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7-15 10:01 | 栏目: 原创鬼故事 | 点击:次
怎么好像忽然间,原本对他还心存忌惮一盘散沙的那些人,毫无预兆就联合起来了。
保护安文录的必定是苏长渊督察院的人,苏长渊那老匹夫以往总是行一步看十步,从不肯轻易与他撕破脸,如今,竟是不怕了吗?
呵,莫非以为就靠川城那些事就能扳倒他?
他们似乎还对元清帝那懦弱小儿心存希冀……既然如此,那便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
等到那时,罪名又如何?玉玺又如何?
一切还不是刀兵说了算……
翌日,谢栾率领的谢家军抵达京城。
赵正与刘哲照旧被他关在军营里,同时,谢家军军营内已经开始整兵。
元清帝昏迷,大辽虎视眈眈,秦继明提出由谢楠率谢家军出征雁门关。
安文录等人又何尝不明白秦继明想做什么:谢家军对元清帝忠心耿耿,但凡谢家军还在京郊驻扎,秦继明根本动不了歪心思。
而他之所以要大辽配合于此时犯边,目的,便是将谢家军调走。
然而,即便知道秦继明的打算,安文录一众人却也无可奈何。
除了谢家军,这些年,庆国的武将和军队不是被秦继明收买养废,便是被他打压的穷困潦倒,雁门关不容有失,只有谢家军能将那些蛮子驱逐。
可这样一来,元清帝最大的依仗就没了。
是夜,安文录与苏长渊对坐,具是面色冰沉。
他们知道,秦继明将谢家军支走……怕是已经准备好要动手了。
同一时间,将军府。
知道儿子回来,薛婉茹早早就让厨房准备了一大桌的饭菜,同时又有些发愁。
长公主也回来了,按上次谢栾走之前已经说出要和离那架势,两人怕是如今坐在一张桌上都难看。
可父子两人这次都要出征雁门关,一家人总要坐一起吃顿饭的。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就在薛婉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打算在饭桌上努力打圆场至少安安稳稳吃顿饭的时候,状况却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出门前还一副要与长公主恩断义绝模样的儿子……背后的尾巴又摇起来了。
他给盛暖夹菜:“吃这个,酱肘子,厨房刘妈的拿手菜,我从小就喜欢。”
一连夹了好几块,盛暖无奈又好笑:“够了。”
“多吃点。”
谢栾皱眉打量她:“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薛婉茹:……
你这逆子就没发现你娘瘦了吗?
等到吃完饭,盛暖带着小桃去消食的时候,薛婉茹拽着逆子谢栾终于问出口:“你与长公主,如何了?”
谢栾轻咳了声:“我们、挺好的啊。”
薛婉茹看着他,神情有些沧桑:“那你说的和离……”
可她话没说完,就被儿子一把捂住嘴。
谢栾满眼慌乱,下意识往外看了眼,然后压低声音:“这件事,娘就当没听过,千万记住了啊。”
薛婉茹:……
她生这儿子纯纯是来讨债的吧?
第1127章长公主贵不可攀041
谢栾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娘千万不能让长公主知道他曾经说过和离这两个字,得到薛婉茹再三保证后才满心不安出门。
可不等薛婉茹吁口气,就看到自己那逆子又从门口探进脑袋,犹豫着说:“娘,要不你把钟嬷嬷换了吧,她那日也听到了。”
薛婉茹终于忍无可忍,拿起茶杯就砸了过去,谢栾倏地一缩脖子,离开前还不忘叮嘱:“那您让她发个誓什么的哈,不许说漏嘴。”
薛婉茹伸手指着院子:“你滚!”
谢栾这才悻悻离开。
薛婉茹直接气笑了。
逆子!
