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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婳瞠目,手被他桎梏,挣脱不得,
电话那头的沈哲池一直没得到回应,还在说话:
“喂,明婳,在听吗?”
姜明婳目光有些恳求地看着无故发疯的谢瑾臣,
男人却置若罔闻,发狠掠夺。
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似乎通过手机若有似无地传到电话那边,沈哲池突然止了话语,
有些疑惑地问:
“明婳,你在干什么?怎么一直不说话。”
姜明婳被谢瑾臣强势的吻亲得头脑发晕,根本没听清沈哲池在说什么。
她的所有感官全被眼前的男人占据。
过了半晌,谢瑾臣松开她,拇指按在姜明婳的唇角,
气息有些不稳,在她耳边附身低语:
“回答他,你在干什么。”
她不敢开口发出声音,怕被沈哲池听出什么异样。
可谢瑾臣却不放过她,被他逼得只好忍着,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正常,对沈哲池说:
“我没事沈哲池,我在健身,今晚我会去的。”
沈哲池:“那我就放心了,那晚上见。”
姜明婳:“嗯。”
话音落,她不敢再耽误一秒,眼疾手快的挂了电话。
转而推了下谢瑾臣,恼怒开口:
“你干什么?我在跟沈哲池打电话,万一他听到怎么办?”
谢瑾臣摸了摸她的脸,满不在乎道:
“听见又怎么样?我跟你是夫妻,夫妻之间亲吻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姜明婳脸被摸得有些痒,打了下他的手腕,让他的手移开,瞪他:
“我没有在别人面前演活春宫的爱好。”
要是被沈哲池听见她跟谢瑾臣亲吻,她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谢瑾臣倏而翻身躺到一边,手背落在前额上,片刻,淡淡开口:
“他喜欢你难道你没看出来?”
他倏然离去的动作让姜明婳身前突然一凉,紧跟着心底也仿佛空了下,
歪头看着浑身都透着不爽气息的男人,眉宇间透着冷意,咬了咬下唇,说: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那对我来说不重要,
我和你做了夫妻,我只会把你当成我丈夫……”
她这意思谢瑾臣应该能听懂吧,就是她只会喜欢并且爱他一个人。
虽然现在她对他还没那么深的情感,但他不是说了吗,婚后夫妻感情是双方共同培养的,
总有一天她会真正爱上他,跟他做真正的夫妻。
谢瑾臣默了几息,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没再说什么,也没再看她。
姜明婳看他大步流星去了浴室,抿了抿唇,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会又生气了吧。
他还要她怎么解释。
躺了几秒,姜明婳抱着被子坐起身,目光呆呆地看着卧室地毯上零星散落的几件衣服。
睡裙昨晚被谢瑾臣撕碎扔在地上,与他的深灰色睡衣夹叠在一起。
两人的衣裤也散落在地上,一黑一白。
明明昨晚气氛是那么温情灼热。
现在空气里的那股气息还未完全散尽,她和谢瑾臣之间莫名就变成了这样。
好像她跟谢瑾臣之间的感情很脆弱,经不起一丁点的风吹雨打。
像张薄薄的纸页,随便什么事就能被拿来当做利箭,一戳就破。
一句话,一个表情,都能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姜明婳低垂着眼,抱着被子起身,拖着酸软的身子去衣帽间穿了件衣服。
穿戴整齐后,趁着谢瑾臣还在洗澡,姜明婳又往大床上看了一眼,开门离去。
她不想在刚过新婚夜的第二天就遭到丈夫的冷待。
她一直是随性开朗的人,她会自动避免任何让她内耗伤心的事。
她不会因为谢瑾臣的不开心而去放弃应有的社交自由。
谢瑾臣洗完澡出来后,随手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漫不经心往床上看了一眼。
没看到人,他的眼底蓦地一冷。
喊了姜明婳一声,没有回应。
他大步流星走到衣帽间,没有姜明婳的身影。
谢瑾臣脸色开始变得发沉,在衣柜随手拿了一套西服,利落穿上。
随后下楼,以为姜明婳是在楼下,边整理领带,视线往客厅里逡巡。
客厅明亮宽阔,所有东西都无处遁形。
谢瑾臣眉宇微沉,来到玄关处,看到昨晚放在这里的高跟鞋此刻虚无影踪。
鼻息间呼郁出一口气,看着那双姜明婳穿过的拖鞋。
他眉尾轻抬,倒是没有想到她走得这么利索。
手从裤袋里抄出一盒烟,慢条斯理从中抖出一根,银灰色金属打火机点燃。
衬得他的眉目深邃幽暗,吸了一口,青灰色的烟雾遮挡住谢瑾臣深刻立体的面部轮廓。
很久,他喉咙里溢出一声嗤笑。
算了,随便她去哪里。
——
这边,姜明婳出门后先吃了个早饭,京城的早餐很丰富。
但她今天胃口不太好,就在溪山公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点了一个煎饼和豆浆。
老板娘很热情,见她独自一人,又穿得这么漂亮,问:
“姑娘,是新搬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
姜明婳客气微笑:
“嗯,刚搬过来。”
老板娘笑道:
“这附近的房价可真不便宜,你是租客还是买的?”
老板娘问这话纯粹是想和姜明婳客套两句,没有别的意思。
姜明婳自然看出老板娘的实诚,随和笑:
“我丈夫住在这边。”
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称谢瑾臣丈夫还真有些不习惯。
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精致小巧的耳朵。
看着老板娘手艺娴熟地摊着煎饼,把鸡蛋搅拌均匀撒在上面,接着蘸酱,撒葱花。
老板娘有些惊讶又欣喜地看着她,说:
“那姑娘你真是有福了哇,丈夫这么有钱,你性格这么温柔,待你肯定也很好吧。”
姜明婳看着老板娘把煎饼翻过去,听到这话心里一滞,待她好吗?
姜明婳不确定,若是真的待她好,会随时随地不顾她的情绪发脾气吗?
会把刚结婚的新婚妻子扔在一边吗?
认识了这么些天,好像是她一直在看着谢瑾臣的脸色行事。
他高兴了就逗逗她,不高兴了就可以不管不顾地冷脸相待。
对她像是对一个听话的宠物一样。
可是他说要让她把他真正当成丈夫看待。
尊重她,爱护她也是他说的。
难道男人的话情到上头随口就来吗,就连谢瑾臣也是如此。
姜明婳未置一词,只含糊地笑了笑。
结果老板娘递给她的煎饼,老板娘提醒:
“小心烫。”
姜明婳说了声“谢谢”。
又拿过豆浆,走出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