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4-03 16:19 | 栏目: 故事会 | 点击:次
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往自己手心里啪啪抽了两下,压低声音道:“今天晚上的午夜场,县城里最好的那家电影院,外国大片儿,时髦,你肯定爱看!你收拾收拾,我下午开家里的奥迪车带着你去,看完以后咱们直接在城里住一夜,明一早再回来。”
“住一夜?”潭雨翠瞬间就明白了他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冷眼瞧着他,问:“住哪儿?怎么住?”
“当然是,”刘绪虎丝毫没感受到潭雨翠话语中的威胁,挤眉弄眼的又往她身旁靠了靠,还往潭雨翠手背上捏了一把,暧昧的说:“我定了间四星级酒店,咱俩晚上一起好好玩玩儿…哎哟!”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响亮的一巴掌,人也趔趄着坐在了地上。
潭雨翠这一巴掌打的相当瓷实,根本没留情,她没抬脚把大鞋底踹他脸上已经算客气了。
活腻歪了,敢对着她耍流氓!
刘绪虎的喊叫声惊动了在屋里剥花生的潭计文,他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嘴里嘟嘟囔囔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潭雨翠见状,忙站起身先一步过去扶起刘绪虎,脸上挤出关切的微笑:“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了站都站不稳?平地上也能摔倒?”
上次因为刘绪虎和他爷爷,家里大闹了一场,这才刚过去三天,潭雨翠可不想再因为这个把自己家闹的鸡飞狗跳。
再说了,对付刘绪虎,用不着跟家里人翻脸。
刘绪虎看见潭计文本来是想告状的,可潭雨翠忽然表现出来的亲热态度又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捂着脸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潭雨翠!怎么回事?”潭计文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凶潭雨翠。
“哪怎么回事?”潭雨翠一脸无辜:“我们俩闹着玩儿呢,这不,他没站稳坐地上了,脸还撞到了扫把上。”她说完,装模作样的把地上的扫把往墙边挪了挪。
潭计文一脸狐疑,来回打量潭雨翠,又看了看刘绪虎的脸,才要说什么,潭雨翠直接把刘绪虎拉回来,委屈巴巴的道:“刘绪虎,是个男人你就自己跟我爸说,咱俩刚才是不是闹着玩儿呢?”
刘绪虎挨了潭雨翠一巴掌,脑子多少也清醒了一点,自知刚才做的有点过火,便老老实实的顺着她的话承认了。
“是,潭叔,我跟翠翠说话闹着玩呢!我自己没站稳坐地上了,你别对着翠翠发脾气。”
见刘绪虎求情,潭计文的脸色好看了一点,指指潭雨翠警告她老实点,然后背着手回屋了。
潭雨翠松了口气,冷眼打量了刘绪虎,还是装出体贴的态度,伸手捏捏他挨打的那半边脸,问:“怎么,打疼了?我给你揉揉?”
不等她上手给揉,刘绪虎本能的往后一缩脖子,干笑着拒绝:“不,不用,不疼,不疼。”
“那就好。”潭雨翠说完又坐回椅子上,招呼小狗似的冲他勾勾手,等他蹲过来,潭雨翠压低声音说:“这样吧,电影嘛,咱们先不去看了。就咱俩,去了县城还要住一夜,回来人家光说闲话。”
刘绪虎闻言慌忙的点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这样吧,我看你也是一片诚心。不如今天晚上,我带你去外面看星星怎么样?”
“看星星?”刘绪虎皱着鼻子算了算日子,不解的问:“今天是农历初八还是初九?月亮只有西瓜皮那么大,外面黑咕隆咚的,看星星?”
“诶,这就不懂了吧?”潭雨翠话里有话:“黑才好啊,就咱们俩,天黑才有意思。”
刘绪虎很快便用他自己的逻辑理解了潭雨翠的暗示——天黑,两个人,干点啥都行。于是他忙笑容暖昧的应下来:“说的是,说的是!”
潭雨翠指指堂屋:“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去里面的沙发上睡一会儿,待会儿在我家吃过晚饭,咱们俩就出去玩,悄悄的,谁也不告诉”。
“行,行!”刘绪虎捂着脸傻乐,一步三回头的乖乖去沙发上躺着了。
看着他的背影,潭雨翠忍不住冷笑:是你自己找死!