就在谢栾满心不安回房的时候,盛暖正在花园偏门那里与谢玄说话。
是谢玄主动来找她,专程告诉她一件事。
“等到谢家军前往雁门关,长公主便安心待在谢家,公主府也可以,只是千万不要随意进宫去了。”
谢玄拿了秦继明的证据回来已经交到了左相手中,他如今被左相安排做起居郎,日日进宫伺候在元清帝身边。
盛暖知道,他必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她笑了笑:“我知道了,多谢二公子提醒。”
谢玄冲她拱手行礼,与以前还未中状元时的神态别无二致,同样的礼数周到,仿佛又忘了当初在川城外犹豫着叫出的那声“嫂嫂”。
谢玄离开,盛暖转身,还没迈步,就看到谢栾从对面走来。
这一次,谢栾居然没顾得上气她和谢玄说话,而是神情有些许不自在,走近后低声道:“我明日便要同父亲一同出征雁门关了。”
眼神巴巴的,有些可怜。
盛暖嗯了声,主动伸手拉着他:“回去说。”
小桃和伺候的人很有眼色的退下,盛暖与谢栾一边往回走,然后就发现他有些心虚时不时偷看一眼。
谢栾的确有些担心。
万一她以后知道他曾经说过和离,那该怎么办?会不会一气之下,真的要与他和离?
他娘一直挺靠谱的,应该不会吧……
其实盛暖当然知道谢栾跟薛婉茹说了要与她和离的事,只是她也没有在意。
那样的情形,谢栾会那么想也正常,也是因此,她并不知道谢栾在想什么,只是看到他今天格外温顺的模样,新奇之余又有些好笑。
狼崽子也有这么顺毛的一天啊,真难得。
回到房中,洗漱过后,她将谢栾叫过来。
谢栾穿着白色寝衣,头发还没干透,被喊过来便乖乖坐到她对面,只是一双眼却时不时往沙漏那边看一眼。
时间不早了,什么时候安寝啊……
眼神也忍不住开始乱飘。
盛暖拿出两枚玉佩,将其中一枚递给他:“那日回房看到桌上的玉佩碎成两半了,我便重新雕刻了下。”
谢栾顿时一愣。
是那枚羊脂玉,原本他是雕成了一枚椭圆形状的玉如意,那天竹音阁的事发生后被他捏碎成两半随手丢在桌上。
如今,碎裂的两半却被雕刻成两枚鸳鸯佩,分开时是两只栩栩如生的精致鸳鸯,拼到一起,又严丝合缝成为一枚交颈鸳鸯扣。
谢栾握紧玉佩,下一瞬,伸手将人紧紧抱进怀里,闷声开口:“我那会儿快气疯了,手上没个轻重的,以后不会了。”
盛暖拍了拍狼崽闷在她颈侧的脑袋,低笑道:“又没有怪你,那时是我瞒着你……那枚玉佩我看了,很漂亮,不过只有一枚,现在我们两个都有了,挺好的。”
谢栾听得一阵心热,随即,不发一语把人一把抱起往床边走去。
盛暖拍他:“等等,话还没说完呢,你做什么?”
狼崽将她放到床上,强劲滚烫的身体覆上来,一边亲吻一边哑声耍无赖:“待会儿再说,我先让你舒坦舒坦。”
盛暖气笑了:“你要点脸好吗?”
狼崽一边剥洋葱一边无耻道:“要脸做什么,要你就够了……”
这天晚上,盛暖难得的好脾气耐着性子任狼崽胡作为非,可没过多久她就有些后悔了。
狼果然是肉食性动物,尝到点荤腥就开始发狂,刚开始还能收敛,到了后来就是变着法子折ᴊsɢ腾她,一直闹腾到后半夜才肯停下。
翌日清晨,谢家父子全副武装出门。
薛婉茹叮嘱了丈夫叮嘱儿子,满眼不舍与担忧。
盛暖将谢栾披风紧了紧,
抱了抱他,低声开口:“到了雁门关,你与父亲放开手脚,别担心京城……京城不会有事,我也不会让人拖你们后腿。”
谢栾已经知道了自家小公主不是什么没有自保之力的小娇娇,可到了这种时候,终究放心不下。
捏了捏盛暖的手,谢栾低声说:“母亲这边父亲也已经安排好了,我给你留了三千人马……我不拦着你,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保护好自己。”
狼崽一字一顿:“我回来要第一眼就看到你,听到没?”
盛暖笑着点头:“好。”
谢栾不是没出征过,准确来说,从小他几乎就是在军中摸爬滚打长大,去雁门关更不是第一次……可这却是头一次,心里有那种黏糊糊的不舍。
以前看到下属出征前跟妻子黏哒哒的他只觉得不耐又肉麻,不明白哪里有那么多话要说,可如今轮到自己,才终于明白那种感觉。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