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05 16:24 | 栏目: 故事会 | 点击:次
“所以妾身才让陛下等妾身回来,别来此处啊。”
谢蘅芜嘴上嗔怨着,却是仔细拂去身上沾了的猫毛,又凑近看了看萧言舟身上。
见她的注意力又回到自己身上,萧言舟这才舒畅许多,没忍住,又往雪球的方向看了一眼。
雪球正好回过头来,见这讨厌无比的男人似乎在挑衅自己,仗着隔着段距离,龇牙冲他哈气。
萧言舟根本不在意这种小东西的示威,于他看来,弱者的恼羞成怒,何尝不是一种战利品。
谢蘅芜检查过他身上没有留下毛后,抬头想与他说话,就见到萧言舟看着雪球,眼神相当意味不明。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有些回过味来。
什么闻了气味不舒服……方才在寝殿的时候,明明雪球一离开他怀里,他就放松下来了。
所以……根本就是借口而已。
真正的原因吗……
谢蘅芜眼眸微弯,眼尾随之上扬,素手抚上他衣襟,随后一点一点,攀附上肩头,将人环住。
她踮起脚,探头凑近他。
柔软身躯贴来,萧言舟身子微微僵硬,看她美丽面容贴近,气息如兰,轻轻拂在面上,不施脂粉的唇瓣透粉,泛着微微水光,瞧着分外可口。
萧言舟为她的上道暗暗高兴了一下。
然而谢蘅芜在两人鼻尖堪堪相碰之时停住了。
她偏过头,贴着他的面庞轻嗅了几下,随后娇声:
“好浓的酸味儿啊……”
“陛下……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萧言舟:!
他大窘,想将身上挂着的这个坏心眼的女人推开,可手刚刚碰到她,萧言舟又猛然想起现在她还是个病人,娇贵得很。
谢蘅芜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娇滴滴地“哎呀”了一声,整个人完全伏到了他怀中,柔柔弱弱道:
“姐夫,奴家忽然没力气了,姐夫要是不抱奴家,奴家可就要跌倒了。”
娇柔的声音甜到发腻,谢蘅芜自己说着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见萧言舟脸色难看至极又不得不抱紧她,她忽然觉得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闭嘴。”
他黑着脸,咬牙切齿挤出了二字。
然而他反应越是抗拒,谢蘅芜便越是来劲。
“姐夫怎么这样凶奴家呢,奴家好伤心……”她继续掐着嗓子说道,一面还戏瘾十足地啜泣了几声,还真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萧言舟的脸愈黑,看着她的漆眸里也一阵风雨欲来。
谢蘅芜沉浸于嘤嘤作态,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未觉。
“唔……”
萧言舟伸手,修白的指尖上下一捏,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谢蘅芜怔住,表情与方才被提了后颈的雪球一般。
因为被捏着唇瓣,她被迫瘪嘴,像一只小鸭子,滑稽无比。
萧言舟唇边噙笑,总算找回了几分颜面,俯首在她耳畔低语了什么,这才松开她的唇,不忘在上头咬一口以示惩罚。
谢蘅芜的脸迅速红起来,索性埋在了他肩窝里,还捶了下他胸口。
她算是知道什么叫现世报了。
萧言舟也不恼,闷闷低笑起来。
气得谢蘅芜又捶了他几下。
萧言舟心情颇好地哼笑一声,俯身探过人膝弯,将她打横抱起。
一旁安静了许久的雪球不知怎的忽然又嘤嘤喵喵地叫了起来,听着有几分气急败坏。
谢蘅芜本该注意到的,可她还未能从方才萧言舟说的话里回过神来,便没有意识到。
他居然……居然说……
“阿蘅既然喜欢这样叫,下一回,就在榻上叫给孤听。”
带着谑笑的尾音与说话时喷洒出的温热气息似乎仍在耳畔,将她耳尖染得通红。谢蘅芜脑海中止不住回荡着他的这句话,揪着他衣襟的手攥紧,又攥紧一点,直将那一片衣料揪出了细密的褶皱来。
她没有看见的是,萧言舟抱起她后,得意又炫耀地往雪球处瞥了一眼。
雪球登时警惕炸毛。
萧言舟犹嫌不够,唇角微微上扬,挑衅意味十足。
雪球这才没忍住,嘤嘤呜呜叫唤起来,试图向谢蘅芜告状。
可惜谢蘅芜现在根本没法注意到它。
雪球只能气呼呼地看着那个讨厌的臭脸男人抱着它的美丽母亲走了。
在雪球那简单的小猫脑袋里,谢蘅芜温柔又好看,身上又温软,可不就是与它的母亲一般吗。
由于现在拾翠宫里留下的宫人都是可信的,萧言舟来时并未多嘱咐什么,外头的宫人也不曾退下,自然将里头笑闹的话语都听了一耳朵。
眼下他抱着人出来,诸位宫人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垂首行礼,仿若无事。可细看便能发现,他们好像都在憋着笑。
萧言舟咳嗽一声,不轻不重斥道:“都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退下。”
“是。”
众人齐刷刷应道,井然有序退了下去。
听着这人数不少的宫人应声,谢蘅芜恨不得将脸埋进他衣襟里。
怎么他来了没让人退下啊,他从前不都会叫人走的吗!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那么放肆地说那些话……
谢蘅芜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情侣腻腻歪歪日常,腻歪一会儿再走剧情啦~」
第七十九章 鸳鸯
谢蘅芜方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羞赧。
怀里的人忽然蔫吧下来,萧言舟若有所觉,好笑地问道:
“你还知道害羞?”
回应他的是衣襟处一阵拉扯的力道。
他想他的这几件衣裳,可能领口很快都要被扯松了。
直到被萧言舟放到了寝殿温暖的床榻上,谢蘅芜都没有抬起头来。
萧言舟也不在意,兀自取过她的枣红狐皮披风,将人裹了起来。
她这才抬眼,看他为自己系上系带,不解道:
“陛下还要带妾身出去吗?”
萧言舟动作慢条斯理,说话亦是:“随孤来就知道了。”
谢蘅芜还想自己将鞋履穿了,但在她动作前,萧言舟已经蹲下去握住了她脚,将鞋子套了上去。
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他该做的,可萧言舟做得实在太自然熟练,谢蘅芜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她看着蹲在身前的男人兀自怔忡,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垂下的长睫,鸦黑长睫半遮眼,看起来分外温柔。
谢蘅芜不由思绪联翩,想到那夜他玩笑似的说伺候她洗漱。话是这般说,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似乎对这些事情很熟悉,不是因为常年被人伺候而熟悉,更像是……自己也亲手做过。
他甚至还会生火做饭,这是一个皇子会学的吗?
谢蘅芜的目光复杂了一瞬,在萧言舟抬目望来时又恢复了正常。
不管如何,他一定不想看自己怜悯他。
谢蘅芜明白萧言舟的自尊心有多么强。
然而萧言舟一开口,就把她心里的那点酸涩复杂给打破了。
“阿蘅就这么喜欢姐夫?”
谢蘅芜用还没穿鞋的那只脚往他胸口处轻踢了一下,又被萧言舟捉住,穿好了另一只鞋。
谢蘅芜:……
重又裹得严严实实的她还揣上了手炉,这才跟着萧言舟往殿外走去。
隐隐的,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