12哭爹喊娘
吃过晚饭以后都快八点了,外面的天早已黑透。
喝了口茶,潭雨翠冲刘绪虎使了个眼色,一前一后的从家里出来。
两人肩并肩往村口走,路上遇见熟人打了个招呼,有个妇女瞧着两人的背影撇撇嘴:“翠翠这闺女可不简单,学习好又有心眼,勾搭男人也比别人强,你看看刘老师的孙子,站她面前服帖的跟小狗一样。”
另外两个妇女悄悄对视一眼,陪笑道:“香青她妈,话也不能这么说,人潭家的闺女能考全县第三,在北京上的大学,模样长得也不赖,怎么看也是那刘绪虎高攀了才对。”
“是这个理儿,要不是看在刘老师的面子上,估计人家翠翠都未必会搭理刘绪虎。”
香青妈听了以后嫌弃的嘴都快撇到后脑勺了,“噫,你俩这是说的啥话?她要是真有本事,还能从北京让人家给tຊ辞了撵回来?那北京不比咱刘家峪这个山沟沟好?眼下赖在家里不走,那肯定是在城里混不下去了!”
香青妈越说越得意:“这么一比啊,她还不如我们家香青呢,我们家香青虽然连高中都没考上,可现在好歹也是在县城上班,不像潭雨翠那个没出息的,在刘家峪种地!”
她说完说完扭头就走了,独留下两个妇女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嗐,她这是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呢。她家闺女刘香青,17岁就被刘绪虎哄上床给睡了,还弄大了肚子。香青妈当时去刘家找了好多次,以为能靠肚子里的娃把刘香青嫁进刘传刚家。”
“可不吗?闹的全村人都知道。可刘老师家能因为一个孩子服软?那刘老师是什么人?刘绪虎是他独苗孙子,捧手心里长大的,媳妇能随便找?后来赔了六万块钱,连哄带吓唬算是把事儿给摁下去了。”
“造孽啊,也不知道这老潭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闺女嫁给刘家?去城里找个大学生不好?”
“咋想的?为了给儿子娶媳妇儿呗?跟香青她妈一样的想法…”。
潭雨翠带着刘绪虎刚走到村口,刘绪虎就猴急的上来拉她的手,潭雨翠本能的甩开了。
“你有啥不好意思的?装什么装?喊我到外边来,不就是为了干点不想让人看见的事儿?”刘绪虎有些不满,点了根烟抽上,又过来拉潭雨翠。
“你急什么?都跟你出来了还能跑了?”潭雨翠再一次甩开他的手,冷不防被他呼出的烟呛了一口,捂着鼻子道:“把烟熄了!”
“我就不熄,你能怎么着?”
刘绪虎的语气开始强硬起来,离开村子,没了别人,他自觉在体力上肯定能胜过潭雨翠,胆子也大了起来。
将来真要是结了婚,总不能由着她成天对自己大呼小叫,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个老爷们儿,在刘家,向来都是男人当家,女人只配生孩子洗衣服做饭。
所以从现在开始,他要给眼前的女人立规矩。
潭雨翠挑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没跟他犟,换了个和软的语气:“不熄就不熄呗,就怕你抽着烟追不上我!”
她说完以后撒腿就顺着岔路口往前面的山坡上跑,回头看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刘绪虎,高声喊:“你过来,能追上我,咱们就啥事儿都好商量!”
刘绪虎这个草包正经话听不懂几句,可但凡带点男女之间暖昧暗示的语言,他简直秒懂。
“操,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被我抓到了,你可别反悔!”刘绪虎把烟扔地上,张开胳膊就冲潭雨翠的背影扑了过来。
潭雨翠从小就是在刘家峪的山沟里野大的,打上小学就背着柳条筐上山割草喂羊,农忙的时候还要帮家里翻地瓜秧、送饭,上山摘绿豆、豇豆,偶尔的还爬到坡里摘酸枣、野韭菜花,蝎子也是扒过的。
所以附近这些大大小小的山,她早就翻了个遍,路都熟的很。农田里滚大的孩子,身体素质也过硬,跑几里山路根本不在话下。
反观刘绪虎就差了点意思,他是家里的独苗,虽然小时候也在农村呆过几年,可从没干过农活。外加近几年仗着年轻,家里又给钱,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人看起来挺精神,内里早就耗虚了。
更何况他昨晚还在镇上疯了一整夜,搂着俩小妹基本上没合眼,也就中午的时候在潭雨翠家那张硌人的沙发上眯了一会儿。偏偏那潭计文又是个碎嘴子,时不时的还要和他聊几句,根本睡不踏实。
才跑了有两三里山路,刘绪虎就捂着肚子弯下腰大口喘气,让潭雨翠等等他。
潭雨翠在离他百十米的地方放慢速度,脚上保持原地踏步,说话都不带喘的。
“你这身体,瞧着挺虚啊,你是不是不行?”潭雨翠话里带刺儿。
“我不行?我行的时候你还没机会瞧见呢!我昨晚上…”刘绪虎才要显摆自己昨晚上怎样的在床上大展雄风,一想到自己面对的是潭雨翠,还是立马收住了话头,扶着腰直起身子,喘匀了气暧昧的道:“我行不行,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潭雨翠冷哼了一声,远远的看着他,“那就得看你