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眸底情绪晦暗不明。
“厉铭辰,放过我吧。”林清浅缓缓开口。
厉铭辰眸色带愠:“为什么,因为顾深?他到底是谁?!”
“他是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也曾给过我世界上最难忘的婚礼。”林清浅说到这里顿了顿,嗓音不自觉哽咽了几分,“可惜,他已经死了。”
她看着厉铭辰,试图从他的双眸之中看见当年那个叫做顾深的少年,可却是徒然。
听见林清浅这么说,厉铭辰的语调又冷几分:“我从不和死人较劲……但在你想清楚前,别想踏出家门一步。”
他快要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意,索性走出了房间。
难怪他怎么都调查不出顾深的事,原来是个已死之人!
厉铭辰下了楼,正在忙活的保姆慌忙拿着药膏上前两步拉着他的手上药。
“先生,都说了我来就好,您这从来不进厨房的人也不注意点,熬个粥也能被烫着了,夫人醒了吗?”
他并未回答保姆的话,只是任由保姆上着药膏,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
时间一晃而过了半个月,林清浅每每下楼,家中的下人便警惕的看着她。
别墅门口也站着保镖,她失去了自由。
这段时间,厉铭辰一直没有回来。
林清浅不在意,现如今的她好似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下午,她在别墅内的花园晒太阳。
花园中景色萧条,现在已经是深秋,花儿都已枯萎,满地落叶。
就在这时,铁门传来了一阵声响,林清浅以为是厉铭辰回来了,没有回头。
“清浅。”
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林清浅转头去看,来人居然是江启钦!
“你怎么来了?”林清浅蹙了蹙眉,看向了别墅外站着的保镖。
“我说我是来送文件的。”江启钦苦笑着,语气里有些无奈,“清浅,跟我走吧。”
林清浅一愣,这才发觉不过是半个月不见,江启钦消瘦了一大圈,模样了憔悴不已。
“发生了什么?”她语气急迫。
“江家对我的公司出手了,现在正在接受调查。”江启钦用故作轻松的口吻道。
林清浅手中动作一顿,一时间心底涌上愧疚。
若不是因ʟʟʟ为她,厉铭辰也不会做这种疯狂之事。
“学长,对不起……”她满是歉意。
“我才应该和你说对不起……”想起过往的种种,江启钦喉头微顿,“和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江启钦转眸看了眼别墅外守着的保镖,将手中的纸条塞给林清浅。
“这是我的新号码,想通了给我电话。”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别墅。
傍晚,林清浅看着窗外的余晖,心底一阵失神。
现如今的江启钦自身难保,真的还能从厉铭辰眼皮底下带她离开吗?
可若是不离开,自己要被他关一辈子不说,连学长也要因为自己而承受那些莫须有的惩罚。
只有豁出一切的离开,大抵才是彻底的摆脱。
想到这里,林清浅拿过了手机,拨通了江启钦的电话。
对面很快便接了起来,可却不是江启钦的声音。
“您和嫌疑人是什么关系?江启钦正在接受审讯。”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庄严低沉,林清浅一愣,指尖颤抖着挂断了电话。
这ʟʋʐɦօʊ个世界上唯一还在对她好的人,也被拖累得失去了一切。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在电话挂断的那一瞬,房间的门被人打开。
厉铭辰在林清浅的身边坐下,眸底的情绪透着几缕晦暗:“你在等江启钦来找你?他现在应该自顾不暇。”
“那种不知好歹的男人,没资格争夺属于我的东西。”他的声音冷得仿佛能让空气凝结。
林清浅只觉得血液之中都叫嚣着深深的绝望。
她偏过头不去看眼前的男人,各种交织的情绪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厉铭辰看着她安静的模样,语气平缓了几分:“我会给你一场婚礼,让你做真正的江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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