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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想再提起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毕竟她已经准备放弃陆凛舟了。
王妈终究只是一个佣人,曲枝雨都这么发话了她除了叹气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门口突然响起了脚步声,陈阮柔穿着陆凛舟的衬衫走了下来,她故意只扣上了中间几个纽扣,露出锁骨处和胸口的红痕。
察觉到了曲枝雨的视线,她故意羞怯。
“哎呀,别这样盯着我看。这凛舟每次下手都不知轻重的,你看这弄的过两天的酒会礼服都不好选了呢。”
见没人说话她也并不觉得尴尬。
“你看我干的什么事,怎么能让夫人您下厨呢?快点让我来吧。凛舟啊只喜欢吃我做的饭菜,其他人做的啊……他吃不惯!”
曲枝雨不想和她起争执,“我只做了自己的份,”
陈阮柔却不依不饶,上手抢夺。
曲枝雨长时间在疗养院囚禁着身体素质本就不佳,根本就不是陈阮柔的对手,很快做好的早餐被夺走。
下一秒,她忽然松手。
碗盘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滚烫的热油溅到了陈阮柔的脚背。
“啊!救命啊!”
陈阮柔尖叫着后退,撞上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的陆凛舟。
男人死死得盯着曲枝雨,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烧出一个黑洞。
陈阮柔低垂着头,唇角上扬,“凛舟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你不要怪夫人!”
陆凛舟一把将陈阮柔打横抱起,眼神阴鸷地盯着曲枝雨。
“还以为你在疗养院学乖了,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恶毒!”
曲枝雨平静地蹲下身子,一片片捡起地上的瓷砖,不悲不喜。
她的指尖被瓷片划破,血珠滴在大理石地面上。
曲枝雨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机械地重复着拾起扔掉的动作。
手指滴落的血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红痕,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像是一具没有痛觉的行尸走肉。
可曾经的曲枝雨不要说是捡碎盘子划伤手,就连指甲断了一小块都要哭闹半天。
陆凛舟瞳孔猛然骤缩,双腿像是黏在地上一样无法动弹。
察觉到了陆凛舟情绪的异常,陈阮柔不甘地说着。
“凛舟,我的脚好疼……会不会留下疤……”
日出的晨光照入室内,显得脚背上的红痕格外明显。
陆凛舟不再有片刻的停留,“我送你去医院。”
王妈满是担忧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太太,您不解释一下吗?”
曲枝雨短暂的沉默了几秒,低头看着小腿上同样被热油泼的狰狞的长长红痕。
像是自嘲苦笑着:“曾经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那么多,他不也从来没相信我说的吗?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不会相信我的。”
很快,中午曲母就带着合同到了陆宅。
她一眼就看出了曲枝雨的不同。
“这一年你不联系我不参加任何的交际酒会,陆凛舟一直说你出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曲枝雨不愿意让家人担心,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回应了她一个笑容。
“没事的妈,我自己有分寸的。你不用担心我。”
她接着转移话题,“合同是一个月后起效对吧?这段时间我会尽快处理好和他的财产分割问题,您就放心吧。”
曲母离开后,曲枝雨回到房间。
她看着床头挂着大大的结婚照只觉得刺眼,找到凳子把照片取下。
房间猛然被推开。
她认出来了,为首的是陆凛舟的助理。
“太太,陆总请您去趟医院。”
听到医院二字,曲枝雨就知道一定是因为陈阮柔的事情。
“我没空。”
“那太太,抱歉了。”
助理朝外挥了挥手,四个黑衣保镖直接冲进了屋里架住了她的身子带到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