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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友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一进门就看到王敏慧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有些游离,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他不禁感到好奇,轻声问道:“敏慧,你在想什么呢?如此全神贯注,连我走进家门都没有察觉。”
听到熟悉的声音,王敏慧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略带歉意地看了一眼肖友国,心中暗自懊恼,只顾着自己一个人苦思冥想,竟然忘记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告知家人。于是,她赶忙开口向肖友国解释道:“刚刚小墨打了电话回来,说他已经结婚了。而且呀,女方都已经和他领了结婚证啦,现在正跟着他一起去部队随军呢。”
肖友国听完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紧接着,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怒吼道:“这个臭小子!结婚这么大的事儿居然都不提前跟家里说一声!如今人都跑到部队去了,才想起给家里打电话报个信儿!他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难不成还要等到孩子出生了,再慢悠悠地通知我们他结婚了吗?”
肖楚和肖晓刚到家门口就听见老爸动怒的骂声,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进了家门。
见二老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的,自家老爸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肖楚连忙向妈妈王敏慧询问道:“妈,这爸这是怎么了?谁惹到他了?”
王敏慧招呼他俩过来沙发上坐,等他们坐下了,她才说道:“肖墨结婚了,他出任务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姑娘,直接和人家领了结婚证,然后带着到部队随军去了。刚刚才想起来打电话告诉我他结婚了的事,你爸知道了被气得不轻。”
肖楚和肖晓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向行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的肖墨,这次居然如此勇猛,竟敢先斩后奏!而且还搞出个一见钟情来,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一想到肖墨那张向来刻薄的嘴,肖晓忍不住摇了摇头。要知道,整个大院里的女孩子,几乎没有一个没被他骂哭的。从小到大,肖墨的嘴巴就像是涂满了毒药一样,尖酸又犀利,说出的话常常能把人气个半死。也就是这几年在部队里待久了,或许是受到了纪律和环境的约束,他才渐渐收敛了一些,学会了故作高深,整天板着一张脸,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怼人了。但若是真把他给惹急了,他肯定还是会立刻露出本来面目,变回那个让人头疼不已的家伙。
此刻,好奇心爆棚的肖晓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她一把拉住身旁的王敏慧,急切地问道:“妈,快跟我讲讲呗,我未来的嫂子到底是干啥的呀?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得了我二哥的法眼,让他对其一见钟情呢?我真是对她充满了好奇!”说着,肖晓还不停地晃着王敏慧的胳膊撒娇。
而站在一旁的肖楚,虽然没有像妹妹那般表现得过于激动,但他同样向王敏慧投去了满怀期待与好奇的目光。
看着眼前这对儿女如此渴望知道答案的模样,王敏慧不禁笑了起来。她轻轻拍了拍肖晓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开口说道:“小墨告诉我,那姑娘名叫陆岑岑,是一名知青,而且也是咱们京市本地人。听小墨的描述,好像她的父母有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被下放到其他地方去了。”
肖楚听到王敏慧说出陆岑岑的名字后,惊讶极了,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问道:“妈,你确定老二领证的媳妇是叫陆岑岑么?家在京市,父母可能是被下放了的?”
王敏慧见大儿子这么大反应,她又回想了一下和肖墨的对话,确定刚刚说的没错后,才回答肖楚道:“是叫陆岑岑,京市人,是下乡的知青,从小墨说的不方便见他岳父岳母,两人直接领证后就去随军去了,都没提彩礼什么的,我猜小墨媳妇的爸妈可能是被下放了。”
肖楚听了王敏慧确认的话后,高兴道:“妈,那陆岑岑是我老师的女儿,他们夫妻俩前不久遭人陷害被下放了,他们都是京大的教授,我的老师陆长征更是对国家物理方面的研究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叫陆知衍,和我是同学,现在东北当兵。那陆岑岑也是很优秀的,今年应该是十八岁,已经高中毕业了,成绩很好,在学习方面从小就被称作天才,如果不是高考取消了的话,她搞不好能考个状元回来。”
原本还在生气的肖友国,听到肖墨楚这么一说,对肖墨先斩后奏的那点怨气立马就消下去了。连忙追问道:“那陆岑岑真那么聪明?肖墨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京市谁人不知陆长征陆教授那是书香世家啊,祖上是那可是出过状元和宰相的。他这次总算是做对了一次事了,有陆家的基因在他以后的孩子肯定蠢不了。”
王敏慧和肖友国一样的看法,她也觉得肖墨这事办得不错。
肖楚见老爸已经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了,才不急不慢的开口说道:“爸,那陆岑岑的聪明是好多人都有目共睹的,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她高中时期的成绩,几乎都是满分的。”
肖晓不得不佩服大哥的机智,爸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了二哥。
经过肖楚的介绍,肖墨一家都对陆岑岑有了滤镜,对她充满了好奇。
说完陆岑岑的事后,王敏慧又和大家说了让肖晓来云市送彩礼的事。
毫不意外的遭到了除肖晓以外所有人的反对,肖友国和肖楚都认为让肖晓一个小姑娘出远门太不安全了,现在这个世道人贩子和特务频出,一个小姑娘出远门他们都不放心。
最后,还是肖楚想了个办法,他请假陪着肖晓走一趟。王敏慧是外科医生,不好请假,肖友国在部队身兼要职,更是不能随便离开京市,所以才参加工作不久的肖楚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
商量好后,大家长肖有国便发话了:“肖楚,那你这两天就把工作交接好,然后请一段时间的假,带着肖晓去一趟云市。”
肖楚应声道:“爸,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好工作上的事。”
第 25章 善变的肖墨
陆岑岑在一阵号角声中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后背传来了强有力的心跳声,再歪斜了眼搂着自己的双臂,她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部队的家属院,和肖墨这个便宜老公同床共枕呢!
