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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回国的那阵子，顾嫣几乎每天都和他在一起。
他们干柴烈火，顾嫣热衷于在他身下卖弄，每一次他都能在顾嫣的疯狂中感受到最原始的爱。
可是自从他自作主张帮她领了离婚证以后，顾嫣几乎没有主动找过他。
方子煜示了弱，委屈巴巴地在顾嫣的面前哭，解释自己的自作主张只是因为太爱她，顾嫣却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留了一句逐客令。
他不服气，站在顾嫣的面前，哭着问：“嫣嫣，我不明白，你要因为那个畜生怪我吗？”
顾嫣无暇和方子煜纠缠这些儿女情长，工作上的事情已经让她很疲惫。
她看着方子煜那张别扭的脸，一瞬间突然想起了何枫。
从前，他在她身边的时候，每每她工作上很忙，他总会为她打理好家里所有的事情。
也会主动地做好早餐和晚餐，在她忙于工作的时候，给她揉一揉紧绷的肩膀……
太多了。
过去的细枝末节蓦地浮现在顾嫣的眼前，不断地放大，并变得深刻。
顾嫣想起时光邮局给她寄来的包裹里何枫给她留的言，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他在她身边，并非如她所想是为了钱。
所以，他该有多么心灰意冷才会签下那份让他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
从前的何枫，好像真的很爱她。
但她把他弄丢了。
13
终于，在顾嫣一次又一次的沉默中，方子煜变得气急败坏。
他全然没了以前那副体贴入微的模样，而是歇斯底里地控诉顾嫣对他的冷淡。
他们开始争吵，吵得厉害的时候，顾氏集团的整层楼都能听见方子煜吼叫的声音。
何枫不在，他没有敌人，也懒得伪装。
“你别闹了。”顾嫣揉了揉自己发痛的眉心，“现在是护肤品项目大热的时期，现在对沈氏进军护肤产业至关重要，我不可能有那么多闲暇的时间来陪你。”
“你的时间没有用来陪我，是不是拿去陪别人了？！还是说，你的心里还是有何枫？你忘不掉他对不对？你还在怨我对不对？”
顾嫣被他问得恼火：“方子煜，别消耗我对你的爱。我不是你的妻子，没有义务对你履行责任，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过问、决策，别再来这里无理取闹！”
“你现在觉得是我无理取闹了？”方子煜觉得可笑，“不就是因为何枫的项目给你挣了几个钱吗？这么忘不掉他，你怎么不去找他？哦，我突然想起来了，就算你找到他，他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毕竟是你亲手让他家破人亡的，顾嫣，你可是何枫的仇人！”
“闭嘴！”
方子煜的话触了顾嫣的逆鳞，惹得她的太阳穴直跳。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何枫都知道。因为是我把你和我做的视频录下来发给他的……不过我做这些不都是你默许的吗？你以为何枫一辈子都不会舍得离开你的，所以你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可惜。”
顾嫣的青筋暴起，眼睛充血地瞪住了他。
“何枫不会回头，你也找不了其她人。顾嫣，我和何枫不一样，我没有他那么好欺负。如果你不想承认我，我会把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公之于众。到时候，我看你如何收场。”方子煜勾起唇角，轻轻地拍了拍顾嫣的肩膀，像是在为她掸灰。
顾嫣压低声音，怒道：“你威胁我？”
“我可不是威胁。”方子煜从口袋里拿出了顾嫣和他在一起的各种照片证据，“顾嫣，我那么爱你，心甘情愿地为你舍弃一切，包括，和你同归于尽。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