转过身来,静静的欣赏着肖墨的盛世美颜,看着看着忍不住说了声:“这么帅的男人竟然是我老公,真是赚到了!”
肖墨孟地睁开眼睛,低哑着声音,语气暧昧的说道:“媳妇,再叫声老公来听听!”
陆岑岑被忽然睁开眼睛的肖墨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说道:“既然已经醒了,为什么装睡?”
肖墨笑嘻嘻地说道:“不装睡怎么知道媳妇你这么喜欢我这张脸,怎么会听到媳妇叫我老公呢!这么洋气的叫法,还好我之前看了些外文书,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媳妇真不愧是教授的女儿,如此博学。”
陆岑岑看着嬉皮笑脸的肖墨,狐疑地问道:“肖墨,怎么一觉睡醒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那个冷峻的兵哥哥那去了?”
肖墨不屑地说道:“大家果然都喜欢那种故作深沉的人,我以前都是装的,懒得说话就装作不苟言笑的样子。现在这样才是真实的我。”
陆岑岑调侃道:“那我可以退货么?”
肖墨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凶狠之色,那眼神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吞噬一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哼,陆岑岑,既然你已经上了我的贼船,那么这辈子你都休想逃走了!”
话音刚落,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继续开口道:“岑岑啊,既然你选择了和我在一起,那么在我的世界里,根本就不存在‘离婚’这个词儿!”
陆岑岑听着肖墨这番霸道无比的话语,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她忍不住无语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回应道:“哟呵,怎么滴?难道你还想来个强制爱不成?”
肖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回答道:“有何不可呢!”
话毕,只见他突然伸出双手,轻轻地捧起陆岑岑那张精致的脸庞,然后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迅速吻住了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丝毫不给陆岑岑任何逃脱的机会。
肖墨尽情地吮吸着、探索着,一点一点地霸占着她的口腔,似乎想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岑岑渐渐地感觉到呼吸困难起来,但肖墨却依旧紧紧地拥抱着她,不肯松手。
终于,当陆岑岑快要窒息的时候,肖墨这才缓缓松开了她。此时的两人嘴唇红肿,气息紊乱,彼此凝视着对方,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气氛显得有些微妙的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肖墨轻轻叹了口气,再次将陆岑岑搂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就这样,他们静静地相拥而眠,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宁静与温馨。不知过了多久,陆岑岑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沉沉睡去。
看到陆岑岑已经进入梦乡,肖墨小心翼翼地下床,生怕惊醒了怀中的佳人。他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准备出门去给心爱的媳妇买一份早饭……
陆岑岑眯了一会儿,醒来发现肖墨不在了,心里还挺失落的。
起床简单的洗漱了下,正打算锁上房间门进空间里吃点东西,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陆岑岑只能作罢。
没一会儿,肖墨便出现在了房间里,见陆岑岑坐在床上,走过去牵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媳妇,我把早饭打回来了,我们去堂屋吃饭吧!”
看着又变得温柔体贴的肖墨,陆岑岑笑着说道:“肖墨,你性格还挺多变的啊!真招人稀罕!”
听到陆岑岑这番话,肖墨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感动。他知道,陆岑岑并没有觉得他是在故意伪装或者做作,而是真正理解并接受了他这种随心切换的性格特点。
其实,肖墨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他的性格如同变色龙一般,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境和心情自由转换。只不过,周围的人们似乎更喜欢看到他冷峻、严肃且稳重的模样,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以那样的形象示人。但只有在陆岑岑面前,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展现出真实的自我。
拉着陆岑岑到堂屋的桌边坐下,肖墨把茶缸打开端到陆岑岑面前。
“媳妇,这是我好不容易抢到的白米粥,你趁热吃。”
看着茶缸里能见到稀稀疏疏米粒的粥,在这个年代也算是不错的了。再说了,还是人家肖墨特意早起去食堂抢购回来的,陆岑岑心里顿时暖暖的。
“谢谢你!”和肖墨道了声谢后,陆岑岑端着茶缸直接喝了起来。
他们昨晚吃饭的时候连筷子都在食堂借的,就更不用说勺子什么的了,所以陆岑岑只能端着茶缸喝粥了。
现在这个家里的厨房用具,除了陆岑岑带过来的铁锅、两个茶缸和两个搪瓷盆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吃完早饭后,还和昨天晚上一样,肖墨把茶缸拿了去厨房清洗。
陆岑岑坐在堂屋里双手托腮,想着家里现在还差什么,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去供销社需要买那些东西。
肖墨洗好茶缸出来,见到在堂屋里坐着的陆岑岑双手托腮,眼睛滴溜溜的转,看着怪可爱的。
他嘴角不自觉地有了笑意,慢慢走到她身边。
“在想什么呢?”
闻言,陆岑岑转过头来。
“我在盘算着,等下我们去供销社要买的东西,感觉家里现在是什么都缺。”
听到陆岑岑说要买东西,肖墨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把工作交给陆岑岑。他的工资和存折,还有一些个人物品都还在以前住的那个宿舍里。
有些心虚的说道:“媳妇,在现在才想起来,我的被子和衣服什么的,都还在我之前住的那个宿舍,现在我需要过去把东西搬过来。”
陆岑岑闻言才想起来,是啊!他之前在部队的时候一个人住,那也是有自己的被子这些的嘛,昨晚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一茬呢?肖墨这斯竟然也不说他的被子这些在宿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